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陣子,纔有些艱難的開了口,“其實,爺就算不跳下去救你,你也有辦法上來的,是不是?”
面對無聲咄咄逼人的目光,千云溪的視線有些閃爍了起來。
點了點頭,輕聲的“嗯”了一下。
其實,在懸崖上,她和宗政百罹的一切,都只是爲了一場戲,一場做給巫馨兒看的戲!
想想也能知道,宗政百罹對她固然重要,但是,身爲一個現代女人,她的理智,她這麼多年所受過的訓練。
都不可能讓她爲了一個男人,要死要活。
她的眼裏容不得背叛,宗政百罹倘若真的因爲別的女人背叛她。
即便沒有行動上的,只是心裏上的,她也無法容忍。
她一定會立馬棄掉這個男人。
不留半絲的餘地!
那日懸崖上,那樣挽留宗政百罹,做出那樣的舉動,她這輩子都不可能!
要不是因爲巫馨兒太過於狡詐,竟然給宗政百罹下了傀儡蠱,逼得他們沒有了辦法,何苦演這樣一齣戲!
所謂傀儡蠱,自然是中蠱之人,不會再有思想,整個人,完全如同木偶一樣被下蠱者操控。
讓他往東絕不會往西!
倘若是一般的傀儡蠱,千云溪順手也就解決了,可偏偏,巫馨兒是用自己心頭肉餵養的蠱,這樣的傀儡蠱,到底該叫個什麼。
就是千云溪都不知道!
唯一知道的,就是巫馨兒死,宗政百罹死。
她能夠想到的解蠱方法,也只能在恰當的時候,將宗政百罹的蠱過到其他人或者動物的身上。
所以,她只能暫時將十二根金針,封入宗政百罹的體內,抑制住傀儡蠱的操控。
讓宗政百罹依舊保持清醒狀態。
但是,十二根金針也不是萬能的。
只能暫時壓制住傀儡蠱而已……所以,爲了不打草驚蛇,他們只能出此下策了……
一想到這些,千云溪就覺得頭疼。
怎麼都沒有想到,巫馨兒爲了宗政百罹,竟然能做出這樣瘋狂的舉動!
哪怕將自己最愛的男人變成一具沒有思想,不會行動的傀儡,她也要將他留在身邊。
這樣的愛,不,這樣的佔有慾,簡直到了變態!
“爺我管不了那麼多,反正你必須跟爺走!”
“嗯?什麼?”千云溪回過神,都沒聽清楚無聲在旁邊說了些什麼。
無聲瞪着她,“爺我說不管你爲什麼要跳下去,不管你想怎麼上來,也不管你是真的跳崖還是假的,爺我只認你的命,是爺救上來的,是爺一步一個腳印把你背上來的,你看!”
無聲沒有半點禮義廉恥,遮掩的想法,直接一把將被子掀開,露出身上還沒完全癒合的凍傷。
“這些都是證據!你別想抵賴!”
千云溪趕緊將被子拉上來給他蓋住,遮住裸露的春光,無語道:“我沒說抵賴啊,你怎麼救的我,你怎麼跳下來的,我統統都記得。”
“倘若有一天你出了事情,我可以豁出我這條性命來救你!我決不食言。”
“但是我對你的感激,和你心裏對我的感情,是不一樣的……”
“我也沒有辦法將他們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