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時的輕敵,那棒球棍就擦着她的腦袋落到了她的肩膀上,打的她悶哼一聲,趔趄了兩步,緊接着,後脖頸的位置被一個手刀砍下。
高挑的身體在此時,軟軟的倒了下去。
宴會中仍舊是觥籌交錯,完全沒有發現謝重樓這邊的場景。
靳思語和宋晨婉在短暫的交流後,倒是找回了以前的“感情”,顯的比較熱絡,兩人也很快琢磨出,要怎樣對付謝重樓的事情來。
“人呢?”
“你有找到她嗎?”
因爲想出了點子,自然就是想着要對付謝重樓的,所以不管是靳思語還是宋晨婉,都在這個時候開始找尋着謝重樓的蹤跡。
沒有想到的是,兩人將宴會現場都掃了一遍,竟是完全沒有發現謝重樓的身影,一時間四目相對,都在這時有點懷疑人生了。
照理說,宴會剛剛開始沒有多久,正是衆人攀談的最佳時機,謝重樓不可能離開纔是。
“像她這種踩高捧低的人,怎麼可能會放棄這樣攀附的好機會!”靳思語頗是咬牙切齒地罵着,神情間都帶着些許的猙獰。
她冷哼一聲,言語之間,滿滿的都是對謝重樓的厭惡和不屑:“指不定在哪個角落裏,和別人正鬼混着呢!”
宋晨婉聽到靳思語的話,眸光微微一閃。
她雖然沒有什麼本事兒,現如今的身份雖然高了些,但就是個私生女的存在,在很多人眼裏,都是落不得好的。
不過,審時度勢這些事情,她還是看的明白的。
像靳思語說的這些話,她是很明白的。
靳思語簡直就是胡說八道,被嫉妒衝昏了頭腦,實際上,以謝重樓如今的身份,只要一爆出來,願意追捧着謝重樓的,多如牛毛。
不過,靳思語這樣也正好。
現在還是謝重樓沒有徹底爆開身份的時候,能夠將謝重樓的名聲給毀了,於她而言並沒有什麼壞處,等到往後,謝重樓的身份再爆出來時,也已經無用了。
輕輕地呼出了一口氣,宋晨婉裝模作樣地安撫着靳思語,冷靜地說道:“你別慌,也別急,我們再繼續找找就是了,沒有什麼的。”
“嗯,你說得對。”
靳思語也跟着深呼吸一口氣,似乎將那翻涌的情緒在這個時候都壓了下去,眼神裏透露出濃濃的厭惡:“其實我也不是着急,我就是怕她不要臉的,再次勾引我哥!”
宋晨婉眼眸一閃,再次開口安撫。
兩人繼續在宴會中尋找起來,只是始終沒有見到謝重樓的身影。
……
謝重樓醒來時,第一時間就覺得渾身都痛的厲害,差點就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但是很快就發現,嘴巴被交代死死地封着。
她瞪着眼睛。
身下傳來的晃盪,以及鼻息之間縈繞着的一股酸澀,好像喝醉酒之後,吐出的污穢之物一樣的味道,讓她腦袋也跟着輕輕晃盪,幾欲作嘔。
這真的是陰溝裏翻船了!
謝重樓適應了彼時的環境後,才發現自己手腳都被綁住,嘴巴也被緊緊地封住,而她現在在車上,卻是在麪包車的座椅下面。
車廂內除了沒有隔音的那種嘈雜聲外,就只有很大的煙味,讓謝重樓眉頭都緊緊地擰了起來,實在是很厭惡這種味道。
但是,也只能忍,唯有忍。
就在她豎起耳朵,試圖從這些人的口中聽出一些信息來時,車廂內卻是非常的安景,讓謝重樓一度懷疑,車廂裏面只有她自己。
事實上並不是。
只看座椅下面的腿,就知道肯定是有人在的。
麪包車忽然顛簸了一下,謝重樓的氣息也跟着晃盪一下,頓時,車廂內的氣息就變了。
座椅上方的男人忽然猛地低頭,看向座椅下面。
“誒,別大驚小怪的,有什麼可怕的?”
前面開車的人注意到後座上的人的反應,輕嘖一聲,開口道:“她就是一個普通的小姑娘,哪裏有什麼殺傷力。”
座椅上方的刀疤男人神色微微一凜,眼中所看到的,就是仍舊昏迷着,看起來沒有任何異樣的女人,眼中劃過了一抹驚疑不定。
他沒有回答同伴的話,而是仔細地盯着謝重樓那張精緻的小臉看。
看了大概有兩三分鐘,確定沒有問題後,才從位置上起來,衝着前方的同伴道:“小心駛得萬年船,總是沒錯的。”
“你這……行吧!”
開車的男人又吧咂了一下脣角,眼神中帶着一絲猥|瑣:“你剛剛有沒有看到那個女人的樣子?我天,真的不是一般的漂亮!”
“要說這女人,我見得多了,玩得也多了,但是像她這種漂亮到了一定程度,完全找不出話來形容的,還是頭一次。”
“關鍵是,這麼漂亮,居然都沒有進娛樂圈,你說,她究竟是怎麼想的?”
刀疤男聽到同伴的話,臉色一沉,冷冷地道:“我勸你最好不要打什麼不該打的主意!別忘記了,她是從一場宴會上擄出來的。”
“要是因爲你的想法,導致這件事情出了問題,我們兩人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我就是隨便說說,yy一下而已,你看你緊張的。”
兩人的交流也僅限於此,似乎沒什麼可說的。
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底座下的謝重樓,已然將他們的話都聽進了耳裏。
剛纔,謝重樓敏銳地察覺到這件事情的不對勁,所以迅速地將自己有一瞬間紊亂的氣息都調整過來,也閉上了眼睛。
她的感覺是對的。
當那個刀疤男彎腰看她時,她就已經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了。
太敏銳了!
而且,那個男人的視線,如同刀子一樣,幾乎可以化爲實質,一點點地颳着她的臉,好像要把她的臉都刮穿才罷休。
不過,在這種情況下,謝重樓還是堅持下來。
現在聽着兩個男人的對話,再想到座椅上的男人的氣息,謝重樓再一次發現,事情好像有點出乎她的意料了。
先前,她以爲綁架她的人,應該是她在宴會中掃到的那一抹身影,但是現在,就憑着座椅上方的男人的氣息,她就覺得,事情可能有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