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天絕冷冷說完,把文件從肖逸南手裏抽回,然後就開始伏案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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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需要這麼嫌他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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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逸南神情鬱卒,卻是忍不住地嘴角上揚,雖然疑點依舊有,可顯然,墨天絕提供的這個線索,離他們找出maya中毒之謎已經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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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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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呸,去的臭皮匠,他們都是諸葛亮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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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着口哨,肖逸南快速地離開了墨天絕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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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心情大好之餘,最恨什麼,看到個礙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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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比如眼前這個踩着高跟鞋、抱着幾本文件的噁心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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噠噠、噠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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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小櫻一身高級職業裝,精緻淡雅的妝容,像看到熟人一樣地出聲打招呼,“逸少,來找墨總麼,怎麼這麼快就走了,要不要我給你泡杯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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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你泡的咖啡,我可不敢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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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逸南嫌惡地看着裴小櫻臉上那噁心的笑容,冷笑道,“裴小櫻,以爲把雲薇薇送進監獄就能高枕無憂了麼,可絕還不是天天加班到深夜,你獨守空閨的日子好受嗎?要不要小爺找幾個男人給你排解寂寞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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寥寥幾字,把裴小櫻戳得全身如刺針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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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面色微擰,自己都剋制不住地抽搐了好幾下臉,才強斂起自己的怒氣,重新修復表情,巧笑道,“多謝逸少關心,可墨總再晚歸,還是會和我同牀共枕,我夜夜有心愛之人相伴又怎會寂寞呢?再說了,逸少怕是不知,墨總早上的精力更旺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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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小櫻信口雌黃,她纔不怕肖逸南去問墨天絕這種事,因爲她很肯定,墨天絕不會把這種事拿來聊天,肯定冷冷一句或乾脆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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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肖逸南也確實無法從墨天絕嘴裏撬出這種私密問題,但,譏笑一聲,肖逸南道,“裴小櫻,麻煩你吹牛前先看清站在你眼前的人是誰好麼,小爺我,可是和絕打小裹同一條襁褓的鐵哥們,絕什麼習慣我不會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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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每天早上6點起牀健身,雖然這套房裏是沒有跑步機,但酒店的健身房有,你可別告訴我絕爲了你打破了十幾年的習慣,這話你就算有臉說出口,呵呵,小爺我還真沒臉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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譏誚的話語,刺得裴小櫻面色乍青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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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肖逸南還嫌不夠,又冷笑地道,“裴小櫻,你是不是很挫敗?爲什麼絕明明每天都和你同牀共枕卻不碰你?爲什麼你明明是他的妻子,他就是不喜歡你?要不要小爺我告訴你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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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戲耍什麼阿貓阿狗,肖逸南一字一字,清晰道,“因爲……你、太、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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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醜得人神共憤、天理難容!更別提你身上這股子餿臭味,小爺我就算隔了三步遠還是能聞到,簡直薰得小爺我想吐!而絕竟然還能容許你睡他的牀,呵呵,要是小爺我,保準把你踹出房,再貼一塊狗與裴小櫻禁止入內的牌子,讓你永遠無法污染小爺我的空氣!”
“肖逸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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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小櫻實在聽不下去,再也剋制不住地一把推開肖逸南,那眼神兇狠,近乎到猙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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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終於露出真面目了?本來就醜了,這會兒跟個厲鬼似的,真是嚇得小爺我怕怕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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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逸南邊說還邊做了個發抖的動作,氣得裴小櫻整個人都跟得了羊癲瘋一樣顫巍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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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逸南這才解了氣,笑哼哼地吹着口哨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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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小櫻眉目扭曲,花了好大的力氣才把胸腔的鬱氣壓下,可,這讓她怎麼壓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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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來就爲了墨天絕不碰自己事慍惱萬分,此刻肖逸南的一番諷刺,簡直就像鐵扇公主的芭蕉扇一樣,把她的怒火吹到了滅頂,甚至連整片天空都是灼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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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天絕,他究竟爲什麼不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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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沒有任何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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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是個正常男人,誰能在邊上有個女人躺着的情況下無動於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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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他天生性冷淡?那他之前怎麼會碰雲薇薇那個賤人?是因爲愛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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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狗屁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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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明就是應該愛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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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不信他在碰了她之後會不食髓知味,就像嘗過葷的和尚,哪個男人不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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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現在要做的就是讓墨天絕主動碰她第一次!而有了第一次,就一定會有之後的無數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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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她不能再眼巴巴地等下去了,她一定要先下手爲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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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底精光閃爍,裴小櫻緩緩地盯向自己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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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兩手腕上,分別帶了兩天手鍊,一條是紅豆手鍊,另一條,是她自制的編繩手鍊,編繩手鍊上有好幾顆金屬狀的小鈴鐺,但它們其實是用類似軟膠囊的材質做的,裏面裝着催情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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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催情粉能讓人像動了真情一樣發.情,墨天絕應該是不會產生懷疑的……因爲這個催情粉,曾經在商務宴上她就給墨天絕用過一次……只不過,那次,說來可恨,墨天絕喝下那融了催情藥的酒,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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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之後不用想,肯定就是便宜了雲薇薇那個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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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這次不會了,這次,那賤人還在警察局呢,並且馬上就要進監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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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墨天絕,就必須、也必定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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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得到墨天絕,就在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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