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當天綁架謝重樓,卻被謝重樓給狠狠教訓了一頓的靳正義,完全沒敢把這件事情跟任何人說,最重要的是,他自身是不敢相信的。
無法想象,謝重樓居然能夠做出這種事情來。
而且,那天晚上的她,像個惡魔……
謝重樓嘴角微微地彎起,弧度看起來竟是有幾分的詭異,讓面前的靳正義不由地往後退了一步,偏生是這個時候,空靈得,帶着些許疑惑的嗓音響起。
“我自然不是謝重樓啊……原來你現在才發現嗎?我以爲,你早就發現了這件事情呢……沒想到,你居然才發現。”
明明是小區的街道上,可不知道爲什麼,竟是感覺到周圍環境的空曠,讓他渾身都跟着一緊,有涼風從脊背後面躥了上來。
好像……
落入了一個恐怖的環境中,而面前的謝重樓,已經不是人了,反而是從地獄爬出來的魔鬼!
靳正義渾身哆嗦了一下,想要往後退,想要遠離,可是完全沒有辦法,反而在這時,她離他越來越近,甚至在這時朝他伸出手。
“啊!——”
靳正義的心態在這時終於崩塌,心臟猛地墜落!轉身瘋了一樣迅速逃離。
看着他離開的那個背影,謝重樓才緩和一下自己的神情,朝着他離開的方向,輕嘖了一聲:“還真是一點都不經嚇。”
謝重樓沒有在外面多停留,轉身返回自己的公寓裏。
……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謝重樓忽然感覺到有一雙手忽然把她給抱了起來,那溫熱的氣息,將她覆蓋得滿滿的。
“靳司南……”
她睜開了惺忪的雙眼,看到他的那一瞬間,神情都跟着放鬆一些,雙手樓上他的脖頸,低低地喃喃一句:“你回來了。”
“嗯,回來了。”
靳司南抱着她往房間去,直到把她放到了牀上,幫她蓋上被子,纔開口道:“怎麼在沙發上睡着了,這樣很容易很感冒……”
就算有暖氣在,可是什麼東西都不蓋,就臥在沙發上,也是絕對不舒服的。
“等你。”
雖然仍舊是有一絲困的,但發現靳司南迴來了,謝重樓也打起了精神,在這時,伸手攬住靳司南的腰部,往靳司南的身邊蹭了蹭,低低地道:“事情都解決了?”
雖然從靳思語那裏得知,靳司南是前去療養院,見靳母了,不過謝重樓也什麼都沒有說,而是詢問着別的問題。
靳司南微微一頓。
旋即似是想到了什麼,輕笑着道:“嗯,算是解決了吧。”
兩人相對無言。
彼此之間,在這時似乎沒有什麼可說的,卻又好像有很多話要說,但不知道要怎樣宣泄出口,只能相互對視着。
謝重樓不知道靳司南現在和靳母那邊,究竟是怎麼回事兒,但看着靳司南現在的模樣,顯然是有一點不開心的情緒在裏面的。
不知道經歷了什麼。
但是在這種時候,他要是不跟她說,她主動提起也不好,乾脆的,她伸出手,摟住他的腰部,腦袋在他的懷裏蹭着。
“應該沒有什麼事情要忙了吧?”
“那躺下來,陪我睡會兒吧。”
謝重樓保證,她真的只是想要讓靳司南休息一下而已,但是他躺下的時候,她就不自覺地靠他靠得更近一些。
一靠近,身體相貼,呼吸似乎都在這一瞬間交纏……
空氣中的溫度,也跟着節節攀升。
也不知道是氣氛先動的手,還是兩人的靈魂先行出動,等謝重樓反應過來時,男人已經將她身上的衣服三兩下地除掉,手也環在她的腰間。
各有心事。
無法宣出口。
在這種事情一開始,兩人也是極力地想要擁有對方,也是大汗淋漓,卻仍舊是共赴巫山雲雨,滿是舒適……
謝重樓徹底昏睡過去。
汗珠順着靳司南的額頭滑落,滴在她瓷白卻漂亮的鎖骨上,讓靳司南看到的那一瞬間,差點又要獸性大發。
他忍了下來。
抱着已經昏睡過去的謝重樓,到浴室沖洗一遍,再返回房間裏,將牀單被罩等牀上用品通通換過一遍,才一同躺回牀上。
他抱着她。
看着她熟睡時恬靜美好的睡顏,嘴角微微上揚,伸手將她裹的更緊。
也只有這時,他纔有一絲真切的真實感,纔會覺得麗她是真正屬於她的,而不是像之前那樣,飄忽不定,忐忑不安。
兩人相擁而眠。
如天鵝交頸,看起來分外美好。
謝重樓本身無夢,但忽然就有一種奇怪的感覺,緊接着,腦海裏就浮現出一個夢境,感覺自己被關在了一個不知名的物體裏面。
那個物體溫度很高,緊緊地纏着她,甚至時不時地張嘴,不停地說着:“我要把你喫掉,喫掉……”
這什麼噩夢?!
謝重樓從睡夢中猛地睜開眼,對上男人隱忍剋制的雙眸,而男人也是微微一愣,旋即一個翻身,將她壓下。
“醒的正好!”
然後……
謝重樓的早晨就在這樣的運動中,徹底的清醒過來,也是有些欲哭無淚了。
實在是,男人精力旺盛,不知道什麼叫做疲憊……
等真正從牀上起來時,已經是中午。
謝重樓看着端着碗從外面走進的男人,牙根咬的咯咯直響,看着他的眼神,就好像要把他給撕了一樣!
“別生氣,先喫飯吧。”
男人大抵也是知道,他鬧她鬧得有點過分了。
從昨天回來後,就硬生生地把一個已經休息過的人,給做到困得睡過去,到後面,也算是被做醒的……
她生氣,也正常。
“沒胃口!”
謝重樓實在忿忿。
她想不明白,明明應當是他累,可偏偏他不累,她累!
這算是什麼操作?
“我熬的瘦肉粥,先喫點墊墊肚子,想喫什麼,跟我說,嗯?”靳司南絲毫不覺得,她此時的生氣有什麼不對的。
但是,他不希望她因此餓着她自己。
謝重樓本來就是鬧個脾氣而已,也不是真的生氣,在這種時候,也就順着臺階往下走,任由靳司南喂着她喫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