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道,“先住院半個月,之後看情況可以出院,拆石膏的情況看骨骼癒合的情況,一般四到六週,但就算拆了石膏也不能大奔大走,需要依靠柺杖慢慢走,然後完全蹦跳大概需要三個月,總之期間必須避免二次骨折,否則就難辦了。”
醫生交代了一堆,離開。
病房裏一時只剩下了雪兒和肖逸南。
兩人對視着,雪兒率先撇過臉,眉頭微蹙道,“逸先生,不管怎樣謝謝你救了我,你是因爲我受傷的,所以我會給你請個護工,醫藥費我也會全出,就這樣,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
真的是不帶一絲猶疑的背影。
肖逸南原本眸底的光芒,剎那間灰飛煙滅。
他以爲她會因爲他的傷,好歹留下來一些時間,沒想到,只是一句話的幾秒,就轉身走了。
她原來還是很討厭他,即使他救了她。
肖逸南眸色暗沉,蒼白的病房,映襯他蒼白的脣。
只餘,嘴角那自嘲的一笑,勾起脣角,破皮的血口,又是一聲撕疼,疼入心扉。
……
雪兒回到家,陸子昂正焦急地要奔出門。
見雪兒進來,才大籲一口氣道,“師母,剛傑森告訴我說你在巷子裏被兩個黑人調戲,我正要去找你……”
傑森也是這個小鎮上的居民,和陸子昂的關係不錯。
估計是警察來的時候,看到她的動靜,就告訴了陸子昂吧。
雪兒也不想陸子昂擔心,就說,“我沒事,有個人及時救了我。”
他的面上只是疑問,但沒有其他的意思。
所以,陸子昂應該是不知道,救她的人,是肖逸南。
而她其實也不想說,爲什麼偏偏是肖逸南來救了她,還被打折了兩條腿。
想到肖逸南之前倒在地上被兩個黑人揍的樣子,雪兒有些煩躁道,“嗯,那個人的兩條腿被打斷了,但已經送醫院了,我也向他道謝了。”
“那我們明天去看看他吧,再怎麼,醫藥費要出的。”陸子昂道。
雪兒面色微僵,說,“不用了,我已經預付醫藥費了,而且,他不是我們鎮上的人,是和家人來旅遊的,他的家人說會照顧他。”
“那就好。”
陸子昂也沒再說什麼,道,“師母,你餓不餓,我已經煮好晚餐了,快喫吧。”
“嗯。”
雪兒點頭。
本以爲事情就這麼過去了,但沒想到,第二天晚上的時候,醫院給她打來了電話。
“喂?請問有什麼事嗎?”雪兒微惑,道。
“你好,雪兒小姐,你還記得昨天被送進的醫院的肖逸南先生嗎?”醫生問。
雪兒點頭,“我記得。”
“是這樣的,肖先生,他,那個,出了點小問題,因爲昨天的手術單是你簽字的,我們暫時也只有你的電話,所以就只能找你商量。”
醫生說的有些吞吞吐吐,雪兒不禁心臟一沉,問,“他怎麼了?是腿惡化了?還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