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什麼人?”

    果子梨並不接受千云溪不怎麼誠摯的感謝。

    她又不是瞎子和傻子,那麼虛僞應對的一句話而已,難道還能收買了她不成?

    不過這個問題,問的千云溪有些懵逼。

    該怎麼回答呢?

    呃……白澤國冥王唯一的王妃?

    或者金蟾國備受寵愛、風頭正勁的君後?

    還是說,二十一世紀地下傭兵團的第一毒姬?

    好像每一個名頭說出來都有些嚇唬人的說,果子梨聽到耳朵裏會覺得自己是在故意炫耀呢?

    還是會覺得自己又是在糊弄她,編瞎話呢?

    說實在的,千云溪能有這樣的擔憂着實不是在白操心。

    換一個立場看看,她要是果子梨面對如此落魄的自己,敲破腦袋都不會信——當真有那麼尊貴的身份,能混到跟着陌上飛住到貧民窟裏頭麼?

    就算是落難公主的戲碼,也沒有慘絕人寰到她這種地步的。

    “哼!你以爲你不說我就猜不到嗎?”

    果子梨看千云溪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冷笑一聲一掌就推到了她的肩膀上。

    她是解了穴道,不過身體還沒有恢復啊!

    踉蹌兩步狼狽的坐倒在地,千云溪十分無奈的撇了撇嘴——現在終於體會到了嬌弱易推倒是什麼感受了,只是可惜了對象不是宗正百罹或者其他帥哥,而是一個想要自己命的妒婦。

    她不過是猶豫了一下哪一個選項能夠讓自己少挨一點兒打,怎麼就這麼點兒耐心都沒呢?

    早知道遲早都要被人欺負的,還不如就說出最厲害的名頭來。

    白澤國冥王的王妃哎!

    金蟾國的君後哎!

    第一毒姬的名號就暫時別用了,前兩個說不定能夠威懾一下對方,說自己有多厲害第一毒姬,那不是等着被人直接點了死穴嗎?

    她又不知道自己手裏到底有沒有毒,萬一警惕心重把自己全身都蒐羅一遍呢?

    纔不要在女人的面前脫光光被檢查好嗎?

    斷袖這種事情她尊重有些人的選擇,不代表她也愛好……

    兒子都生了,還不知道她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鋼鐵直女嗎?

    “第一眼看到你那狐媚的樣子就知道,你肯定是青樓裏頭出來的妓子——飛哥哥沒事就愛到那些地方瞎晃,恐怕你就是在那時候遇見他勾搭上的吧?”

    不得不說,真佩服您老人家的想象力。

    想來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可是穿的你的衣服,半點兒妝容沒有就算了,還剛吃了一頓烤肉一身的油煙味,你到底是哪隻眼睛看出來我有狐媚的資本的哈?

    千云溪十分的無語,真沒覺得當靠自己的長相就能夠讓同性嫉妒的本錢。

    要是隻是靠臉就能混到男人爭着搶着要,那她當年拼了命的學習專業知識混地下傭兵團幹什麼?

    直接存錢去棒子國整容好了啦!

    “我知道飛哥哥生性風流,在外頭也不知道惹了多少風流債,不過你——”

    果子梨說這個的時候怎麼還有點兒自豪的驕傲啊?

    你愛上的男人生性風流難道是好事麼?

    正兒八經的老實人你不去選,非要找一個海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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