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此離開?
那肯定不行。
謝重樓現在因爲這件事情,而怒得不行。
要是他真的離開了,再返回的時候,還不一定會發生怎樣的事情,到時候真的是被甩了,都沒有任何的辦法了。
靳司南打定主意不走,可謝重樓冰冷的目光在這時打在他的身上,也着實是有點不適應,想了又想,最終還是大步上前。
“你做什麼?!”
謝重樓雖有所準備,但是在他上前時再往後退,已經有點晚了,是以在這種情況下,竟是直接被靳司南抱了起來。
“我讓你檢查一下。”
“我不管是裏裏外外,都是你的人!”
既然說不服她,那就睡服!
靳司南打的是一個好算盤。
只是他也錯估了謝重樓。
謝重樓就算是被他抱住了,可也不代表着她真的沒有任何的還手之力,在他把她放在牀上,即將要撲上來時。
她敏捷地翻身,躲過了男人。
同時,飛快地站穩身體,冷冷地看向靳司南:“所以,你這是打算霸王硬上弓?行啊,靳司南,說實話,我都沒有想到,你居然也有這樣的本事!”
她勾起的脣角,帶着的冷意讓人渾身發寒:“我告訴你,你今天要是敢碰我一根手指頭,那所謂的冷靜也不要了!”
“你不就是誤會了我要說分手嗎?你要是想讓它成真,可以來!”
她真的被氣到了。
靳司南也沒有想到,謝重樓會這個反應,再聽着她說的那些話,顯然不是開玩笑的,也就是說,他如果敢上前,她絕對會教他做人!
他心裏的苦悶更大。
“我向你保證,沈寧真的是一個朋友而已,並沒有其它的關係,而那天你看到的,是沈寧剛從國外回來,我和她見個面而已。”
他還是不懂。
那種疲累的感覺,再一次涌了上來。
謝重樓忽然不想再和靳司南多說任何一個字,只冷冷地掃了他一眼,旋即朝着一邊的衣帽間走去:“我出來的時候,希望你離開。”
“寶貝……”
不管靳司南如何說都好,謝重樓都沒有再理會靳司南,而是拿過衣服,進入洗漱間。
本身這幾天的時間,謝重樓就覺得很累,而如今靳司南迴來了,本來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但是沒有想到,更加的心累了。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謝重樓才發現,原來很多時候的不瞭解,也是很容易出問題的,就好像是現在的她和靳司南。
彼此對那五年的時間裏,發生的一些事情,能說的都說了,可不能說的,也許恰恰正是彼此最介意的地方。
她與靳司南之間,隔的又何止是五年呢。
謝重樓淡淡冷笑。
她在浴缸裏放滿了水,滴入精油,躺在浴缸裏泡着。
那種感覺很舒適,在這種情況下,起到的緩解作用,還是非常明顯的。
謝重樓輕呼出一口氣。
外面一點聲音都聽不到,她也沒有管,而是設法讓自己渾身都輕鬆下來,直到真的舒適了,才從浴缸裏出來。
出了浴室後,她倒是沒有再看到靳司南的身影。
很難受!
輕抿了一下脣角,謝重樓沒有去管這些,而是給自己吹着頭髮。
吹風機的聲音在房間裏響起。
謝重樓沒有聽到的是,房門再一次被打開,而一道身影從外面走了進來。
男人頎長的身影,在燈光下照射出來。
謝重樓側頭時,正好看的清楚。
然而,也只是微微地斂了一下眼皮,就當作什麼都沒有看到,仍舊是自顧自地給自己吹着頭髮,神色間也都是平靜。
“我來。”
男人走到她的身邊,伸手要接過她的吹風筒。
謝重樓卻是語氣淡淡,不着痕跡地將人避讓開來,走到另外一邊,繼續吹着頭髮,那種無聲的拒絕,讓靳司南面色微微一僵。
謝重樓沒有理會靳司南,自顧自地吹完頭髮後,進行簡單的護膚步驟,然後再躺回牀上,開始休息,至於男人,她只當沒有存在。
在這種時候,和他多說一句話,都算她輸。
而且說起來,謝重樓此時的心情還真的是糟糕到了極點。
她想到靳司南之前說的話。
因爲她提分手,所以他也擔心着她會分手,所以以一種逃避的方式離開,可事實上呢?如果真要分手,真的這樣就有用了嗎?
何況……
也是因爲靳司南說起了,她纔想起這件事情。
那天晚上她確實是起了這樣的念頭,說了那樣的話,但說起來,她後面就戛然而止了。
哪怕是喝醉了,腦子裏都有一種想法,那就是,分手這樣的話不能再隨意往外說了,會很傷人心,哪怕是有着一定的誤會之下。
他們之間要是要長長久久地走下去,就算彼此之間沒有信任,也要鍛煉出信任來,又或者是以其他的方式。
總之,像她現在這種,肯定不行。
她那天晚上喝醉都在反省着自己,說那句話不對,而現在再說起來,她仍舊也是覺得自己說那句話是不對的。
過於輕易地說出口,沒有經過細心的考慮,而是憑着一己之力,像這種做法,自然不行。
但是,靳司南說的那些話,卻也讓她覺得好笑又好氣。
朋友啊。
清清白白。
就算真的是這樣,那又如何?
這一個星期的時間,他消失不見,而她得到的信息,都是從靳思語那裏得到的,而靳思語說,他到國外和沈寧的家人,商量婚事去了。
當然,她相信靳司南不是這樣的人,可事實也證明,在這樣的情況下,極其容易讓人有了可趁之機。
相信是一回事兒,心裏不好受,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深呼吸一口氣後,謝重樓輕輕地吐出,沒有再多說,而是放任自己進入睡眠之中。
說起來,這段時間因爲靳司南的緣故,她好幾個晚上都沒有睡好,而且工作又重,現在還真的是,格外疲累……
周圍有熟悉的氣息,而這一眯眼,謝重樓也很快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