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神,冷得可怕。
龍學釗下意識往後退一步。
見狀,程然戲謔一笑“怕什麼,我不過就是個鄉下來的土包子,難道你以爲,我會動手打你”
“哼,可笑,我會怕你”龍學釗滿臉不屑。
程然瞥了他一眼,然後拿起旁邊的酒瓶,龍學釗大驚失色,猛地後退“你幹什麼,別亂來啊,我的人可就在外面,你要是敢動我,我保證讓你走不出去。”
“嘖嘖,堂堂龍騰集團的三公子,竟然會害怕”
程然搖搖頭,然後猛地將酒瓶砸碎在地上,淡淡道“放心,今天,我不會動你。不過,這是我給你最後一次警告,如果你再敢打槿兮的主意,別說你是龍騰集團的公子哥,就算你是董事長,我也會讓你支離破碎。”
他拿出煙,不緊不慢的點燃吸了一口,瀟灑的轉身,然後吐出一口菸圈。
“還有,如果我不配擁有槿兮,那你龍學釗,更沒資格”
說完,程然把煙彈在地上,轉身離開了包間。
龍學釗被憋的臉色鐵青,狠狠的盯着程然離開的方向,突然
“嘭”的一聲,因爲長時間的接觸,程然敲碎酒瓶,淌出的酒被點燃,爆起一團巴掌大小的火焰。
這把龍學釗嚇了一跳,他頓時暴怒“狗東西咱們走着瞧,老子不把你的女人弄到手,就不姓龍”
離開包間走出ktv的程然,看到馬路上,白槿兮剛好攔住一輛出租車,正要開門坐進去。
他連忙三步並作兩步的竄過去,一把拉住了白槿兮白嫩的胳膊“槿兮,你等一下。”
“撒手”白槿兮頭也不回,冷冽的說道。
握住白槿兮的小胳膊,觸手柔軟滑膩,霎時讓程然升起一絲異樣的感覺,讓他心跳有點加速,可面對上白槿兮這不容置疑的聲音時,他還是本能的鬆開了手。
程然撓了撓頭“我覺得,我們應該好好談談。”
白槿兮轉頭看向程然,小臉緊繃“有什麼好談的”
“你想啊,你單獨跟龍學釗出現在ktv的包間裏,他還握着你的手,讓誰撞見了,誰能不誤會誰會不多想”程然急道。
程然只是當時一時衝動,話趕話才讓白槿兮生氣的,可剛纔冷靜下來一想,畢竟是他跟着他們的車一起來到這的,這麼短的時間,倆人根本不可能發生什麼。
而且白槿兮的狀態確實不正常,箇中緣由他還是清楚的。
而白槿兮呢,她也清楚,那種情況下很難不被人誤會,可是
她冷笑了一聲“誤會你有什麼資格誤會我先把你的屁股擦乾淨再說吧。”
程然知道她指的是什麼,連忙苦笑道“好了槿兮,別鬧了,我跟穆思雅什麼事都沒有,這說來話長,你聽我跟你解釋”
程然把那天去穆思雅家發生的一幕告訴了白槿兮。
白槿兮也不傻,主要是因爲當時白氏遇到危機,她身爲白氏新項目的總經理,正心煩意亂呢,結果得知程然睡在穆思雅的牀上,且穆思雅說的話又很隱晦,這才讓她鑽了牛角尖。
就像今天得知自己的老爸,那個在家裏受氣都受慣了的男人,竟然有這麼大的手筆,導致自己公司的敵人竟然是自己的父親,她一時間更加矛盾,根本不知道自己如何自處,才導致了情緒這麼低落的上了龍學釗的車。
程然見白槿兮的臉色緩和了很多,於是打鐵趁熱,連忙把電話撥給了穆思雅,讓白槿兮聽。
穆思雅也是連忙解釋“白槿兮你怎麼回事這麼多年的好姐妹了,你竟然懷疑我”
白槿兮沒出聲,於是穆思雅繼續說道“也就你把程然當成寶吧,本姑娘纔看不上呢,你忘記我跟你說過,我早就有意中人了。”
“本姑娘將來可是要嫁給錦東集團董事長的女人”
誤會解釋清了,白槿兮反而覺得有些尷尬了,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穆思雅。
好在她還是挺聰明的,緊繃的小臉不由的展露出一個微笑,撇嘴道“傻妞兒,做夢吧你,連人家錦東集團董事長的名字都不知道”
“人都是要有夢想的”
接下來倆人又嘮了一會兒,一切突然變的特別自然順暢,這讓程然有點懵,心想,女人真是恐怖的生物,生氣的時候無懈可擊,可一轉臉又陽光燦爛,好似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
出租車司機早就不耐煩了,探出頭問程然“喂,你們還走不走人家不要做生意的嗎”
程然對他擺了擺手,司機就罵罵咧咧的開車離開了。
他走後,程然還不由的吐槽道“什麼玩意啊,四十多歲的人了還自稱人家人家的賣萌。”
掛掉電話的白槿兮“噗嗤”笑出了聲。
及此,程然懸着的心總算是落了地。
倆人默默的往回走,似乎都忘了繼續打車。
“以後離龍學釗遠點。”程然輕聲說“他沒安好心思。”
平靜被打破,白槿兮白了他一眼,然後說“放心吧,我跟龍學釗沒有任何關係,況且他根本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其實白槿兮對程然的說法是持有不同意見的,她想,龍學釗在自己醉酒的時候,沒有趁人之危,怎麼就沒安好心思呢
不過鑑於兩人剛剛破除誤會,她不想因爲這個再起什麼隔閡,所以也就這麼隨口一說。
她是隨口一說,可有人卻往心裏去了。
程然跟白槿兮漸行漸遠,路燈下走出一個人影。
龍學釗望着兩人漸漸消失的身影,臉色陰沉的就像在醞釀一場暴風雨。
“既然我得不到你的心,那我也不介意得到你的人”
白槿兮跟程然回家,兩個人沒有再叫出租車,就這樣一起漫步着往回走。
臨近月亮灣的時候,有一個正在施工的樓區。
像這種地段走起來要特別小心,因爲指不定會從蓋了二十多層的樓上掉下來點什麼。
所以在過這個路段的時候,程然刻意靠近了白槿兮一點,倆人胳膊幾乎挨在一起了,就是爲了謹防危險的時候,他能護住她。
白槿兮自然也感覺到了他的小動作,心裏泛起一絲溫暖。
一名推着獨輪車,車上裝滿石子的工人從他們身邊經過。
起初程然並沒有在意,只是
就在獨輪車與他們身邊傾翻的那一刻,程然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抱住白槿兮猛的向路邊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