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凡緩緩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道:“三天時間到了,我最後再問你們一遍,是交出一百億呢?還是交出自己的性命!”
“放肆!小子,你怎麼跟爺爺說話呢,我爺爺的名諱也是你能隨便叫的?”
楚凡話音剛落,一個不知輕重的年輕男人便開口喝了一聲。
所有人的視線全都下意識的轉向了那個年輕男人。
年輕男人只驕傲的擡着下巴,一臉不爽的瞪着楚凡。
彷彿楚凡是一個什麼髒東西一般。
“呵呵,小夥子,你叫什麼名字?”
楚凡聽到那男人的話,輕笑一聲,一步一步的朝他走了過來。
他身上散發的濃重的血腥味,讓其他梁家人忍不住掩鼻後退。
而那說話的年輕男人則傲然的開口道:“我當然是梁鴻博爺爺的孫子,梁夏!你連我是誰都不知道,簡直太孤陋寡聞了。”
“哦?是嗎?”
說話間,楚凡已經走到了梁夏的面前,笑眯眯的回答了一句。
下一秒,梁家衆人只感覺眼前一花。
“啊啊啊啊啊——”
梁夏的慘叫聲隨即在梁家客廳中徹響。
“梁夏!”
衆人連忙驚呼去看。
卻聽見咔嚓一聲脆響。
楚凡已經輕描淡寫的將梁夏的屍體扔到了地上。
“啊啊啊啊——”
所有梁家人親眼看見楚凡捏碎了梁夏的脖子,頓時跟受了驚的動物一樣。
雞飛狗跳尖叫着擁擠躲到角落之中。
所有人渾身發抖、臉色慘白,死死的抱緊自己,他們擠在一個角落中,生怕楚凡這個魔鬼再過來。
只有梁鴻博還能勉強支撐,他死死握拳,壓下自己心頭的恐懼,顫聲道:
“你,你的眼中還有王法嗎?你居然當着我們所有人的面殺人!你犯了罪,你知不知道,你是個殺人犯!”
“那又如何。”
楚凡半點都沒有將梁鴻博的話放在心上。
他一步一步的朝梁鴻博走了過來。
梁鴻博只感覺自己呼吸困難,他現在如果不是坐在椅子上,一定會腿軟跌倒。
“你作爲澳島第一首富,你不會不知道這個世界的真正的規則吧!”
“這個世界,就是一個強者爲尊的世界,如果你的實力能達到我的水平,那你也可以殺人,我相信,沒有人敢出手管你。”
“你覺得的。”
說到這句話,楚凡已經站在了梁鴻博的對面,他距離梁鴻博,只有一隻胳膊那麼遠。
梁鴻博感受着楚凡身上散發出來的威壓與殺意。
整個人瑟縮成了一團,現在的他哪裏還有半點澳島首富的威風。
現在的他,就好像一個可憐巴巴無依無靠的老人而已。
“你,你到底要怎樣!”
梁鴻博只感覺自己心跳越來越快,手腳越來越軟,如果楚凡再不開口,他自己都要被嚇死了。
“還錢。”
楚凡乾脆利索來了這麼兩個字。
面對死亡的威脅,一百億顯然已經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我還,我還給你。”
說着,梁鴻博哆哆嗦嗦的從自己的口袋中掏出一張銀行卡,恭恭敬敬的遞給了楚凡。
這應該是他給自己留的最後一條後路。
他給一張卡上早就準備了一百億,用在最後關頭,救自己的命。
楚凡看了一眼銀行卡,隨手抄過來放進口袋中。
淡淡的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在角落中瑟縮的梁家衆人,全都雙眼不甘憤怒的瞪着楚凡拿過了銀行卡。
看這些人的表情,就好像這銀行卡中的錢不是梁鴻博的,而是他們的一樣。
其中,梁超瓊的臉色最爲難看。
她忍了又忍,最終還是沒有忍住,憤怒的開口道:“楚凡,你簡直太卑鄙了,居然動用武力來巧取豪奪!”
