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牀畔,雲薇薇看着雙目緊闔的墨天絕,眉眼擔憂,雖然墨天絕此刻的面色已經不再青黑,但她依舊害怕他會永遠醒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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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鳶輕邪地笑,“如果墨天絕這輩子都醒不來,你難道要等他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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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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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薇薇不明白爲什麼這種時候白子鳶還能這麼雲淡風輕,別人在擔心,你卻在說風涼話,誰聽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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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鳶盯着她帶怒的眼,邪魅的眸子掠過晦暗,自嘲一笑,“怎麼,生氣了,恨不得剛剛中銀針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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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薇薇抿緊了脣,“白子鳶,我很謝謝你剛剛幫了我們,但我現在真的很擔心墨少,你能不能別再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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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鳶聳聳肩,“正常人昏迷都要睡上幾小時,你急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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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墨少會有什麼後遺症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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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經吃了解藥,後遺症什麼,你就不必多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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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薇薇聞言終於輕吁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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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下一瞬,她的下巴被捏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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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蹙眉,就見白子鳶突然湊近她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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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意識地要撇開臉,他卻將她的下巴捏的更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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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薇薇心慌了一下,用力地擡手推他,“白子鳶你做什麼,快放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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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鳶凝着她排斥的眼眸,突然問,“剛剛我父親說我喜歡你,你信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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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薇薇心驚瞠眸,眼神愈加閃躲抗拒,也無法去置信,“白子鳶你別開玩笑,你每次對我冷嘲熱諷的,我沒那麼自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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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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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鳶意味不明地笑,“確實,這個玩笑並不好笑,你那麼蠢,除了墨天絕這種眼光有問題的,一般人都會挑個更聰明賢惠又溫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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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笑,白子鳶又突然從身上捏出了一粒紅色的膠囊,擰開,往雲薇薇的臉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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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薇薇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撇過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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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怕我給你塗硫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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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鳶笑着,眼神輕佻,“放心,是能恢復你臉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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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薇薇愣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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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鳶順勢,將將膠囊內的液體,一點點的塗抹在雲薇薇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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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涼的指腹劃過她的肌.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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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薇薇莫名又是心慌,“我、我自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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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得見麼,別動。”白子鳶嗓音突然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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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薇薇擰緊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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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指尖最後來到她的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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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薇薇心跳沉一拍,下意識地想要撇過臉,白子鳶卻已經下移指尖,在她的下巴處暈開液體,接着收回手,輕笑,“好了,接下來,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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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也只是幾秒,這種劇烈的疼痛就消失了,她的臉,一下子就不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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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薇薇想到什麼,叫住他,“等等,白子鳶,我的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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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盯着她,一瞬不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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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鳶說完起身,朝着門口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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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薇薇尚不解他“忍着”二字的意思,就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臉,開始發燙發麻,並且有種肌肉在變化的疼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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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薇薇怔忪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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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住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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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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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薇薇只能咬牙顫抖着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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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薇薇疼得直岔氣,尤其肌肉在抽動的感覺,讓她好想抓自己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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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意識地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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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鳶俊顏勾起一抹戲謔地笑,“早知你這麼怕疼,就該像之前那樣先把你弄暈,雲薇薇,等墨天絕醒了,記得告訴他,他除了欠我十個億,還欠我一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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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卻被白子鳶扣住,“我說了,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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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薇薇煞白了臉,同時感到白子鳶扣在自己手腕上的指尖同樣加重了力道,他的面色緊繃,像是也在替她疼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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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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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薇薇心尖一跳,用力地抽回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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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疼、真的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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