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鳳依偎在他身前,伸出芊芊玉手握住了他胸前的領帶,微笑道“因爲這種地方是你體內的幼蟲最喜歡的環境啊。”
龍學遠的心一顫。
不過他並沒有表現出什麼來,仍舊微笑道“司徒先生可答應過我,一旦殺了程然,就把我體內的蟲子放出來。”
女鳳的指尖,在他胸口畫了一個小圈圈,紅脣遞近他的耳畔,吐氣如蘭“可是人家不想放過你怎麼辦”
“”龍學遠一陣惡寒。
想王馨悅那麼漂亮的女人他都沒動心,更何況眼前這位半老徐娘
地下室隔間的門被打開,岣嶁着身子的瘦弱老頭司徒雲從裏面走出來,摘下手上那副造型怪異的手套,問“四辦的怎麼樣”
房門開的那一瞬,女鳳就推開了龍學遠。
“回司徒先生,王馨悅已經被我搞到手了。”龍學遠很恭敬的對司徒雲說“可大丁他們那邊失手了。”
“西手我不是派小馬去協助你了嗎”司徒雲有一絲意外“小馬可是苗地刀王的徒弟。”
“那個穆思雅身邊有高手在。”龍學遠回道。
司徒雲擺了擺手“那就先別管他,繼續對程然身邊的人下手,我就不信,他不回來。”
司徒雲很自信。
他以爲程然是去京城治病了,那好,他也不害怕打草驚蛇,就是想讓程然知道,他的家裏亂了,想以此逼他回來。
只是
“司徒先生,這程然既然失憶了,會不會根本不在乎他身邊這些人了”龍學遠不無擔憂的問。
司徒雲說“那我們也不會損失什麼。”
三石村的程然很快也知道了穆思雅遇襲的事件。
他知道,敵人動手了。
再三囑咐李肅,讓他幫忙保護好穆思雅的同時,又開始擔心其他人。
這個什麼鬼的苗地之王,就是想把自己逼出來,那現在自己一定要穩住。
經受了白熊一天的訓練,揮汗如雨的程然感覺身體疲憊不堪,躺在沙發上手指頭都不願意動一下了,不過,他還是拿起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還好嗎”電話接通後,他的語氣瞬間溫柔下來。
電話那邊只是傳來一聲輕輕的“嗯。”
白槿兮跟隨白少林他們已經走了好幾天了,雖然都說久別勝新婚,可程然在她的語氣中感受到的依舊是那種不冷不淡。
雖然有點不得勁,不過想想跟兩年前比起來,其實已經好很多了。
“爸怎麼樣”
“嗯還好。”說這句話時候,白槿兮氣息有些不足。
“我”
“嗯沒事沒事我先掛了。”
電話匆匆掛斷。
程然不禁皺起眉頭。
白槿兮跟他說話的時候,氣息不均勻,很凌亂,甚至有點喘,而且她掛掉的很急,像是害怕程然聽出異樣一樣。
她在幹什麼
程然不敢想。
他從來不覺得白槿兮是那種女人。
他的心緒愈發的不寧起來。
“白熊。”他咬牙喊道。
白熊正在看電視,聽到程然喊他,歪頭看來。
“準備車,我們去京城。”
白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過程然的話他從來沒有打過差價。
從辛陽市到京城,開車要四個小時。
這時已經是傍晚了,所以,現在走的話,到京城最快也得是凌晨。
一輛商務車從三石村出發,上了京辛高速後,向京城的方向飛馳而去。
這一路上,程然的心都是懸着的,他一路的胡思亂想。
也不知道車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走到了哪,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把閉目亂想的程然驚醒。
拿起手機看到是王馨悅打來的。
現在程然心裏慌亂不堪,他從來都沒覺得自己會有今天這樣亂了方寸的時候,可現在就是這樣。
王馨悅給他打電話,應該是集團的事,現在他還哪兒有心思關心集團啊。
沒接,直接就掛掉了電話。
電話再響,他再掛,然後直接關機。
手機那頭的王馨悅心涼了,她感覺自己要絕望了。
辛陽市月亮灣,一個三居室的房子裏,只有王馨悅一個人,她孤零零的坐在牀上,身上也只是裹着一件極爲簡單的白色浴袍。
就在不久前,龍學遠威脅她,讓她選擇。
爲了保住自己的清白,她選擇服用了一顆不知是什麼東西的藥丸。
服用後,龍學遠對她笑了笑說“我會再來找你的,到時候你會乖乖聽我話的。”
說完就走了。
開始王馨悅並沒有感到有什麼異樣,可是,兩個小時後,她卻總感覺自己體內有什麼東西。
不疼不癢,但卻能感覺到它的存在。
王馨悅心裏焦灼不堪,她不知道自己現在該怎麼做,孤獨無助。
最終選擇給程然打電話,想把這件事情告訴程然,可是
他不接。
李婧竹的手機也關機。
他究竟要怎樣
又會怎樣
王馨悅很害怕。
也就在這時,窗外的廣場上響起傳來一首李宗盛寫的,林憶蓮唱的老歌。
“我覺得有點累,我想我缺少安慰,我的生活如此乏味,生命像花一樣枯萎”
這首歌,跟王馨悅現在處境與心情都極爲相似,她不由的聽的癡了。
從櫥櫃裏翻出自己最時尚最性感的衣服,坐在鏡子前給自己畫了一個美美的濃妝,然後
走出房間,她決定在生命結束前,要好好放縱自己一次。
深夜
夜店
一羣搖擺吶喊,盡情發泄着自己情緒的年輕男女。
還有晃到頭暈的閃光燈,以及炸耳的音樂聲。
王馨悅走進去的時候,膽怯了。
也就在這時,她的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王馨悅嚇了一跳,錯愕的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