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鳶冷笑着上前,居高臨下地睨着她跌在地上的模樣,“雲薇薇,當你想着要靠別人的時候,你就已經是個失敗者,你無能,纔想要依靠,有本事就自己站起來,如果你連站起來都要靠別人,那你還活着做什麼?讓墨天絕整天抱着你走嗎,嬰兒纔要人抱,如果你比嬰兒都不如,那和廢人有什麼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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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鳶你住口!”雲薇薇近乎慍怒地瞪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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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鳶卻是繼續冷笑,“怎麼,惱羞成怒了,可我說錯了嗎,就是你這種人,總以爲是受害者,可蒼蠅不的無縫的蛋,如果不是你當初不夠強大,又怎會輕易被我和裴小櫻挑撥,雲薇薇,但凡能拆散的感情都不叫愛情,你說到底,就是個懦夫,你不敢愛不敢恨,縮在自己的龜殼裏,以爲自己能一個人卻承受不了孤獨,想要人擁抱卻又害怕自己受傷,既然如此,就去死吧,死了,就解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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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白子鳶我讓你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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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薇薇滿目猩紅,她想要推走他,可白子鳶只是後移一步,她就因爲重心不穩,把自己又跌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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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的呲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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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鳶卻還在那裏笑,“呵呵,連想打人都能把自己摔,雲薇薇,你還說自己不是失敗者?而這個世界不需要廢物,你現在最該做的就是去死,可你或許連死都怕,跳樓太疼了,扼腕會流血,那最適合你這種弱者的自殺方式就是喫安眠藥,可你現在連站都站不起來,又怎麼去買藥?所以你現在只能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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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薇薇,求我,求我我就去給你買安眠藥,然後讓你這個懦夫從世界上解脫,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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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鳶你纔是懦夫你纔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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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薇薇雙目赤紅如血,她近乎歇斯底里的撲過去,攥着白子鳶的衣角,一點點地爬起來,然後攥着白子鳶的衣領,用力地扯晃,“白子鳶你聽着,我不是懦夫,我不會去死,我還沒有養大我的孩子,我還沒有讓墨天絕相信我的話,你死了我都不會死!你再說一聲我是懦夫我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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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是懦夫,那就是失敗者?”白子鳶輕笑着接話,“畢竟你連個八音盒都畫不出來,確實很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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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我畫不出來,我一定會畫出來給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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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我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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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鳶不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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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笑着,扣住雲薇薇的手腕拉開,邪佞道,“雲小姐,下次要使用暴力,建議你直接用拳頭,對着一個男人扯衣服,我會以爲你想和我做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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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薇薇這才發現,自己剛剛竟然在失控中把白子鳶的睡衣扯亂了,不但扯壞了兩粒鈕釦,還把白子鳶的睡衣大敞,露出一大片精實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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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胸肌起伏,腹肌半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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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脫脫的男色.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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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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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薇薇只覺腦門一燒,唰一下就紅了臉,但也不甘示弱,瞪着眼道,“那你大半夜跑進女人房間就有理嗎?你進來敲門了嗎,我同意你進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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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貌似是我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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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鳶一邊整理着自己的衣衫,一邊邪肆一笑,“可是雲小姐好像忘了,這房子是我的,而你沒有付房租,那你作爲租客,既然有錢買書,不如就把房租交了吧,不多不少,正好3000美金,要不現在就轉賬,那我保證,以後沒有你的允許,絕對不踏進半步。”
雲薇薇聞之氣得眼都紅了,“白子鳶,是你逼我住在這裏的,我根本沒有想要住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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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你可以搬出去住,只要記得來做一日三餐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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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是有病了才奔來走去麼,她本來就時間不夠用,還能浪費時間在兩頭跑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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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薇薇瞪着白子鳶輕飄飄的模樣差點沒真的揍上去一拳,但什麼叫尊嚴,人家叫你付房租,就算她再沒錢也不可能賴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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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搖晃晃地走到桌邊,雲薇薇拿起手機,憤懣的道,“你銀行賬戶多少,我現在就轉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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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鳶報了一串數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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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薇薇把錢轉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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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鳶白牙一炫,“那就不打擾雲小姐看書了,哦,對了,現在熬夜猝死的概率很高,爲了保證我能收到下個月的房租,我建議雲小姐還是準時11點睡覺,再凌晨4點爬起來看書比較不容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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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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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飄飄的門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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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薇薇氣得隨手把一支筆朝着門扉丟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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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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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種說話沒一句吉利的人也配當心理醫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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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勸人去死,缺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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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薇薇咬牙切齒,但自己丟了筆還得自己去撿回來,她只能咬着牙一步一顫地走到門邊去撿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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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在她彎身的時候,她盯着地上筆,震愕地瞪向自己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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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竟然是靠着自己在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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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很不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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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的腿,是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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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什麼時候站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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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薇薇瞳仁難以置信地顫着,半響,她古怪地摸着自己的腿,她記得剛剛,是自己太氣憤了,所以瘋了一樣就去撕扯白子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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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一個人激動到失去理智的時候,腎上腺素激增,會做出很多不可思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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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氣憤所激發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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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剛剛白子鳶是故意說那些話來刺激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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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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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陰險狡詐還抓了她孩子的壞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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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薇薇眸光閃爍,咬着脣,回到書桌,準備繼續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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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想到白子鳶那句晦氣的猝死,她又煩躁的闔上書,然後上牀,把手機鈴調到了早晨5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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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確實不能死,她還沒有抱回她的孩子,她還沒有讓墨天絕看清裴小櫻的真面目,她怎麼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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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上眼,雲薇薇逼自己快速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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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新的一天又來臨,一切都是未知,卻又充滿了無限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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