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他想幹什麼人家都清楚,這還怎麼玩
回到餐館見到已經被鍾歡背上二樓的鐘欣,程然心裏不禁有些愧疚。
自己的一舉一動都逃不出嚐嚐的法眼,那想要離開這裏,想要帶這姐弟倆離開,似乎變的愈發渺茫。
李陽是因爲他的緣故,纔會再回來的,程然心想着,應該做點什麼。
於是就下樓收拾被砸爛的殘局。
不一會兒歡子也下來了。
“你姐怎麼樣”程然問。
歡子說“我姐說都是皮外傷,養養就好了。”
程然也沒說什麼。
倆人收拾到天黑,纔算把餐館收拾乾淨。
程然坐在餐廳的桌子上發呆,他想不能這樣下去,他不能被嚐嚐一直襬布,他要想個辦法。
嚐嚐說,讓他替她去跟人談判。
爲什麼讓程然替她去
其實之前嚐嚐也說過,之所以選擇在島的另一邊登陸,是因爲不想讓人知道她來了。
所以這纔是她最終的目的。
她爲什麼不想讓人知道
一,有仇家
二,有她不想見的人。
三,有能對她產生威脅的人不希望在島上看見她。
不外乎這三個原因。
所以,程然想,是不是可以利用這一點呢
但是首先要做的,還是要找出嚐嚐的眼睛。
她能時時刻刻知道程然的行蹤,程然覺得這不是偶然。而之前他也在外邊的街道看過了。
雖然是現代化的街道,可街上並沒有發現有攝像頭。
所以,她究竟是怎麼知道的
到了晚上睡覺的時候,程然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睡不着,他一直在想這個問題。
不知過了多久,總算是睡着了。
睡着後做了一個夢,夢見沈華把他的滴水集團也給霸佔了,而且白槿兮也被他抓走了。
程然嚇醒的時候,天已經矇矇亮了。
想起做的那個噩夢,更加堅定了他要回去的念頭。
夢
程然忽然想起了之前兩天做的夢。
他猛然一驚,似乎明白了什麼。
於是
他連忙脫去外套,小心翼翼的扯開纏住他傷口的紗布。
當看到那觸目驚心的傷口時,程然怔住了。
這還沒幾天,他的傷口竟然結痂了。
不過,這不是重點。
伸手在傷口處按壓了一下,一股鑽心的疼痛就傳遍了他全身,痛的程然一下子就出了一身冷汗。
沒錯
傷口裏面有個硬塊。
程然終於明白了。
歡子醒來看到程然腹部的傷口,嚇的整個人都傻掉了一樣。
“然哥,你傷的這麼重”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程然的傷口,不由回想起初次見面,程然一拳打飛一個人的場景。
“傷這麼重,打架還那麼猛,這不科學啊”歡子驚訝的不行。
程然重重呼出一口氣,把紗布重新纏了回去。
他並沒有打算立即把那東西取出來,害怕驚動了嚐嚐。
時機還不成熟。
程然心中一動,問歡子“知不知道李家在哪兒”
歡子點頭“三號區的人都知道。”
“啊”歡子。
歡子帶着程然,穿街走巷,大概半個小時的路程,來的一座圓形建築面前。
這個建築,像極了一座體育館。
歡子說“這就是李家。”
程然沒打算進去,他發現李家門口站了許多保鏢,而且還有人揹着槍。
他皺着眉頭,四處觀望。
發現在圓形建築的背面,有一座不知是幹什麼用的大樓。
程然不禁眯了眯眼。
嚐嚐給自己藍牙耳機,又讓自己替她談判,一定是想要遙控指揮自己。
所以,她必須能夠清晰的看到現場。
那座大樓,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回吧”程然對歡子說道。
回去以後,歡子問程然“咱還去偷油嗎”
程然搖了搖頭,他覺得這一點嚐嚐應該沒有說謊,三號礦區沒有他們需要的重柴油。
程然拍了拍歡子的肩膀說“照顧好你姐,我出去一下。”
之後,他按照記憶,往回走。
不多時,就來到了嚐嚐家的小院子。
敲了敲院子裏的門,發現裏面沒動靜,就推門進去了。
程然上到樓,發現嚐嚐臥室的門虛掩着,於是悄悄走過去,輕輕一推。
然後他就看到躺在牀上,閉着眼睛睡覺的嚐嚐。
見到這一幕,程然心中一動。
看了看桌子上,有一把鋒利的匕首。
程然記得,嚐嚐曾經把這把匕首扔給自己,讓他削了一根柺杖。
程然心想真是個好機會啊,我要拿起這把刀,趁她睡覺,輕輕的在她那纖細白嫩的脖頸上一劃
“哎”程然不禁嘆了口氣,並沒有選擇去拿那把刀,而是往臥室的沙發上一坐,淡淡的說道“咱們之間又不是合作關係,你不用取信與我,我也不會取信與你,何必這樣試探我呢”
聽到這話,閉着眼的嚐嚐,不由伸了個懶腰。
坐起來時程然才注意到,這丫頭竟然只穿了一個吊帶睡裙,由於她的身材比較嬌小,所以從程然的位置,其實能窺視到很多又白又嫩的東西。
“呃,不好意思,我我應該敲門的。”程然有點慌。
畢竟之前看到這丫頭洗澡,她就一腳把他給幹飛了。
連忙閉上眼睛。
可這次,嚐嚐好像並不怎麼介意,她只是隨意把自己的短髮往腦後攏了攏,淡淡的問道“你是怎麼猜到我沒睡着的”
廢話,誰睡覺在門口放一把刀
就算放也是放在自己伸手能摸到的地方吧。
門口桌子上放一把刀,門還虛掩着,我傻啊
程然心裏不屑的想到,嘴上卻說道“像你這樣的高手,警惕性肯定高,怎麼可能聽不到我敲門呢”
“哦,是嗎”嚐嚐依舊是那副看似風輕雲淡,在程然眼裏卻是要死不活的樣子,問“新家不是住的挺好的嗎回來幹什麼”
程然說“你有療傷藥嗎那個我房東受傷了。”
嚐嚐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見程然沒什麼反應,一指電視下面的抽屜“自己找。”
程然就撅着屁股在裏面翻出一瓶雲南白藥,跟一些急救用的紗布。
“拿這麼多”嚐嚐。
程然笑道“她傷的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