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以謝重樓現在的身份地位,如果真的願意,隨時都有可能得到許多大佬的讚賞,甚至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得到自己想要的。
不過,她並沒有這樣做就是了。
晚上。
謝重樓忙碌完工作上的事情,再返回小區時,已經沒有看到遲琳在小區外面等着的畫面,除了有些許的驚訝外,倒是沒有其它。
回到家裏時,靳司南已經提前回來了,並且將飯菜都已經做好,剛好從廚房裏端出來,看到謝重樓回來時,臉上揚起了一抹笑容。
“你回來了。”
“嗯……”
暖黃的燈光下,他穿着她先前惡趣味買下的一條粉紅色hellokitty的圍裙,站立得非常端正,神色間也帶着鮮少的溫柔。
那一瞬,謝重樓所感覺到的,是屬於他的溫暖。
她不由上前,在靳司南將菜碟放在桌面上時,從他的身後,輕輕地環住了他的腰部,精緻的小臉,也貼在他的後背上。
溫暖。
柔和。
如同一個遮風擋雨的地方,完全可以替她擋去許多的風雨。
“怎麼了?”
靳司南感覺到她情緒上似乎有些變化,擔心着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微微抿着脣,轉身一邊將圍裙脫下,放在一邊,順勢把她攬在了懷裏。
“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說出來,老公替你解決。”
“老公?!”
謝重樓乍一聽到靳司南一句自稱時,微微一愣,待反應過來時,話語已經脫口而出,而靳司南在這時,則是揚起了明顯的笑容。
“嗯。”
“老婆。”
這臭不要臉的。
謝重樓被臊得臉色通紅,瞪了他一眼,有點咬牙切齒:“靳司南,你還要不要點臉了?嗯?你明知道剛纔那是……”
“那是什麼?”就好像完全沒有看出謝重樓此時的惱羞成怒,靳司南挑起眉頭看向她,低頭將她的神色攬入眼底。
甚至,還做出一副非常無辜的模樣:“說吧,有什麼事情,我一定改,絕對不讓你生氣。”
“……”
她信他個鬼。
嘴巴倒是挺會說的。
謝重樓紅着臉,伸手將人推開,故意做出一副嫌棄的模樣:“哼,不想搭理你了,我要去洗手,準備喫晚飯!”
靳司南倒是沒有阻止。
現在這個時候,已經有點晚了。
他要是再和謝重樓在這裏磨蹭下去,還不知道究竟會發生怎樣的事情,容易耽誤她喫晚飯的事情。
謝重樓回到餐桌前時,面前的碗中,已經盛着一碗湯。
“先喫飯吧,有什麼事情,等喫完飯後再談。”靳司南說着,替謝重樓夾着菜。
“嗯。”
謝重樓也沒有多說什麼。
靳司南煲的,是烏雞湯,烏雞湯裏面,還放着一些補血的藥材,顯然,這頓湯,是爲了謝重樓做的,而謝重樓,也很給面子,喝了兩大碗。
“不用,我做就行。”
靳司南擡頭,朝着她微微勾了勾脣角。
他是真心實意地,覺得這些事情做起來並沒有任何的問題。
一個家,是由父母孩子共同組成。
家務,該是大家一起承擔纔是,而不存在誰幫誰這種說法。
謝重樓平日裏也是忙着家裏的事情,但今天,一方面是有些累,一方面也是因爲喫得有點撐,暫時不想動彈。
等靳司南迴到客廳時,謝重樓伸手拉過他,眼中帶着一抹清淺笑意:“辛苦了。”
靳司南聽到她的話,脣角微微上揚:“如果你真的覺得我辛苦了,那不如……再喊一次之前那個稱呼,嗯?”
他循循善誘。
謝重樓卻是一眼看出了他的意圖,小臉微熱,扭頭到一邊:“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哦,對了,我準備從這個小區搬出去。”
靳司南有些可惜。
如果能夠得她一句,正兒八經的稱呼,他自然是高興的,但他家寶貝,現在顯然是不好意思,也是以,他沒有勉強。
不過……
“你要從這個小區搬出去?怎麼這麼忽然?”
這裏是慕晚和遲楓,當時置辦給謝重樓的,裝修方面,都是按照他們對女兒的想法來進行的,裏面蘊藏了多少愛,唯有他們知道。
而且,謝重樓向來對這些事情,並不怎麼感冒,怎麼現在,忽然就想要從這裏搬出去了?
靳司南百思不得其解。
謝重樓解釋:“這個小區的安保問題還需要提高,當然了,提高也不一定能夠真正的安全下來,她們那邊人,都知道我的住處。”
想到上次,宋晨婉忽然尋上門來,甚至還要朝着她潑硫酸的事情,謝重樓就微微皺起眉頭。
現在雖然沒有宋晨婉,可是,還有靳思語、遲琳她們。
她們這些人,成日裏的想法多變,萬一哪天忽然真的豁出去了,又隨時會找上門來,給她造成的麻煩,不是一般大。
想到這裏,謝重樓眉頭蹙得更緊。
靳司南聞言,再看着她此時的神情變化,心裏也是有點擔心,連忙伸手,輕輕地撫着她的眉頭:“別皺眉。”
“雖然不管你怎樣,都很好看,但是你這樣,我會覺得自己沒有保護好你。”
靳司南輕輕地呼出一口氣:“這件事情確實是我沒有考慮周到,要不……小區物業方面,我再讓人處理一下?”
“你是不同意我從這裏搬出去?”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謝重樓有些驚詫。
其實,在她說這些話之前,她從來沒有想過,靳司南會拒絕的。
“也不是不同意。”靳司南眼眸微微一閃,低低地說道,“這裏到底是伯父伯母給你安排的住處,你要是真的從這裏搬出去,伯父伯母會擔心吧。”
“而且,你往後也不一定都住在這裏……”
“嗯?”
“沒什麼,總之就是,小區方面的安保問題,我這邊讓物業方面再注意加強一下,暫時先住這裏,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