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體比較特殊,並不是任何部位都能灌注暗勁的。
喪尼祿的命門與蒼雲一樣,都是太陽穴。
程然一個劍指戳在喪尼祿的太陽穴上,頓時讓他全身的真氣都隨之一泄。
喪尼祿痛的抱頭慘叫。
也就在這時,程然抓住機會,雙手按住他的頭頂,盤住他腰的雙腿也隨即鬆開,一個膝擊就轟在他的後背脊椎上。
“咔”的一聲脆響。
抱頭慘叫的喪尼祿身子就反弓起來,雙臂也本能的下垂,像是要“起飛”一樣。
他眼睛瞪圓了,彷彿要凸出來似的。
慘叫聲,也卡在喉嚨裏。
“兩方交戰,死人是很正常的事情,如果你只是殺了黑子,我不會像現在一樣憤怒”
程然對他怒吼着,隨後把拳頭蓄滿暗勁,咬着牙,額上青筋暴起,一拳砸在他的肩膀上。
集全身所有的力量轟出這一拳,讓這位所謂的“金剛不壞”高手,肩膀處瞬間發出一聲清脆響亮的“卡吧”聲。
“嗬嗬”
由於程然擊打他太陽穴,導致喪尼祿渾身的暗勁都泄了,喉嚨瞬間就被他的鎖技所勒斷。所以,他即便是慘叫,都叫不出聲來,只能雙手捂着脖子,倆眼帶着血絲,一副難以置信的發出晦澀難懂的聲音。
被程然一拳打碎肩胛骨,喪尼祿的胳膊就軟的像麪條一樣。
下面的南方諸國人都緩過勁來,一個個也都紅了眼。
“這不可能啊”
“他居然破了喪大人的金剛不壞之身”
“媽的,住手”
“大家一起上,跟他拼了”
“上,一起上,一起殺了他”
這些人叫囂着,就要往高坡上衝。
然而這時,蒼雲卻冷哼一聲,說:“蠢貨你們都忘了這裏埋了炸藥”
一句話,把所有人都鎮住了。
這些人遲疑中,透着不甘。
“首領,那我們怎麼辦眼睜睜的看着喪大人被那隻爬蟲殺死”
蒼雲眯了眯眼,一臉憤怒:“你說能怎麼辦”
那名南方諸國人,急的捶胸頓足。
而高坡上,喪尼祿雙腿一軟,跪在地上,眼睛直直的看着程然,裏面充滿了驚恐之色。
他似乎是想要求饒,可,幾度張嘴,發出來的聲音只是“嗬嗬”聲。
於是,他就眼睜睜的看着程然從身後掏出一把刀。
程然不理會山下的那些人,目光堅定的盯着喪尼祿,伸手在那邊刀的刀身上撫過。
“你殺人,就應該想到有一天會被人殺”
“噗”
一刀劃破雨幕,切開喪尼祿的皮肉,從肩膀的位置,把他整條手臂都削掉了。
“嗬嗬”喪尼祿滿眼驚恐,疼痛,身子佝僂起來,眼看要倒,卻被程然一刀拍在臉上,巨大的力量,硬生生的把他的身子又推直了。
“你虐殺別人,就應該想到會有一天被人虐殺”
“噗”
又是一刀,他另一條胳膊也被削飛
“啪”的一聲,落在那些南方諸國人面前,把地上的雨水,又砸出一片浪花。
鮮血,開始蔓延。
前一刻,還囂張無比的南方諸國人,此刻眼睛都快噴血了一樣,紅着眼,看着染紅了他們面前雨水的斷臂,怒吼着。
“混蛋,我們一定要殺了你”
“該死的爬蟲,有本事你一輩子別下來”
“我們要將你碎屍萬段”
他們怒吼着罵着。
而蒼雲看着這一切,卻是一臉的麻木,彷彿這根斷臂根本引不起她任何的情緒波動。
就是很冷漠。
“天道好輪迴”
“噗”
程然手裏的刀,翻飛着,一刀砍斷喪尼祿的一條腿。
“嗬嗬”喪尼祿就跟被抻到筋一樣,整個身子都繃直了,被痛的,也分不清臉上冒的是冷汗,還是雨水了。
“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
“噗”又是一刀。
這一刀下去,喪尼祿的身子就徹底趴倒在雨水中,而他的四肢,皆被程然一一砍掉,就像當初黑子被他下令砍掉時一樣。
喪尼祿眼睛是睜着的,一張臉側躺在泥地裏,嘴巴一張一合,有雨水就誤把他的嘴巴當成溫暖的孔洞,爭先恐後的往裏鑽。
而喪尼祿正面面對的,則是坐在他正前方的黑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這時的他,臨死前的感覺是,那已經死了多日,閉着眼睛的黑子,嘴角似乎勾起了一個詭異的弧度,他似乎在笑
程然就站在他面前,手裏的刀,在滴血,腳下的泥與水還有血,胡亂的混合在一起。
“黑子兄弟,一路走好”
大仇終得報,程然沉聲對黑子說道。
而此刻,站在遠處的李婧竹呆住了。
她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程然。
喪尼祿的胳膊腿,一一被他砍飛,此刻站在兩具不完整的屍體面前,他渾身的血,很快就被雨水沖刷,同時,因爲大雨,導致他身上的衣服也死死的貼在肉上,露出一副消瘦卻又健碩的身材。
程然所在的位置是一號礦,最高的高坡。
所以,這個看似充滿戾氣與血腥的男人,此刻在李婧竹的眼中,彷彿是最高大的存在。
不僅僅李婧竹有這種念頭,就連孟美琦等人也是這樣。
當然,這種血腥場面一開始孟美琦是不適應的,她不敢看,但最終還是被自己的好奇心擊敗了。
可不知爲什麼,她卻沒感覺到有多恐怖,反而感覺到,此刻高坡上那個英俊不凡的大叔,似乎有些孤寂。
那個背影,惹人心疼
高坡下的南方諸國人,指着程然咆哮着叫囂着喝罵着
“該死的爬蟲,有本事你死在上面別下來”
“你敢下來,我們就將你碎屍萬段”
“我要吃了你的肉”
“扒了你的皮”
程然看着他們,眼神裏卻閃過一絲戲謔。
刀指那些紅了眼的南方諸國人,大笑一聲:“哈哈別他媽跟狗一樣在那吠,有本事上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