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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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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氏上上下下都被一股陰雲所籠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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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你們說,墨總會不會已經死在海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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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一直沒有撈到屍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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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太平洋那麼大,昨晚還捲起了海嘯,屍體被捲走的概率不是更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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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怎麼辦?墨氏羣龍無首,是不是就要倒了?我們是不是要趕緊找新的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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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每一個員工,都在爲自己的前程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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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氏雖然目前是帝都最頂尖的企業,可誰都知道這些年是墨天絕帶領墨氏進入了新的輝煌,而墨老爺子年事已高,雖然從早上起就坐鎮公司安撫人心,可一連串的負面揣測還是讓大家人心惶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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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關於墨天絕遇難的消息,竟開始在絡上不脛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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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究竟是哪個不長眼的把消息透露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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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逸南切齒地瞪着絡那一條條什麼墨天絕已死的新聞,氣得差點沒把電腦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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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鏢在一旁戰戰兢兢,說,“逸少,昨天遊輪上那麼多人,就算墨老爺子親自出面讓那些員工不要將墨少跳海的事宣揚出去,可,那麼多人,總有那麼些管不住嘴和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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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現在絡那麼發達,一條微博一傳,不管真真假假,估計誰都當真的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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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沒多少時間,祕書室的電話就被打爆,不少合作商來問墨天絕的消息,祕書室一概說墨天絕一早去了美國,還在飛機上,所以手機打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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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樣的藉口能用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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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墨天絕再不找到,恐怕墨氏的股票明天就能跌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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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逸南一夜都沒離開過港口,在昨晚海嘯來之時,他們不得不將遊輪開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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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待海嘯一過,肖逸南立即又排了更多的快艇到海上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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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是怎麼找都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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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了,究竟被浪打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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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逸南咬着牙,不得不給自己在軍區的外公打了通電話借人,於是,更多的快艇和特種兵出現在汪洋的大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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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嘯的引擎聲和海風逼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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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隨着時間一個小時又一個小時的過去,卻只迎來了更沉重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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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無所聞,沒有比這更壞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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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下午的時候,保鏢來電,說,“逸少,不好了,墨氏的門口突然涌來了一大批的記者,趙秀明和鄒麗的父母不知道從哪裏聽說趙秀明死的消息,來門口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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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逸南氣急敗壞,又駕着快艇匆匆回港,然後一路飆車來到了墨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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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門口,一幫幫的記者將門口堵的水泄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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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有一幅幅墨天絕是殺人兇手的橫幅高高地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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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掛的,爲什麼不拉下來!”肖逸南瞪着保鏢慍怒地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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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鏢無奈極了,“逸少,我們已經拉下來好幾次了,可趙秀明的父母沒幾分鐘就又寫了新的掛上,而且周圍都是記者,我們也不能對他們用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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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可憐的兒子,就這麼死了啊!”悲愴的哭聲像是要斷氣般,忽高忽低,然後停了幾秒,又重複着同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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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我那可憐的女兒,兢兢業業爲了公司做業績,最後竟被那人面獸心的老闆強暴了,你們一定要替我女兒伸冤啊,這種黑心的企業,一定要讓它倒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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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逸南狠狠地瞪向橫幅下的幾個人,一看就是趙秀明和鄒麗的父母,此刻正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對着記着的話筒申訴,彷彿這羣記着就是法官,能替他們討回公道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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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逸南悻悻咬牙,走上前說,“你們鬧夠了沒有,什麼都不知道,在這裏瞎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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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母先是一嚇,然後就痛哭地說,“你說我瞎說,可我兒子現在死了,我身爲母親,難道不該替我兒子討回公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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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這個社會是有法制的,就算墨氏是大企業,殺人坐牢,這也是必須的!”鄒母憤憤地接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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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眼尖的記着認出肖逸南,立即把話筒遞到肖逸南的嘴邊說,“逸少,聽聞墨少爲了救他的情人跳海了,目前生死未卜,這個消息是不是真的?墨少是不是已經有極大可能葬身大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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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誰死了?!”肖逸南怒目而視,瞪着一干記者道,“你們再敢往媒體上亂髮文章,小心我一個個讓你們倒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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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少,現在新聞自由,而且羣衆有知道真相的權利,再加上墨總現在惹上兩條命案,作爲媒體人我們有必要爲了真相而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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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句句,說得墨天絕是個多麼十惡不赦的人,而他們就是伸張正義的化身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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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逸南氣得磨牙,正想讓保鏢把這些人的攝像機都砸了,特助疾奔的身影從大門口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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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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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助嗓音急急,看見這陣仗也是一臉無奈,墨天絕不在,今天又是週一,接連的好幾個內部會議和跨國會議,忙得他和墨老爺子分身乏術,即使祕書來報說有人在下面鬧.事,他們也分不出精力來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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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容易得空了,樓下的情況卻已經比他們預想的還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