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張,是子鳶第一次去幼稚園,也是不肯去,看到我們離開,就抓着那校園的鐵欄杆哇哇大哭。那當時,可把我心疼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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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現在想想,我這乖孫子,連愛哭的脾氣,都和子鳶小時候一模一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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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懷的字句,全是對自己兒子的回憶和自豪,就連那愛哭這個小壞脾氣,在白母眼中,彷彿都是可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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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薇薇看着白母手機上的照片,雖然當年的照片像素還不是很高,但照片裏那個穿着卡通服、然後又閉着眼睛在白母懷裏哇哇大哭的孩子,真的很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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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薇薇不禁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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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夫人卻是忽而蹙了蹙眉,但很快就隱去,接着,也笑笑地道,“那後來呢,子鳶慢慢長大了,還那麼愛哭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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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的當然是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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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母笑笑的,又點到下一張照片,說,“看,這是子鳶小學五年級的照片,他們班自己組織過萬聖節,他還主動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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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打扮成南瓜怪,後來我們把他第一次被嚇哭的照片翻給他看,子鳶還一副我們不刪他就要生氣的糗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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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到了初中呢?”邱夫人繼續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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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到了初中,子鳶就長成一個小男子漢了,他還特別喜歡玩滑雪,小小年紀就贏得了青少年滑雪大賽的冠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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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上的白子鳶,穿着一身滑雪服,手裏拿着一個大大的獎盃,嘴角的笑容咧得大大了,充滿了陽光和俊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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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模樣帥雖帥,卻又隱隱覺得,似乎有哪裏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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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薇薇眨了眨眼,才發現,原來是臉有些不對勁,相比照片裏的陽光大男孩,現在的白子鳶,好像在臉型上,更邪佞一些?就連那雙桃花眼和顴骨之間的弧度,都有點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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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長大了長開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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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薇薇眼底帶惑,但也沒有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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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母卻是忽然嘆息一聲,說,“薇薇,你是不是覺得子鳶初中時的臉,和現在有些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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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薇薇怔了怔,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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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母說這些話的時候,彷彿還能想象當時看到白子鳶被埋在雪堆裏,奄奄一息地被人挖出來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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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的惶恐和無助,讓她到現在都深深地打着冷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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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薇薇伸手環住白母顫抖的雙肩,柔聲說,“伯母別怕,都過去了,白醫生現在好好的,他沒有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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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子鳶現在好好的,他將來也一定會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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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母嗓音哽咽,然後又笑着說,“對了微微,你可千萬別嫌棄子鳶啊,雖然子鳶現在的臉是微整的,但就算他不整,也一定是個超級大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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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薇薇因白母這句話而失笑,“伯母您放心,我不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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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就好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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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母笑笑的,驕傲道,“雖然子鳶那麼小就遭受了重創,但他很快就恢復了過來,後來他因爲傷了骨頭,不能再滑雪,但他又找到了另一項愛好,心理學,他高中時竟然自己就開始研究催眠,然後在大學時,就小有了成就,唉,不過,也可能是成名太早吧,這黏上來的女人多了,子鳶竟然也來者不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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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說到煩惱事,白母又是輕嘆一聲,纔有些歉然地拍了拍雲薇薇的手背說,“薇薇啊,雖然子鳶曾經是有很多女人,媽也知道你其實挺介意的,但你放心,子鳶其實是個很有擔當的男人,等你們結了婚,他一定會收心的,媽也會嚴加管教他,絕對不會讓你再傷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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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薇薇聽着白母慈愛的話語,心頭不禁動容,白子鳶有這樣和藹溫柔的母親,一定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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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情的一幕,如此和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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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邱夫人,卻是看的沉重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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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留了一會兒,邱夫人就離開,然後,給墨天絕打了一通電話,“墨少,你現在在哪,我來找你,我看到了子鳶小時候的照片,真的與你發我看的檔案裏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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