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孩子是無辜的,他也是孤兒,他嘗過那種在孤兒院,盼着父母能回來找自己的無助,每一天的期盼,都帶來濃濃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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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從小自卑,因爲他一直在想,是不是自己哪裏不好,所以父母才丟棄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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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紀茶芝此刻的模樣,讓他知道,茶茶無法面對那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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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畢竟是流着茶茶血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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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可能讓一條無辜的生命,再去嘗他的孤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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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是,他畢竟比茶茶大十歲,男人又比女人的壽命短,他怕自己陪不到茶茶到老,就算將來自己還能和茶茶有一個孩子,但他依舊擔心,等他走了,只一個孩子,會照顧不到茶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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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若有兩個孩子,茶茶就算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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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應該也不會無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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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朗想到這裏,一抹決然在眼底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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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平第一次,李朗親吻紀茶芝帶哭的臉頰,說了人生中的第一個謊,“茶茶,朗哥聽你的,等孩子生下,就把他送去孤兒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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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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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薇薇回到醫院的時候,下意識地朝對面肖逸南的病房望了一眼,她想和肖逸南再說說紀茶芝的事,包括現在紀茶芝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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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希望肖逸南能夠別再出現在紀茶芝的面前,至於那個孩子,她也想問問肖逸南的看法,是不是將來想從孤兒院接了自己養。畢竟,那孩子在肖家,會比在孤兒院成長,更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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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肖逸南不在,那病房裏是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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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薇薇蹙眉,只能先回自己的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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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的肖逸南,正在酒吧裏喝酒。他一杯接着一杯,直到,手裏的酒杯被一把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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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喝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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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天絕接到保鏢的電話趕來,那俊逸的眉頭在看到肖逸南又滲出血絲的額角時,狠狠一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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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天絕怒,這次把酒瓶抽走,往垃圾桶一丟,冷冷問,“發生什麼事了,爲什麼一個人喝悶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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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喝悶酒了,小爺我就是心情舒爽,來喝樂酒行不行。”肖逸南邊打了個酒嗝,邊朝着酒保道,“嘿,再來一瓶威士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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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保這會兒哪敢再給肖逸南送酒,趕忙裝沒聽到,去吧檯另一端忙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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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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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逸南氣悶,撐着歪歪斜斜的身體,朝着酒保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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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天絕看不下去,直接扛起肖逸南,走出了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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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鏢趕忙把車門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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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逸南在車裏頭嘟囔,“幹嘛扛小爺出來,當小爺我麻袋呢,小爺我還要喝,趕緊把車開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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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廂裏的燈光單一,墨天絕這纔看清肖逸南的臉上有個巴掌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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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眉頭又一蹙,“誰扇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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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逸南提到這個終於有了反應,大着舌頭抱怨,“還能有誰,還不是那隻母夜叉,還有那雲薇薇,今個也成母老虎了,竟然敢扇小爺,還訓小爺,小爺我特麼這輩子還沒被女人扇過巴掌,這兩天全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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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說了什麼,墨天絕都沒聽清,因爲肖逸南說着說着,醉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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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前面的,墨天絕聽清了,是雲薇薇和紀茶芝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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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眸陡沉,墨天絕問保鏢,“雲薇薇扇了肖逸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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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鏢嘴角一抽,道,“墨少,這個我也不清楚,逸少嫌病房悶,讓我回酒店把電腦拿來,可我剛回,就看到逸少冷着臉走出病房,然後就來了酒吧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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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天絕瞳仁犀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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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將肖逸南送回病牀,就沉沉推開了雲薇薇的病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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