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調虎離山,目標根本不是白槿兮,而是他。
有人想把程然引出車流,造成調虎離山的假象,把程然那個變態的保鏢吸引去保護白槿兮,從而對他下手。
車裏駕駛位置上,是一名戴着眼鏡穿着西服,看上去文質彬彬的男人,大概三十多歲。
也就是這樣一個文質彬彬的男人,卻給程然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尤其是他嘴角的那抹邪笑。
“啵”隨着一聲破革之音響起,車門被他用一把“藏刀”很輕易的戳透,而露出來的半截刀尖直接豁開了程然肚子部位的衣服。
好在程然撞在車門上有個反彈,否則,恐怕這一刀會鑽進他的肚子。
這一刀把程然嚇了一跳,本能的向後退,腳下一滑頓時摔倒在地。
擡頭時,那名斯斯文文的眼鏡男已經下車了,“噗”的一聲,把那把鑲進車門裏的藏刀拔出來,微笑着向程然走去。
程然慌忙的站起來指着他說“光天化日之下,你敢持刀行兇,你信不信我要大聲喊叫,你根本跑不了”
那人笑道“那你信不信,在你大聲喊出音來之前,我會先把刀插進你的喉嚨”
程然信,一把刀再鋒利,想用它刺透一輛汽車的車門,還是很困難的,而眼前這個人卻輕而易舉的做到,可見身手很不一般。
他開始往後退,眼鏡男就步步緊逼。
也就在這時
“嗡嗡嗡”一連串的轟鳴聲傳來。
在“癱瘓”的車流縫隙中,躥出一輛越野摩托車,騎車的人穿着騎手裝,戴着頭盔,徑直的向程然奔馳而來。
程然退無可退,眼看那輛摩托車就要撞上自己了。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
一個身影突然從車流裏飛躍而來,一把抱住騎手的脖子,硬生生的把那個騎車的人給甩飛了出去。
“嘭”的一聲巨響,然後是一連串汽車“嘀嘀嘀”的鳴叫聲。
車流的人羣開始沸騰,很多人都跑出車子,想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於是就紛紛把目光投向程然他們這邊。
陳東忽然出現,打亂了兩名殺手的節奏。
眼鏡男見此狀況,面色一變,不再猶豫直接一刀訊敏的向程然刺去。
陳東落地,轉身,類似於一個鐵板橋樣的姿勢,身子突然探出,同樣寒光一閃。
“叮”的一聲脆響,眼鏡男的藏刀與陳東手裏的刀相交,然後被磕飛。
“等一下”眼鏡男後退,看清楚陳東的樣貌後,突然叫道。
“咦那邊什麼情況拍電視劇”
“應該是吧,不然那個人怎麼能像邁克傑克遜似的身體傾斜45度。”
“可我沒看到攝像機啊”
“就是說啊,可能在什麼地方藏着呢。”
圍觀的喫瓜羣衆們,開始議論紛紛。
而這邊,陳東本來不想跟對方廢話的,正要繼續動手先把對方拿下,但卻被程然一把拽住了。
因爲眼鏡男對着他們舉起一隻手,手裏有個小瓷瓶。
“呵呵連陳東這樣的人,都能被你左右了心性。你的人格魅力可真讓人驚歎。”眼鏡男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莫名的說道。
“程然,其實我們老闆也不是非殺你不可,如果你將來能永遠的待在這裏,記住,我們老闆說的是永遠,永遠”
“你在這裏老老實實做你的山大王,我們老闆甚至可以給你提供更多更好的便利。”
程然一頭霧水。
他看陳東,陳東也凝緊眉頭。
“這裏是指辛陽市”程然問。
眼鏡男點頭。
“我根本就沒想過離開。”程然說。
他沒說謊,因爲他老媽在辛陽市,如果有一天程然走出辛陽市,他老媽肯定不會跟他一起出去的,因爲,她甚至不願意離開自己的老家。
現在的程然,把這歸咎與老人落葉歸根的傳統思想,他不知道的是,多少年以後纔想明白,她媽之所以不願意離開老家,是因爲那裏是程然長大的地方。
程然現在看不透,不代表他沒孝心。所以,他不想離開老媽去太遠的地方。
可是
眼鏡男卻搖頭“可惜啊,你的口頭承諾,並不能讓我們老闆相信。”
程然冷笑了一聲“那你還他媽廢話什麼”
眼鏡男微笑“所以,我們老闆準備了這個。”
聞言,程然與陳東互視了一眼,隨後看向眼鏡男手裏的瓷瓶。
拇指大小的瓷瓶,用來裝藥,這似乎只存在於武俠小說裏,然而,此時卻出現在現實中。
無疑,這隻有兩種可能,一這裏面真的裝着很不可思議的東西,二就是一個虛頭巴腦的噱頭。
“這裏面有兩顆藥丸,一顆紅色一顆黑色。”眼鏡男說“紅的,可以解你妻子身上的毒,而至於黑的”
聽到這裏,程然神情猛然一緊。
白槿兮中毒的事情,知道的人並不多,他能知道,說明他跟下毒的人認識或者跟下毒的人有着某種聯繫。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丫居然自己送上門來了。
程然忽然很激動,他看向陳東,眼神火熱。
陳東似乎懂了他的意思,手裏的彎刀一緊。
然而。
發現他們的異動,眼鏡男卻連忙說道“別打想要搶過去的念頭,只要你們動,我會直接把瓷瓶捏碎。”
“”程然與陳東不敢亂動了。
“什麼條件”程然問。
眼鏡男笑了笑說“很簡單,我剛纔說了,裏面紅色的藥丸可以救你的妻子,但前提是你必須乖乖的服下另外一顆黑色藥丸,否則我不會把紅色藥丸交給你。”
程然頓時皺起眉頭“黑色的藥丸,有毒”
眼鏡男很誠實的點了點頭“就是你老婆所中的毒。”
操又是選擇題。
程然愣住了。
陳東也皺着眉頭看向程然,似乎在等待他的決定。
眼鏡男說“你放心,這種藥是慢性的,暫時不會要了你的命,而且只要你以後餘生不離開這裏,我們老闆會定時給你能暫時緩解毒性的藥丸。”
“所以,你吞還是不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