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母看着靳司南離開的高大身影,頓時表情有些不悅,喊來李嫂。
“李嫂……”
“哎,來勒,靳夫人,有什麼事情嗎?”
雖然沒有聽見靳司南和靳母的對話,但是李嫂在靳家工作多年,自然能聽出靳母此時的情緒不佳,所以一刻都沒敢耽誤,急忙的跑了過來。
“你去把謝重樓給我叫來,這個女人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李嫂嚥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點頭,然後轉身急忙的朝着樓上跑去。
此時謝重樓穿好衣服之後,看着鏡子裏的自己,手腕處依然傳來隱隱的疼痛,心裏的那種壓抑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了。
她轉身看去,自己所在的下人房間是五樓,窗戶的外面有課楓樹,連接窗戶的有個陽臺,這個陽臺是通長的。
跳下陽臺可以直接順着窗戶去其他的房間。
對着窗外的陽臺,謝重樓看了很久,脖子都有些僵硬了,這才轉身繼續看着面前鏡子裏的自己。
此時她的身上,有着剛剛和靳司南掙扎時留下的痕跡。
雖然自己已經沖洗了一遍又一遍的身體,可是謝重樓卻感覺自己很髒,尤其是看見鏡子裏頹廢提不起精神的自己,那種挫敗感油然而生。
“謝小姐……您洗漱好了嗎?靳夫人叫您下樓去見她。”
李嫂的敲門聲並不突兀,是謝重樓想事情想的太過專心了,所以嚇了一跳,此時的她懦弱的如受驚的兔子一樣,經不起任何的風吹草動。
謝重樓輕輕的挪動了一下腳步,發現自己的腳都麻了,衝過澡之後她竟然在鏡子面前站了這麼久。
“謝小姐?你在裏面嗎?”
李嫂見半天沒有迴應,有些狐疑的再次問道。
“哦,李嫂,我知道了,我這就下樓。”
謝重樓低垂着眼眸,知道靳母一定是要詢問自己和靳司南在酒店的情況,謝重樓的心裏七上八下的,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纔好。
可能是因爲站的久了腿麻的緣故,謝重樓感覺自己的雙腿好像有千斤一樣重,下樓的時候幾乎全程攙扶着扶手下去的。
很快就要到靳母的面前了,謝重樓的內心就越是沉重,就連走路都沒有腳步聲。
此時的靳母已經修剪好指甲,正在敷面膜,突然看見謝重樓站在她面前,嚇了一跳。
謝重樓輕抿着脣角,緊張的向後退了兩步。
“伯母,我……我不是故意的,抱歉。”
“哼,當初我真是選錯人了,怎麼就選了你這麼一個低情商的人?連勾引男人都不會嗎?我兒子可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交給你這點事情都辦不好。”
謝重樓低着頭,兩隻蔥白的小手交疊在一起,整張小臉都糾結着。
“伯母……我……我真的盡力了。”
“哼,身爲一個女人,你一絲不掛的出現在男人的面前,我就不信哪個男人還能拒絕得了這種場面?除非我兒子不正常。”
謝重樓此時後悔的,恨不得將牙齒都咬碎了,嘴脣被自己咬的發白,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擺弄了一下自己的衣襟。
終於鼓足勇氣,神呼了一口氣輕聲的開口。
“那個……伯母,我……我想解除咱們兩個的合約。”
這種非人一般的日子,謝重樓真是受夠了,就算是要給靳母高價的賠償,她也要解除合約,一定要離那個男人遠一點。
不然,早晚有一天,自己會被這個男人折磨死的。
她不怕死。
但是卻不想這樣受盡恥辱的死去。
“你說什麼?”
靳母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謝重樓,看着謝重樓唯唯諾諾的樣子,以爲自己喫定了謝重樓,當初她選人代孕的時候,也是有意挑選的謝重樓這樣的性格。
能隨便任由自己擺佈,尚且長相身高還不錯,基因還算優秀,以後孩子就算是遺傳了謝重樓,也不會難看到哪裏去。
所以謝重樓此時能做出這樣的決定,真的是讓靳母非常的喫驚。
“伯母……我知道我這樣做,應該要承擔後果,賠付你很多的損失,可是……我……我真的……你交代給我的事情,我真的無法完成。”
靳母怔了一下,隨後上下打量着謝重樓,懷疑這個女人是哪裏來的勇氣,竟然敢跟自己這樣說話?
“想要違約?這麼久了,你的肚子一點動靜都沒有,這一切還不是因爲你自己不爭氣嗎?還怪我給你的任務苛刻?”
聽到這話,謝重樓急忙的伸出蔥白的小手,搖晃兩下。
“不是,伯母……我沒有說您的任務苛刻……我只是,我只是真的做不來,這個任務伯母您交給其他人吧,求伯母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