“早說哇你!”

    馮悅若不是剛剛袍子只是隨意繫上,這會兒打鬥一番纏到了一起,聽到這裏她當真想要用力拍一拍大腿。

    早知道這麼容易就能找到人,她和無蹤幹嘛腦殼壞掉還要跟人打一架啊?

    “那派到我們房間外伺候的人是誰?人呢?”

    無蹤緊鎖的眉頭沒有放開,因爲她清楚的記得,之前自己從馮悅房間裏回到自己房間裏的時候,門外並沒有人把守。

    不過春媽媽倒也不是在騙人。

    剛剛一路闖的許多房間,倒是都真的有人在外面阻攔。

    若非那些個小子都沒什麼功夫底子,自己也不至於闖門兒闖的這麼輕鬆。

    “我哪兒知道啊?”

    春媽媽想也不想的回答道,不過話剛出口她就後悔了。

    眼前的兩個女人面色瞬間變得冷厲了起來,她這種推卸責任的做法顯然又要給自己招來麻煩了。

    她今兒可真是挨夠了打了,不想要再被人揪着脖子喘不來氣了……

    “不是、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我不太清楚,不過我去問問就能知道了——”

    趕在馮悅的拳頭再次砸過來之前,春媽媽慌忙抱住腦袋開口求饒。

    她春媽媽在春香樓裏頭幹了這麼些年頭了,現在好說歹說也是一個管事的,平日裏姑娘們和其他客人見到自己都要客氣的叫一聲‘春媽媽’,什麼時候受過這種窩囊氣啊?

    “那你還等什麼?趕緊帶我們去問!”

    馮悅半路改拳頭成爲爪子,一把就將坐在地上的春媽媽給拎了起來。

    現在溪姐喝多了一個人不知道在哪兒晃悠,她哪兒來的那麼多空閒時間還在這裏跟春媽媽打太極?

    “去、去、去!現在就去!”

    春媽媽縮着肩膀,總有一種感覺這女人的手一會兒就要抓住自己的脖子。

    同樣都是女人,真不知道這女人哪兒來的這麼大的力氣?

    都是喫的些什麼才長成這樣的啊?

    這些話也都只敢在肚子裏腹誹而已,春媽媽混跡於這種場所多年,不會傻到自己給自己找罪受——

    春媽媽以十分卑微的姿勢被馮悅給抓着,腳步凌亂的領着倆人趕緊下樓去找人,夜裏每個房間外安排值守的人都有名單的,問問也就清楚了的說。

    馮悅和無蹤也抱着這樣的希望跟着走,不過,她們很快就失望了。

    “是安排的周升守着的啊,人不是一直都在值班嗎?他沒回來啊!”

    下人休息的房間裏找到安排值守的管事,他也是一臉懵逼。

    剛剛外頭鬧騰的有些兇,不過他倒是不知道怎麼找到了自己這兒來。

    “人沒回來?那去哪兒了?”

    春媽媽慌了,因爲她看到無蹤和馮悅的臉色都變了,找不到人她能有什麼辦法?

    “沒事兒的沒事兒的,人總是在春香樓的,咱們讓其他人都幫忙去找找就好了,很快就能找到的。”

    害怕自己又捱打,春媽媽趕緊對着管事的使眼色讓他趕緊去叫人來。

    管事的還算有些眼色,乘着無蹤和馮悅的注意力都在春媽媽的身上,側身就從後門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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