“這一百億是我們梁家的!是我們梁家所有人辛辛苦苦奮鬥出來的,你怎麼能就這樣無恥的奪走!”
楚凡轉頭,看着憤怒不甘的梁超瓊,滿臉都是不可思議。
本來他這次來,根本沒有將梁超瓊放在眼中。
他的目的只是拿到自己的錢而已。
可誰知,他沒有找梁超瓊的茬,梁超瓊居然跳出來說他無恥?
他簡直要氣笑了。
楚凡轉身,看着梁超瓊,冷笑一聲道:“我本以爲梁家作爲澳島第一首富,定然是一個懂得遊戲規則的人家,不說別的,至少會注重自己的承諾!”
“可誰知,梁家人居然一個比一個無恥,簡直讓我大開眼見。”
“你居然還有臉罵我?梁超瓊,你當時可是苦苦求我賣藥給你,求着對我說,你現在沒錢,回到澳島之後會立馬籌錢給我。”
“可是回到澳島之後,你拿藥救了人,卻不想付出任何的代價?這世界上有這麼便宜的好事嗎?”
“誰得到好處會不用付出代價?爲了不付出代價,你居然先是污衊我,後找人對付我?就這種上不得檯面的作風,註定你梁家只能在澳島興風作浪。”
“本來可以用一百個億就能解決的事情,你們非要搞的這麼複雜。”
楚凡說着,嘆了一口氣。
看着梁鴻博道:“現在,我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只要你現在立刻解散梁家,將所有的家產都交出來,那我便可以饒你梁鴻博一命,也可以放了你梁家全家老小。”
“如果你捨命不捨財,那可就別怪我楚凡心狠手辣了!”
說到最後,楚凡隨手一揮。
客廳正中間的大理石茶几,轟然碎裂。
所有人下意識的倒抽一口涼氣,擠的更緊了。
他們生怕自己多做出一個動作,惹惱了這個魔鬼,被這個可怕的魔鬼捏死螞蟻一樣,隨手捏死。
剛纔還憤怒不甘的梁超瓊,此時一句話都不敢多說。
擠在人羣中,渾身發軟,差點都站不住了。
剛纔看着楚凡拿走一百億,她一時被豬油蒙了心。
明明三天之前,她還是梁家最有望繼承梁鴻博的遺產的人。
明明這一百億應該是她的。
梁鴻博所有的錢都應該是她的。
每拿出一分錢,她都心疼的要命。
可是現在,看着地上大理石茶几的粉末,再看看旁邊梁夏的屍體。
她整個人清醒過來,再也不敢多說半個字。
梁鴻博看看近在眼前的楚凡的手,再看看自己身邊大理石粉,只感覺呼吸困難。
原本好轉的身體,也開始發軟發疼,整個人頭暈眼花、幾乎喘不上氣來。
不,他不要死!
錢沒了還可以賺,可人沒了,那他就沒了,這世上再也沒有澳島第一豪富梁鴻博了!
梁鴻博此刻哪裏還有空心疼自己一輩子的積蓄。
他想都不想,道:“給你,全都給你!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楚凡聞言,滿意的點了點頭。
直接打電話叫來一個律師,律師一來便跟楚凡點了點頭,拿出了厚厚一沓的資料。
看着這些資糧,梁鴻博只感覺自己的心在滴血。
他沒想到,楚凡早就將一切都準備好了。
他本來以爲,楚凡要準備各種資料也要好久,只要給他時間,他便有轉圜的餘地。
可現在,一切都準備好了,他只需要簽字就好了。
梁鴻博手中拿着簽字筆,抖成了一團。
可他卻不敢吐出半個不字,只能咬着牙籤了自己的名字。
那麼厚的一沓文件,上百個名字,也只簽了半個小時。
律師覈實了每個名字的有效性之後,便將所有的資料都交給了楚凡。
楚凡滿意的點了點頭,拿着那沓資料,大步離開了。
只留下一地雞毛和內心絕望的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