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云溪緊緊的皺着眉頭,她不喜歡自己看着陌上飛的時候聯想到宗正百罹。

    陌上飛就只是陌上飛,以任何一種可能他都沒有替代的了宗正百罹之處。

    “都已經吹涼了,趕緊喫吧。”

    陌上飛將碗朝着千云溪又遞了遞,看她仍舊不接,乾脆直接將她手抓過來把碗捧好。

    “快喫。”

    這到底是幾個意思?

    千云溪手裏捧着碗,喫也不是摔也不是——喫吧,她難道這麼輕易就接受了被圈養的狀態麼?可是摔吧……

    好歹也是人家的一片好心,光聞味道也知道這碗雞湯肯定熬了好些時辰,沒用心是熬煮不出來這麼濃烈的雞湯的。

    就算不是陌上飛親手做的,是那羣不到自己肩膀高的孩子們做的,千云溪就更不好意思拂了人家一片好意了。

    都是些缺喫少喝的娃兒,放着這麼大一條雞腿都不喫而留給了自己,摔了,多可惜?!

    從小就接受珍惜糧食的千云溪,纔不會無端端爲了點兒小脾氣而無視別人的勞動成果好嗎?

    喫就喫唄,總不能餓着自己肚子,跟自己過不去吧?!

    其實已經被雞湯的味道勾出了饞蟲的她,如果不是陌上飛在面前,早就不顧形象的先填飽肚子了再說。

    真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

    明明酒髓喝了那麼多,按經驗來講這會兒應該還是精神百倍纔對,餓的感覺更不可能會出現的這麼強烈。

    果子梨之前的確是給自己下了毒,但是那都已經解了呀?!

    莫非——莫非是陌上飛又對自己動了什麼手腳?!

    只有這麼一種可能!

    想到如此,端在手裏的雞湯就怎麼都不香了。

    “怎麼了?”

    陌上飛一副關切的模樣,伸手摸了摸碗沿兒,確認溫度的確沒那麼燙手後,坦蕩的眼神直直的望進千云溪的瞳孔裏。

    喲?!

    跟我玩兒問心無愧這一招?

    千云溪眯着眼眸,她纔不會那麼輕易的就被糊弄過去。

    想當年她還在地下傭兵團混的時候,什麼樣的心理矇騙招式沒有學過?

    就算是沒有喫過豬肉也看到豬成羣的跑過,跟她面前耍大刀,莫非當她是心理學小白,很容易被騙的麼?

    “你對我做了什麼?”

    猜來猜去的那是小孩子纔會玩的把戲,主要是這個人讓自己意外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而且他的身上似乎有很多自己沒辦法看透的祕密……

    頭一次遇見無力的對手,千云溪不得不慎重起來。

    當初收服宗正百罹都沒見着有這麼困難的好嗎?

    想想一開始跟自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男人,居然還羞辱自己當衆脫衣服,現在呢?!

    老老實實的在家裏頭給自己帶娃兒好嗎?!

    呃……雖然現實情況是自己遇難了都沒人來救,不過往好的方面想的話,他至少還守在自己親生骨肉身邊的嘛。

    老孃不要了,孩子他還是給管了的。

    如此想想,倒也比那種喪偶式婚姻強上了那麼一點兒半點兒的……

    所以,阿q精神還是得到了傳承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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