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船長髮現人羣中,少了一個人,心中就有了一種不好的預覺。
他問道長“藍爺呢”
道長理都不理他,眼睛繼續盯着被壓倒的樹枝。
老船長愈發的急了。
讓他女兒留在船上,是藍海天的主意,現在他人又不見了,這說明什麼
老船長越想越害怕,連忙轉身要走。
一些船員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跟着老船長就要往回走。
“站住”
道長身邊另一個二檔高手,卻冷聲說道“你幹什麼去”
老船長說“我我不放心我女兒,我要”
“哼,你敢擅自離開,信不信我殺了你們”那名二檔高手威脅道。
老船長急得渾身顫抖,他紅着眼說“就算你殺了我,我也要回去”
也就在這時。
“吵什麼呢”
藍海天走來,手裏捧着幾個被啃食過的野果核,漫不經心的問道。
看到藍海天,老船長微微一怔。
而那名與藍海天同行的二檔高手,眼裏也閃過一絲詫異,似乎在詢問藍海天,這麼快就完事了
藍海天沒有理會任何人的目光,而是走到道長前,把野果核遞給道長說“主席你看,這是我在那邊發現的。”
伸手一指左邊的林子。
道長拿起野果核看了眼,眉頭一皺“是新齒印,地上發現什麼腳印沒有”
野果一看就是新啃出來的,也就是雨後,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發現這些野果的地方,必定會留下腳印這類的。
藍海天點點頭,對道長說“主席,請跟我來。”
於是,一幫人浩浩蕩蕩的跟着藍海天向另一邊走去。
老船長猶豫了一下,也就跟了過去。
現在藍海天都回來了,他回去也沒什麼意義,只是在心裏祈禱,自己的女兒,千萬不要被這傢伙給糟蹋了。
來到另一片不大的樹林,見到一棵樹的下面散落着一些野果,而地面上的新泥中確實也有一些腳印。
只是這腳印,一看就是獸類的腳印。
道長身邊的那名二檔高手不禁皺起眉頭問藍海天“動物啃的”
藍海天搖搖頭說“不清楚,不過我看這邊的情景跟那邊有些相似,野果也是緊着一棵樹上採的。”
“距離大片陸地這麼遠,這裏怎麼會有動物”另一名二檔高手不解的問道。
藍海天嘆氣說“那誰知道,也可能是海陸兩棲的動物,而且這癖好我也看不懂,採果子喫,只採一棵樹上的。”
“是啊,大海對我們來說,還是未知的。”這時,有名戴眼鏡的年輕人說道“就像撞咱們船的生物,以前我見都沒見過。”
聽到這些話,道長眉頭卻微微嘆了口氣,像是有些失落的樣子。
如果這真是野獸乾的,說不定斷裂的樹枝,也是因爲野獸上樹採摘野果,不小心掉落下來壓斷的。
“我就說嘛,怎麼會那麼巧,那小子的命不可能這麼硬的。”另一名二檔高手說。
而另一方面。
程然帶着藥品與食物,領着秦青青姐弟,再次回到之前待過的那塊大石下面。
“這裏連個遮掩都沒有,不是更容易被人發現”秦闖對程然依然充滿質疑。
這片區域,確實沒有植被,光禿禿的全是石頭。
程然淡淡的說道“越是危險的地方,就越是安全,這句話你聽說過沒有”
他指着大石說“我們躲到這下面,只要不出來,從遠處是看不到咱們的,只要道長不確定我們在島上,他就不會逐個石頭的派人查看。”
“你都說留下痕跡了。”秦闖反駁道“他怎麼會不確定”
程然搖了搖頭,也不想跟他多解釋什麼。
從包裏取出兩瓶礦泉水,跟兩個麪包,分別遞給秦青青與秦闖,自己也取了一份拿出來喫。
“一會兒,喫完東西,我給你處理一下傷口,我從船裏拿了一些藥品出來。”他說。
聽到這話,秦青青的臉一下就紅了,因爲她想到自己傷口在大腿。
秦闖一瞪眼“不行,你這是想佔我姐便宜,不能讓你處理,藥給我,我幫我姐處理。”
把麪包塞進嘴裏,程然把消毒跟消炎的外敷藥,都遞給秦闖,又取出一些紗布,對他說“可以。”
捧着紗布跟藥物,秦闖就一臉懵逼,不好意思的問秦青青“姐,這怎麼操作”
秦青青搖頭嘆息了一聲,說“你還是交給程大哥吧”
秦闖黑臉。
沒辦法,最終把東西又推給了程然。
程然也不跟他計較,接過東西后,對秦闖說“雖然你們是姐弟,可也都大了,男女有別,所以,你最好是迴避一下。”
“你”秦闖被氣壞了。
有種你能看,我就不能看的感覺,可,這玩意不是置氣啊,那是他姐,他要跟程然置氣,難堪的是秦青青。
秦闖氣鼓鼓的走出巨石,自己獨自坐到另一塊巨石下,氣的撿起小石子,往遠處石頭上扔,砸。
“該死的,這混蛋已經徹底把我姐給蠱惑了,不行,我得想個辦法。必須要讓我姐認清楚現實,讓我姐知道他是我們家的仇人”
而。
程然給秦青青處理傷口,掀開裙子時,秦青青的臉都紅到了脖子根,把頭都快埋到胸裏去了。
疼痛在這一刻,已經微不足道了。
程然給秦青青處理完傷口,把她裙子放下來時,突然腦袋就湊到她的眼前,可着實把秦青青嚇了一跳。
他離自己太近了,近的,他呼吸時,呼出的氣流都撲到她的臉上。
秦青青心,就跟窒息了一般,猛的就閉上了眼睛。
她在想,他要幹什麼
他難道要親自己
我該拒絕嗎
她慌亂的大腦一片空白,感覺自己都喘不上來氣了。
話說,這裏是孤島,而以程然的實力,想要對她做點什麼,她根本就反抗不了。
然而,旁邊還有自己的弟弟呢,到時候
該怎麼辦呢
她急,急到腦海一片空白。
結果。
程然只是用自己的額頭碰了碰她的額頭,然後就分開了,淡淡的說道“燒退了,那就不用喫退燒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