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想的……
墨天絕眼眸微恍,但很快就歸爲平靜,重新翻開一本文件,說,“韓詩雅這邊,我會處理,你不用管。”
他關心的是裴小櫻這邊好麼。
對於一個小時候差點弄死自己的毒辣丫頭,就算現在長大了,看着一副有禮有貌的甜美樣,但以墨天絕這種人若犯我我必懲之的個性,這會兒卻像是一笑泯恩仇般,也太不正常了。
肖逸南還想說什麼,墨天絕卻又冷冷來了一句,“你可以出去了。”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肖逸南無語,正想鬱卒走人,手背不小心撞到桌角的一份文件,文件落地,砰地翻開。
肖逸南下意識地去撿,這一看,差點沒瞪瞎眼。
他沒看錯吧,檢討書?
而且,這都寫的什麼跟什麼……墨總英明神武……
臥槽,什麼鬼?!
“誰讓你看的。”墨天絕驀地一把抽過文件,速度之快,嚇得肖逸南差點以爲自己遭遇了搶劫。
撲撲撲……
肖逸南拍着胸膛,驚魂普定,“小爺我叫是心臟好,這要是不巧有心臟病,能被你嚇嗝屁。”
墨天絕沉着臉,“出去。”
肖逸南眨眨眼,瞅着被墨天絕放到最下方的文件,一臉鬼笑,“唉嘿,你這麼急着藏文件做什麼?這上頭,難道有什麼是我不能看的嗎?”
墨天絕不語,繼續低頭批閱文件。
裝、再裝。
肖逸南賊賊一笑,倏爾搖頭晃腦,像個古人吟詩一樣,朗朗上口,“哎呀呀,墨總英明神武,昨天是我錯了,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諒我吧……我保證,以後以您馬首是瞻,努力工作,絕不懈怠……”
“肖、逸、南!”墨天絕猛地拍案而起,那額角的青筋一根根地跳着。
“噗嗤……”肖逸南笑得花枝亂顫,忍不住掛着墨天絕的肩膀說,“絕,這檢討書,是誰寫的?她這麼諂媚,你怎麼沒把她丟進焚化爐?難不成,你也開始喫窩邊草了?你昨晚借酒消愁,就是因爲她,你喜歡她?”
“你煩不煩?!”
墨天絕俊臉再次沉下,拽着肖逸南的肩膀就往門口拖。
“我去,你當小爺我是阿貓阿狗麼。”
肖逸南抵死不從,可奈何力不如人,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被丟出門扉,再砰一聲關門,落鎖。
“!!!”
肖逸南低罵一聲,忍不住都想擡腳踹門,但手機鈴響,又是醫院催他有個大人物要動手術。
這還有完沒完!
“再把小爺我的手術費加個零!”
肖逸南鬱悶地掐斷電話,轉身離開。
……
與此同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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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裴小櫻坐在咖啡廳的包廂內,聽着從耳機中返回的聲音,瞳仁從震驚、難以置信,最後到了難以言喻的狂喜。
墨天絕被人下了藥,而云薇薇的項鍊勾在墨天絕的襯衫上,雲薇薇懷孕了……所以,雲薇薇那晚,是被墨天絕用強後離開?而墨天絕,根本不知道那晚其實是雲薇薇?
可既然這樣,墨天絕爲什麼又會和雲薇薇在一起呢?而云薇薇又爲什麼要對墨天絕隱瞞這件事呢?
裴小櫻百思不得其解,但有一件事她很清楚,那就是……遊輪那晚……再加上現在項鍊在她手上……真是天助她也!
她離墨天絕,又近了一大步!
……
另一頭,總裁室。
墨天絕將那份壓在最下方的文件抽出,翻開,是兩行雋秀的字。
墨總英明神武……
真是諂媚又噁心,這要是別人寫的,墨天絕早就一聲滾了。
但,這是雲薇薇寫的……那一筆又一畫,墨天絕竟然覺得……還挺順眼……尤其……是在某一行的某幾個字上……
不知不覺,墨天絕有史以來第一次,陷入了神遊的狀態。
直到……
叮鈴鈴……
手機突兀地響起。
墨天絕眸光一凜,快速地劃開手機,嗓音是陡變的犀利,“查得怎麼樣。”
那頭,保鏢恭敬又戰兢地道,“墨少,您剛剛讓我查遊輪那一晚的參商名單,其中確實有裴小櫻,她是作爲美國pg公司的助理陪同出席的。”
墨天絕眸色陡然再沉,近乎陰鬱地掛了電話。
半餉,他看向桌緣的血菩提細鏈,盯着那紅豔的珠子許久,拿起手機,撥出了一個號,“爺爺,您在老宅麼,我稍後來找您……”
……
夜晚九點。
韓詩雅驚喜地從二樓走下來,“絕,爺爺!”
性感的紫羅蘭睡衣是她剛剛特意換上的,顧及到墨老爺子在,韓詩雅多披了一件外袍,但面上的風情、卻是怎麼也掩飾不住的。
“絕,我好想你,你終於來看我了!”
韓詩雅說着就要去抱墨天絕,她這陣子鬱鬱寡歡,可又想不到化解的法子,都快得抑鬱症了。
墨天絕冷眉冷眼,在她碰觸到自己前,冷聲,“我那晚根本沒有碰你,你確定要把肚子裏的孩子生下?”
韓詩雅雀躍的腳步頓住,轉而變爲震驚的惶亂,“絕,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我肚子裏的孩子,當然是你的……”
墨天絕緊盯着她眼底的那一抹倉皇,冷冷一笑,“韓詩雅,我來只是想告訴你,明天,你就可以去英國和你父母團聚了,未來,除了生意上的事,我希望你們韓家別再來煩我們墨家。我爺爺對你,已經仁至義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