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嫂看向門外,一眼就看到了從門外進來的靳司南,但靳司南的臉色並不好,陰氣沉沉的,哪裏有半分那種要給人補身體的關心。
“少爺……”
靳司南直接揮手,臉色沉沉,只盯着謝重樓:“把補湯端到東臥裏,我親眼看着她喝下去!”
李嫂心頭微顫,看了眼抖如篩糠的謝重樓,卻是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只能按照靳司南說的,端着湯上了樓。
靳司南只淡淡地掃了一眼謝重樓,什麼話都沒說,直接上樓。
謝重樓心頭顫慄。
直到李嫂空着手下樓,從她面前走過時,臉上露出一絲不忍:“謝小姐,你……還是上去一趟吧,要是把少爺惹生氣了,誰也幫不了你的。”
謝重樓眉睫狠狠一顫,何曾不懂這個道理。
在靳家,得罪了靳母,只要靳司南願意撐着,就不是什麼大事兒,但得罪了靳司南,跟得罪靳家完全沒區別了。
她抿脣,壓下心頭的恐慌,慢吞吞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權衡之下,謝重樓起身後,還是以最快的速度到了東臥前,剛擡手敲響東臥的門,門直接被打開,一雙大手猛然伸出。
她整個人被拽了進去。
被壓制在牆上時,房間裏的黑暗將她侵蝕,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那分明帶着陰沉的桑癭,更是將她的人都籠罩過來:“謝重樓,你可真賤!”
雖然早已經被罵得麻木了,但心底還是會因此而針扎般的痛。
謝重樓有點委屈:“我什麼都沒做……”
“是嗎?”
嘲諷的話語在黑暗中,格外清晰:“你今天做了什麼,需要我提醒你一下?”
謝重樓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避孕藥一事兒,小臉唰的一下變得發白,額頭上都冒出了冷汗,咬緊牙關:“我們已經領證了……”
有個孩子,沒什麼不可以的。
只是,話還沒來得及說完,下顎就被狠狠地捏住,力氣大得,幾乎可以下一秒捏爆她的下顎,讓她的話語都噎回了肚子裏,同時,他粗暴的聲音響起:“你以爲你是誰?”
“那張證怎麼來的,需要我提醒你嗎?”
“你真的以爲,那張證能夠壓倒我?”
“我告訴你,只要我不願意,你這肚子裏,”手指用力地戳着她的腹部,陰狠的話語在黑暗的房間裏,格外瘮人,“就算有了種,也生不下來!”
謝重樓驚得渾身都在顫慄,眼裏都是驚惶的淚水,忍不住哀求:“不要,我只是……”
她只是想要個孩子。
“想要孩子是嗎?”靳司南的話風忽然變得柔和,捏着她的下巴改爲摩挲,“啪”的一聲響起,房間裏燈光亮起,刺得謝重樓眼睛微微眯着。
下一秒,他俊美的面容,映入她的眼底:“我可以給你一個孩子。”
謝重樓瞳孔劇震。
“求我。”他摩挲她下巴的手往下,隔着一層布料,引起了肌膚的陣陣顫慄,話語如同一把鉤子,把人的心勾往深淵,“求我上你,我就給你個孩子。”
謝重樓臉上火辣辣的,又羞又疼:“你剛剛還說,我生不下來……”
“只要我不願意。”靳司南挑眉,眼裏劃過一抹戾色,快得讓人捕捉不到,“你順着我的意,討得我開心了,我自然就願意給你了。”
只要他願意,不過區區一個孩子罷了。
謝重樓內心煎熬不已。
那張精緻的小臉上,都透着無盡的掙扎。
靳司南卻像沒有了耐心,倏然收回了手,冷笑着:“既然你不要,那就算了……”
身後。
謝重樓渾身一震,眼裏的決然極速閃過,在他轉身時,伸出雙手,從身後抱住他的腰身,從牙縫裏擠出了極其羞恥的話:“我求你……”
靳司南臉上都是嘲諷,還有着一絲憤怒,但控制得很好,語氣裏沒有顯露分毫:“求我什麼?機會可不會有第二次,你最好想清楚該怎麼說。”
謝重樓眼裏帶着水意,話語中透着些許的哽咽:“我求你……上我。”
靳司南臉上的怒意幾乎化作了實質,他忽然轉身,眼裏帶火:“謝重樓,你就這麼賤?!”
