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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薇薇跟着白子鳶來到了他的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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診所裝修的挺高大上的,但除了兩個美豔的前臺小姐外,就沒有看到其他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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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臺小姐看到白子鳶,立即嬌滴滴地道,“白醫生,王太太的諮詢時間是在半小時後。還有李太太,她說臨時有事,所以時間推遲到晚上8點,問你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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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鳶露齒一笑,“當然可以,再問問李太太喜歡喝什麼喫什麼,都替她準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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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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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工作性質,怎麼聽着有點像小白臉伺候富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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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薇薇面頰微抽,忍不住問了一句,“白醫生,你一個小時的諮詢費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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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萬。怎麼你也有心理疾病要問診?”白子鳶笑笑地看向雲薇薇,“看我們有緣,我可以個你打八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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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折八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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搶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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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比律師的諮詢費還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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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全是富太太的生意,如果不是白子鳶那張顛倒衆生的臉,恐怕沒有人會來這裏當冤大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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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裏衣服不多,你看你要挑哪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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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幾秒,白子鳶就拿了三套衣服出來讓保鏢挑,全是範思哲的衣服,並不是全新的,但都熨燙的很挺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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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白子鳶是真的和穆連塵一樣,都偏愛範思哲的衣服?而不是在刻意地模仿穆連塵的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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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薇薇擰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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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鏢同樣擰眉,“白醫生,我覺得不必勞煩了。”保鏢就要有保鏢的樣子,怎麼能穿這麼時尚感的衣服,太不嚴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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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鳶笑了笑,“墨少有規定你們必須穿一身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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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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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保鏢還是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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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薇薇見保鏢不願換衣服,也沒再勉強,雖然衣服沾血是不大能在馬路上走,但她的本意也不是真的非要保鏢換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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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想來試探白子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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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多時,兩個美豔的前臺小姐就端了幾杯咖啡和水果茶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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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果茶是給雲薇薇和三個女保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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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是給三個男保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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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薇薇眼眸閃爍,道,“我對果茶過敏,麻煩給我來杯白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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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臺小姐愣了愣,似乎是不明白對果茶過敏是個什麼概念,但還是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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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時,有個穿着富貴的富太太走了進來,應該就是來向白子鳶做心理諮詢的顧客。
雲薇薇趕忙站起身道,“那白先生你忙,我就不打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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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你們隨意,喝點下午茶再走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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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鳶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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咐前臺小姐再準備些蛋糕曲奇,接着就轉身走向那富太太,然後帶着富太太走進了諮詢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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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前臺小姐又送了些甜點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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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薇薇在等前臺小姐離開後,立即拿起了兩塊曲奇餅乾,分別往咖啡和水果茶裏泡了泡,然後又抽了幾張紙巾疊成厚厚一層,將曲奇餅乾包住,像做賊一樣地放進了自己的包包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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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保鏢看得一陣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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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薇薇也不解釋,一邊站起身一邊道,“好了,我們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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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鏢們雖然更納悶了,但還是默默地跟着雲薇薇走出了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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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路邊,保鏢才狐疑道,“雲小姐,你拿那曲奇餅乾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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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薇薇趕忙又把曲奇餅乾拿出來,遞給保鏢說,“你拿去檢測一下,看看這裏面有沒有什麼安眠藥或迷藥之類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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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鏢怔忪之後,似乎明白了什麼,道,“雲小姐,你懷疑之前在宅子裏,把你迷暈的人是白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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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薇薇沒有想到保鏢猜得這麼準,也沒隱瞞,說,“恩,我覺得我之前在宅裏看到疑似穆連塵的人就是白醫生,我懷疑他和那批黑衣人是一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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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鏢聽雲薇薇這麼一說,愣了愣,好半響才古怪地說,“雲小姐,在上週你被迷暈藏樹叢裏的時候,白醫生並不在宅子裏,甚至他前後幾天,都不在宅子裏,所以他不可能是迷暈你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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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輪到雲薇薇怔愣了,“你確定嗎,可是張嫂說,白醫生每隔兩三天就會來宅子裏替孟夫人治療失眠,就在昨天,我還在宅子裏遇上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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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鏢解釋說,“剛開始墨少讓我們守在宅子外的時候,我因爲之前沒見過白醫生,所以還特意問了宅里門衛,這才知道白醫生是孟夫人的私人醫生。而上週六,也就是你被歹徒綁架那天,孟夫人去國外旅行了,直到昨天才回來,所以白醫生也是直到昨天才又來替邱夫人治療失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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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之前的七天裏,白子鳶根本就沒有進過墨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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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看到的那個疑似穆連塵的人,根本就不可能是白子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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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怎麼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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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身形和衣着都是一樣的,就連昨天第一次和白子鳶撞面的時候,他連那前劉海的髮型都是和穆連塵如出一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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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這一切都只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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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用穆連塵來吸引她注意力的人,其實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