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頓馬丁在路上疾馳。
不同於葉戰賽車時的熱血,靳司南根本就是在玩命。
他將車速提到最高,不要命地往前衝着,罔顧路上時不時經過的車輛。
直到在一個三岔路口,他連紅燈都不顧,直接開過去,與一輛車子差點撞上時,謝重樓的情緒終於崩潰:“停車,停車!”
靳司南非但沒停,反而將車開得更快,而且毫無章法,直到衝進郊外的一個小樹林裏,阿斯-頓馬丁終於停了下來。
謝重樓急促地將安全帶解開,推開車門飛快下車,扶着一邊的樹幹,卻連半點東西都吐不出來,渾身發軟,滿眼都是恐懼,直到聽到車門關上的聲音響起。
擡頭。
黑夜中,車光下。
他像是從地獄裏走出的羅剎,一步一步地朝她走來。
謝重樓打心底裏升起了恐懼,腦子裏有個聲音在不停地說:跑,跑得越遠越好!
她拖着發軟的雙腿,轉身就跑。
只是,跑出沒兩步,一隻大手拽住她,狠狠地將她抵在了樹幹上,左手捏起她的下巴,強迫她看向他:“怎麼,這個心散得不行?沒有葉戰的好,嗯?”
謝重樓只覺得下巴都要被他捏碎了,疼得眼淚都冒了出來,驚恐萬分:“不……”
靳司南手上更用力了:“還真的是沒有他的好,呵,謝重樓,你是不是忘了,你是我的女人,居然敢和別的男人眉來眼去,敢給我戴綠帽子?”
“我沒有……”謝重樓掙扎着將話說出,眼淚擠滿眼眶。
“還沒有!”
靳司南冷笑:“在我的面前就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在葉戰的面前,你就笑,還和他牽手?誰特麼給你的膽子?!”
想到緋聞上的照片,還有監控視頻裏所看到的畫面,靳司南只覺得一股怒火從心頭躥起,質問:“說,你是不是和葉戰上了牀?”
謝重樓震驚地看向他。
她着實沒有想到,她在他的心裏,竟然隨便到這種地步。
“我沒有!”謝重樓像是受到了極大的侮辱,赤紅着眼,“你說我是你的女人,怎麼連這點都不相信我……”
靳司南冷笑:“那不過是說得好聽罷了,你不過就是一人盡可夫的女表子!”
“人盡可夫”四個字狠狠地撞擊着謝重樓的腦海,謝重樓屈辱不已,怒氣之下,竟是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猛地掙開靳司南,揚手——
啪!
巴掌聲在寂靜的小樹林裏,格外清晰,又透着一股驚悚。
謝重樓怔然地看着靳司南被打得紅腫的臉,僵硬地看着她那隻打了他的手:“我,我不是故意……”
她氣在頭上。
但靳司南是誰,話說得再過分也好,她敢打他,下場能好到哪裏去。
謝重樓驚恐不已,更想逃了。
靳司南卻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拖着她,把她塞進車裏。
謝重樓被甩得腦袋都有些暈,還沒反應過來,他人已經壓了下來,抽出皮帶,將她的雙手捆綁住,扣在了車門內的把手上,上手撕扯着她的衣服。
布帛撕裂的聲音響起。
“司南少爺,你要做什……”話還沒說完,只覺得雙腿也跟着一涼,低頭一看,身上的衣物都已經被褪得一乾二淨,看起來格外羞恥。
謝重樓滿心都是驚恐,尤其是對上靳司南那陰翳的雙眼時,身體扭動的厲害。
卻不知,這對男人而言,是多大的誘、惑力。
靳司南捏着她的下巴,看着她無力的掙扎,笑意不達眼底:“自然是,做你!”
謝重樓瞠大眼。
她能感覺到,他說的話,是來真的,而不是像以往那種……
真正的接觸,能夠懷孕,能夠完成和靳母間的合約,這是她想了很久的事情,可這次,她只有抗拒:“我不要,你放開我……”
“輪不到你不要!”她越是抗拒,靳司南眼底的怒意就越深,“你以爲,我會給你給我戴綠帽子的機會嗎?就算你是女表子,也只能是我靳司南的!”
話落。
他猛地沉身。
“啊——”撕裂般的痛狠狠襲來,謝重樓痛叫,被捆綁着的雙手用力地攥着,貝齒緊咬,眼裏的淚水都已經冒了出來,屈辱感旋即爬上心頭。
他不想碰她的。
之前他嫌她髒,總會用別的方式,今天晚上碰她,完全就是覺得她和葉戰有問題,只有真正地做這檔事,她纔有清白!
可是,她還能有什麼清白?
他口口聲聲說着她髒,又奪她的清白。
謝重樓痛如刀絞,使勁兒地想要掙脫,而在這種情況下,彼此都不好受。
靳司南微微一愣後。
反應過來時,匍匐在她的身上,壓着她扭動的動作,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耳側:“別動……”
聲音裏的沙啞,讓人不自覺地耳朵一麻。
是溫柔嗎?
謝重樓不知道,但在他刻意放柔和的話語下,身上的痛意,似乎都減輕了許多。
……
謝重樓睜開眼時,映入眼簾的是車廂頂部。
她愣了幾秒。
之前的事情灌倒進腦海裏。
“醒了。”沉穩的男聲從旁邊傳來,靳司南推門進來時,已經恢復回往日裏的冷漠,像是昨晚那番的狂暴,只是謝重樓的錯覺一樣,可真的是錯覺嗎?
不是!
哪怕謝重樓躺着不動,都能夠感覺到身上傳來的痛意,再看到靳司南那副天下唯他獨尊的模樣,心底莫名就覺得委屈,眼眶中也有些溼潤。
“怎麼,委屈?”靳司南明知故問,不等她回答,語氣已經透着些嘲諷,“昨晚那個人不是我,而是葉戰,你就滿意了,是嗎?”
謝重樓咬牙:“我沒有!”
她和葉戰清清白白!
靳司南看着她,不做聲,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忽然道:“起來,坐副駕駛。”
謝重樓忍着痛從座椅上起來。
也是這時,她才發現,外面的天色已經開始亮起,而車子所停的地方,也已經不是昨天晚上那片小樹林,而她身上的衣服,也已經被換過一套全新的。
她抿了抿脣。
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就看到車後椅上的手機在不停地閃爍,一看,是麥穗的來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