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裴小櫻進來,並在看見病牀上躺着的肖逸南時,輕吁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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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剛剛在jr的時候就一直擔心着肖逸南會不會突然醒來,本以爲自己能和快脫身,誰知道那女總裁故意刁難她,她花了三個小時才周旋完,也幸好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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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小櫻一邊走向病牀,一邊假裝擔憂地問,“絕,逸少的情況怎麼樣,嚴不嚴重,脫離危險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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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天絕面無表情,只道,“醫生說肖逸南腦內有淤血,不確定什麼時候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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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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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小櫻在心底高呼,眼眶卻是更紅了,“那、那可怎麼辦,我們要不要給逸少換家更好的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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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去請其他醫生了。”墨天絕嗓音冷漠,恰巧這時,墨天絕的手機響,墨天絕看了一眼,走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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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麼好的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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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小櫻立即將兜裏的一隻針筒拿了出來,接着快速地拆開包裝,從輸液的頂部注射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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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她剛剛打電話問黑衣人要的,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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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給肖逸南用,讓他再也醒不來,黑衣人就立即給她送了這針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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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一針下去,肖逸南保證永遠都醒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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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小櫻冷笑着,看着藥劑全部注入,接着,將針筒塞回自己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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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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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門聲在下一秒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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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小櫻立即扭頭,關切道,“絕,你回來了,剛剛是誰的電話?公司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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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有幾份急件需要處理,你回公司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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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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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小櫻點頭,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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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待門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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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逸南立即睜開眼睛,罵罵咧咧地道,“靠,這死毒蠍怎麼還不去死,還假裝關心小爺,簡直是噁心,還真以爲就她一個人聰明呀,早就被人戳穿了還洋洋得意,簡直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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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些人,就是自恃其高,當一切按照她的詭計行走,她不但不會起疑,還覺得自己偉大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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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對於這種人,只等時機一到,給她最致命的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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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天絕冷笑,片刻亦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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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肖逸南卻是躺在牀上輾轉反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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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躺了一天了,簡直背疼,之前墨天絕在,還不允許他下牀,他是傷了腦袋又不是腳,再不動動就要長蘑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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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逸南實在憋不住,拆了腦袋上的紗布就要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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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鏢嘴角猛抽,“逸少,你現在不能隨意走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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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你是想悶死小爺,小爺我現在電影行不行?!你敢向絕打小報告,明天就給我滾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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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逸南說完,就吹着口哨進了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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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8點,醫院依舊有很多人,電梯一層層下,每一層都有人進來,而在天梯停在婦產科層的時候,肖逸南從打開的電梯門裏,突然看到了一道有些眼熟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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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癟的身材,前後一樣平,雖然那張臉戴了墨鏡和口罩,但那一頭在金髮中異常扎眼的黑髮,還是讓肖逸南一眼認出……嘿,那女人不是紀茶芝嗎?她來婦產科做什麼?而且還一個人偷偷摸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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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成是得了什麼絕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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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頸癌?卵巢癌?乳腺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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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逸南盡往壞的想,然後眉頭一擰,腳比腦子快的,在電梯門關前,衝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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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跟,看到紀茶芝走進婦科門診,片刻出來,手裏多了張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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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逸南想也不想,橫在紀茶芝的面前,接着在她還沒回神之際,一把扯過她手裏的單子,輕飄飄地道,“喂,母夜叉,你大晚上一個人跑來這裏看什麼病,該不是真得了絕症,趕緊讓小爺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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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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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逸南差點沒心梗,順帶連所有的話都哽在了喉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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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他看到,那檢查單上,赫然的幾個字,「estan」(懷孕六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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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再下方,一排醫生的手寫字,「appon」(預約打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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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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