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逸南一點不客氣,裴小櫻表情愈加可憐,“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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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回去,或者可以找副總喫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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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天絕嗓音淡淡,一句話將裴小櫻打入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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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主動讓她去找別的男人喫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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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這麼不在乎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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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小櫻磨牙厲厲,卻也只能看着墨天絕的背影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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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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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小櫻憤懣地摔着文件,特意做的大.波浪捲髮隨着她的動作披散,這副模樣,已然和個瘋子沒兩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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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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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內,肖逸南撞着墨天絕的胳膊,一臉賊笑,“絕,你猜,裴小櫻這會兒會不會在辦公室裏發飆?會不會已經被氣吐血了?要是能直接氣死那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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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天絕扭頭,冷冷一個眼神,“不是讓你治那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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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嘛,小爺我還不能先填飽肚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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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逸南氣哼哼的,問,“話說,你和那小啞巴是怎麼回事?幹嘛突然讓我給她治病?你是純粹見她可憐良心發現,還是有什麼意圖?可你眼睛沒那麼瞎吧,沒見那女人長得奇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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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天絕又是一個眼刀剜過去,這次直接不說話,而是拿出平板開始看報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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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勒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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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逸南白眼猛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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塘人街,肖逸南點了幾個墨天絕愛喫的菜,本以爲墨天絕深受西餐荼毒,該是胃口大好,沒想到,卻也喫的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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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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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逸南奇了怪了,一邊嚼着菜一邊道,“雖然沒宴齋做的好喫,但也不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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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的中餐,在經歷過鎂國政府故意的擡高租金,已經流失了許多的華人餐廳,再加上口味上爲了迎合當地的鎂國人,所以,做的並不是特別正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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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在昨天還喫過雲薇薇做的清爽中餐後,墨天絕又怎麼可能對眼前的食物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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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天絕吃了幾口就放下了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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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逸南對他的挑剔感到莫名其妙,前幾次來這裏喫還喫挺多的啊,怎麼這次就胃口全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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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猛然就想到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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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雲薇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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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說一起從早到晚都譜琴嗎,而有云薇薇那女人在,還能餓着墨天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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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胃口給養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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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別的沒啥,廚藝倒是真心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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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他幹嘛要誇那女人,其實比起宴齋的廚子,真心差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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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逸南一邊腹誹一邊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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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天絕見他一個人嘀嘀咕咕,忍不住眉心輕擰,“你人格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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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小爺我正常的很,不像你,眼拙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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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逸南撇着嘴,再也忍不住,又問了一遍,“你和那小啞巴究竟怎麼回事,你再不說清楚,小爺我跟你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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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天絕眉眼冷酷,但這次,沒再緘默,而是淡淡一句,“我在她的房間裏,看到了一個八音盒,和那小女孩手裏曾經抱着的,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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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
肖逸南驚得一口菜都哽在喉嚨裏,咳嗆了半天,才滿面漲紅地瞠怪,“你說什麼?八音盒?就你那大賽宣傳紙上的八音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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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逸南其實也猜出了當初那什麼八音盒大賽和鋼琴大賽都是墨天絕爲了找到曾經那個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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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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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女孩不會裴小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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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逸南匪夷所思,要知道那血菩提的項鍊可是在裴小櫻的脖子上找到的,後來裴了小時候的事,所以沒錯啊,裴小櫻就是那心腸歹毒的小女孩,瞧這甜美的外表,惡毒的心腸,和小時候多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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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會兒,怎麼又成了八音盒是在雲薇薇的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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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應該八音盒和血菩提項鍊都是裴小櫻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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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小櫻不是那小女孩。”墨天絕眸底劃過一絲冷,“她是有過一個八音盒,但那是粉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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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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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也就是說,是裴小櫻是冒充了雲薇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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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串血菩提的項鍊本該是雲薇薇的,卻被裴是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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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逸南心神一震,也立即恍然過來,這特麼完全有可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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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墨天絕剛拿雲薇薇來騙墨老爺子,裴小櫻就出現在了墨氏,而裴小櫻和雲薇薇還是大學同學,裴小櫻當初心機那麼深,保不準就做了這種坑蒙拐騙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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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搞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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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墨天絕在遊輪上強的女人,是雲薇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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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那血菩提的珠子,當初可是勾在墨天絕的襯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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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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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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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差不多的時候,雲薇薇就懷着孕了,而那時雲薇薇是怎麼說的,她說自己肚子裏的孩子,是被強暴懷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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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特麼的,那孩子,該不是墨天絕的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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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逸南瞳仁驚顫,一身冷汗都被嚇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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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也不對,如果雲薇薇真是懷的墨天絕的孩子,那她當初幹嘛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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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爲韓詩雅的離間?說墨天絕挖了她孩子的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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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逸南想到雲薇薇當初的決然和不原諒,眉頭又是狠狠一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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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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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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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水狠狠一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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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逸南連心臟都要跳失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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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擦了把額角的冷汗,肖逸南才猛灌了一口酒,假裝訕然,輕飄飄地道,“可光靠一個八音盒,你也不能認定那小啞巴就是小女孩啊,搞不好那八音盒市面上很多,她只是恰巧買到了個一模一樣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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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應該,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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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他曾經找過那種樣子的八音盒,而市面上並沒有,所以那應該是定製的,而那八音盒裏,還有他父親的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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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點,他依舊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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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啞女彈琴時予人的感覺,真的和小時候的小女孩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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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眸微眯,墨天絕犀利道,“很快,我就會知道,她究竟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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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逸南微訝,“你打算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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