宛若一巴掌狠狠扇在了臉上。
謝重樓差點哭出來,卻死死地忍着:“是……”
靳司南再也控制不住心頭的怒意,直接將人拽住,推到了牆邊,毫不猶豫地撕開了她身上的衣服,只一瞬間,她身上就只剩下了貼身衣物。
他繃緊下顎:“討好我。”
兩個身體緊貼在一起,謝重樓分明能夠感覺到他身上的變化,覺得羞恥的同時,又有着一絲難堪,到底還是伸出手,一點點的,從他的腰間滑落。
她湊緊他的耳側,有點生澀。
半晌後,她的臉已經紅得像煮熟的龍蝦,也已經費盡了心思,可面前的人,絲毫未動,她猛地閉了閉眼,手倏然往下。
倒吸涼氣聲響起。
下一秒。
謝重樓就覺得全身都是涼的,人也被撞得支離破碎。
沒有一絲溫柔的纏綿,時間卻長得讓謝重樓以爲過了一個世紀。
……
謝重樓睜眼時,外面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房間裏已經沒有了靳司南的身影,要不是那些凌亂的衣物,她幾乎以爲,之前那些,只是一個夢。
她強撐着身體的疲憊,從牀上起來,到浴室裏洗了個澡,圍着浴巾出來,把房間裏的狼藉都收拾了一遍,想找衣服穿上時,卻發現根本沒有她的衣服。
謝重樓微微抿脣。
她住的房間離東臥有一定的距離,雖說她身上圍了浴巾……但要是這樣出去,還不知道會撞上什麼人,發生什麼事情,而且,她還有羞恥心……
謝重樓糾結了半晌,終究還是打開了靳司南的衣帽間。
片刻後。
東臥門被從裏打開,一隻瓷白的小手攀上了門框,小腦袋從房間裏探出來,那雙琉璃眸格外緊張地掃着外面的走道,注意到並沒有人時,稍稍鬆了一口氣,躡手躡腳地從房間裏出來,關上門,轉身。
“啊!”
一聲尖叫聲赫然響起,卻在半道被一隻帶着褶皺的手用力地捂住,謝重樓嚇得花容失色,不停地搖頭掙扎,眼淚如豆子一樣往下砸在那手背上。
靳父被她梨花帶雨的模樣勾得心裏的念頭,如瘋狂的水草,瘋狂生長,捂着她的手,忍不住去摸她的臉,還湊近她的臉側,嗅着她身上的女兒香,眼裏都帶着一絲沉迷:“別叫,被你伯母聽到了,可就不好了,乖……”
謝重樓感覺到靳父的氣息逼近,嚇得更加亂了,連忙“唔唔”地喊着,伸手要去拽靳父的手,不料,靳父卻湊到她的耳側,說出的話,露骨到極致。
“看來我那好兒子已經給你開了苞啊,有點可惜了,本來還想第一個嚐嚐你的味道呢,不過也好,被人調教過的嫩人兒,樂趣更多,來,跟伯父走。”
謝重樓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終於費勁地甩開了靳父的手,將他推開:“你胡說什麼!”
靳父臉色一下冷了下來,目光毫不遮掩地掃視着謝重樓,笑道:“我有什麼說錯的嗎?沒想到你看起來挺清純的,但挺會玩兒嘛,和我兒子玩制服誘惑?不得不說,你穿他的衣服,更想讓人弄。”
“就是不知道,穿上我的衣服,會不會有不同的味道~”說到這裏時,靳父的臉色又變得有點期待,蠢蠢欲動地伸手去抓謝重樓,“趁着這個時間,去試一試吧!”
謝重樓嚇得臉色都變了,連忙往一邊躲:“我沒有!”
眼看着靳父根本沒有當一回事兒,謝重樓怕得脫口而出:“你不要胡來!伯母會知道的!”
靳父臉色一僵。
但很快,色mi眯地看向謝重樓,朝謝重樓伸出手:“原來你是怕你伯母,放心,你不說我不說,她怎麼可能知道呢?”
謝重樓都震驚了:“你要是亂來,我肯定會告訴伯母的!”
靳父一下子明白了謝重樓的意思,慌亂了一瞬,但很快就變得陰狠又扭曲:“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就是她買回來的一個玩物而已,你以爲她會信你的話?”
“就算信了又怎樣,像你這樣的女人,你以爲她會怪我?”
謝重樓一下子就想起了前段時間的噩夢,臉色唰的一下變得更白,連連後退:“你不要過來……”
靳父只冷呵一聲,步步逼近,那隻魔掌,似乎隨時都有可能伸到謝重樓的面前,將謝重樓身上的衣服都扯下來,那目光,噁心得讓人想吐。
“還挺熱鬧。”就在靳父要抓住謝重樓時,一道冷峭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