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因爲靳司南一宿沒有休息的緣故,謝重樓催促着靳司南前去休息,只是他仍舊惦記着,關於凌子君跟她求婚的事情。
“我在網絡上看了。”
靳司南躺在牀上,摟着她的腰部,眸色微緊,擰着眉頭:“你那天之所以在那個酒店,就是因爲凌子君約你出去了。”
“他在那個酒店裏,跟你求婚。”
謝重樓之前也沒有跟靳司南說這件事情。
現在說起來,竟然有些心虛,不由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低聲地“嗯”了一聲。
事實就是像靳司南說的這樣,也沒什麼可否認的嘛,就是莫名覺得有點尷尬,好像被“捉jian在牀”的既視感。
靳司南的眸色一下就冷了下來。
甚至裏面帶上了些許的怒意,只不過,都不是針對他的,而是……針對凌子君。
“他腦子裏面裝的都是些水嗎?才和你相識多久?居然就要跟你求婚!什麼都沒有了解清楚吧!還有,他憑什麼向你求婚……”
越說,靳司南越氣。
謝重樓倒是沒什麼感覺,只是在聽到靳司南說起這些時,站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開口:“倒也不是吧,他和我相識的時間確實不長,但是商業聯姻的,通常也是這樣吧。”
“有些時候,彼此真的就連面都沒有見過,就直接定下了婚約什麼的,然後在結婚的時候,才真正見面或者,結了婚之後,才知道彼此長什麼樣吧。”
“像他這種情況,走的就是先發制人的路線……”
越往後說,謝重樓的聲音越小。
因爲她清楚地感覺到,在她這樣的話語下,靳司南看着她的眼神裏,滿滿的都是怒意,還有委屈,就像是,她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一樣。
謝重樓嘴角微抿,無奈了。
“我沒有其它的意思。”
“就是簡單地說明情況……好吧,我的錯我的錯,我就不應該說這些的!”注意到他眼神的變化越來越大,謝重樓默默地閉上了嘴。
她真心無奈了。
“要不是我很確定,你對這個凌子君真的沒有任何的想法,我真的要以爲,你是不是已經喜歡他,甚至都跟媒體記者報道的那樣,答應了他的求婚,婚期將近!”
不想誤會都難。
在他開口質問的時候,她居然替凌子君說話。
靳司南能熬過去纔怪。
謝重樓嘴角微微一抽。
事情當然不是這麼一回事兒,但是剛剛那樣子,也確實惹人生氣就是了。
謝重樓也不能怎麼辦。
她只能嘆氣,開口哄人:“我就是隨口一說,事實上,他那天跟我求婚是真,但是被我狠狠的拒絕了,也是真的!”
謝重樓保證着:“我的心裏只有你一個啊,再者說了,我的眼光還沒有差到這種地步,居然會因爲他,而放棄你。”
靳司南都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你確定你說這些話,都是爲了我好?怎麼越說越是離譜。”除了那一句,我的心裏只有你一個啊,能夠讓他心情舒坦一些,其它的,通通都是讓她心情跟着不好了!
輕呼出一口氣,靳司南抱着她:“我不管,你得補償我!”
謝重樓訝異,而她這幅模樣,讓靳司南眉頭都跟着皺了起來:“你現在連補償都不願意了,你還說心裏有我……”
“行,補償你。”
謝重樓着實無奈。
想了想,二話不說的,抱着他:“陪着你一起休息,你趕緊睡吧。”
“嗯。”
兩人相擁而眠。
謝重樓沒打算休息,但是和靳司南躺在一起,竟是不一會兒的時間,已然睡了過去,而靳司南,也睡的很好。
不管外面究竟發生了怎樣的風雨,兩人此時也是在睡夢中,相依相偎,從未想過,要因此而放棄彼此……
……
謝重樓醒來時,靳司南仍舊是熟睡着的。
她看着睡的踏實的靳司南,伸手將他搭在她腰上的手,放到一邊,輕手輕腳地從房間裏走出,而後拿起在桌面上響動的手機。
“喂……”
刺耳的電流聲在手機裏面響起。
緊接着,那頭傳來了一個有些機械,又帶着些許沙啞的聲音:“你以爲,你們真的能夠在一起嗎?我告訴你們,不可能!”
“你把事情,看得太簡單了!”
“接下來,你就會爲了你現在的天真,而付出代價!”
嘟嘟嘟。
謝重樓根本來不及迴應。
她聽着那頭傳來的聲音,眉頭一下皺起。
未知來電,電話裏面奇怪的內容……都很詭異,甚至有些莫名其妙,而這背後的人,究竟是誰?目的又是什麼?
謝重樓一概不知。
只是,這件事情有點奇怪……
“怎麼了?”
有人從身後走了上來,從身後抱住了拿着手機在發呆的謝重樓。
那熟悉的氣息,在還沒有上來將她抱住時,已然讓她察覺到,是靳司南,倒是沒有把她嚇到,反而是讓她在此時,填滿了心裏的那種慌亂感。
“沒……”
謝重樓沒有打算,將這些事情告知靳司南,可是在否認的時候,腦海裏又閃現出,他說她不知道依靠他時的難過模樣。
微微嘆息。
“剛剛接到了一個來電,我懷疑對方用了變聲器,對方說……”謝重樓簡單地將之前那人的話重複了一遍,眉頭輕皺。
靳司南聞言,眉頭也皺了起來。
但是,堅定地開口道:“我們會在一起!只要我們彼此相信,彼此相知,那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們都會在一起!”
“嗯……”
謝重樓沒有再多說。
關於這件事情,兩人都放在了心上,同時也讓人着手調查。
謝重樓讓靳司南再休息,而她則是需要前往學校那邊,探望一下文瀾。
她回國之後,也只是去探望過一次文瀾教授,如今也是相隔了很長時間,又恰逢即將過節,前去探望一下文瀾,正好。
傳媒學校。
謝重樓拎着果籃。
她看着周圍來往的學生,心裏也是頗爲感慨。
想當初,她也是這其中的一員,只是後面因爲出國,沒有再在這所學校裏面,繼續下去,而是到外面深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