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脫之後,王閻並沒有走遠,因爲他很清楚自己的小命遠遠比不上一個煉氣二層的妖丹,何魁不可能捨棄妖丹來追殺他。

    另外狼妖實力不弱,何魁想擊殺狼妖沒那麼容易,就算最後得手也必須要經過一番苦戰,所以在苦戰期間肯定無暇顧及到其它。

    王閻沒有走遠,而是潛伏在山谷上方,密切關注谷內的情況。

    當他發現何魁等人與狼妖激戰在一起的時候,悄悄地摸了下來,藏在附近的大石頭後面,這時候董新暉剛好被狼妖拉扯到旁邊,他立即出其不意用石筍捅穿了董新暉的身體。

    王閻猛地拔出石筍,鮮血如注一樣從董新暉的前胸和後背兩個傷口噴涌而出,他的生機也在迅速地消失。

    大網的對面,正大力拉扯着大網的董源暉,發現弟弟這邊不對勁,擡頭望來,剛好看見血柱從弟弟胸口噴出,而弟弟的身體則像根木頭一樣向前倒下。

    當董新暉一頭栽倒之後,董源暉纔看見藏在弟弟身後的王閻,此時手裏還握着滴血的石筍,目露寒光地望着自己。

    “小子,我要把你生撕了。”董源暉目眥欲裂,鬆開手中的大網就要衝過去爲弟弟報仇。

    大網少了董源暉兄弟兩人的拉扯,狼妖身上的壓力減少了不少,半個身體已經從網中掙脫,眼看着就要爬出來了。

    “董源暉,抓住大網,要是被狼妖偷走,我擰了你的人頭。”何魁正在跟狼妖搏殺,對董源暉怒聲喝道。

    “何師兄,那小子殺了我弟弟。”董源暉指着王閻悲憤地吼道。

    何魁避開狼妖的爪子,往後退了一步,說道:“殺了狼妖之後,我會抓到這小子交給你處置。”

    說完後扭頭望向王閻,陰冷道:“你要是再動手的話,就算不要妖丹我也要先殺了你。”

    如果背後始終有王閻這個威脅存在的話,他們無法全力以赴擊殺狼妖,最後的結果只會死更多的人,還拿不到妖丹。

    董源暉重新抓住大網,紅着雙眼對王閻咬牙切齒道:“我定要拿你人頭給我弟弟獻祭。”

    王閻舉起染血石筍指向董源暉,另外一手的手掌橫向放在脖子下方橫向一抹,然後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他當然想把何魁這些人全部殺光,但也知道自己暫時還沒有這個能力。

    殺了董新暉之後,對方肯定會有所防備,所以他想用同樣的手法殺人已經不太可能。

    何況再殺下去,何魁在擊殺狼妖無望的情況下,是真的會全力追殺他,所以沒有必要再逗留下去。

    離開了山谷,王閻向着北方狂奔,因爲北方遠處有連綿不絕的山脈,藏身的地方遠比平原山丘要多得多。

    他需要時間去梳理記憶,也需要時間去提升實力。

    原主雖然已經死去,不過王閻不僅用了原主的身體,也融合了原主的記憶,說起來也算是原主本人,唯一的差別也就是靈魂不同而已。

    不管是原主,還是穿越前的王閻,身體素質都很差,身體消瘦弱不禁風,讓人感覺就像是麒麟臂練多掏空了身體一樣。

    但現在的王閻已經今非昔比,肉身比煉氣一層的修行者還要強一些,如果再修煉合適的功法,修爲境界踏入煉氣一層的話,絕對可以吊打其它煉氣一層的修行者。

    向北狂奔的時,腹部的傷口被扯裂,鮮血緩緩流出來,不過現在不是停下來療傷的時候,現在最要緊的是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

    何魁與狼妖的實力相當,但狼妖肉身更強悍一些,從剛纔的場面來看,何魁應該殺不了狼妖,狼妖也沒辦法把何魁等人全部殺掉。

    雙方的交戰很快就會以狼妖逃走而結束,接下來何魁等人惱怒之下,肯定會找王閻發泄怒火。

    所以在此之前,王閻必須要找到藏身之地。

    他急需時間來恢復傷勢,也需要時間來修煉功法提升實力。

    在狂奔的途中,他用手捂住腹部的傷口,以免沿途留下血跡被何魁等人找到。

    剛纔在山谷裝死的時候,他一直在緊張地思考策略,想着如何利用狼妖來逃脫,所以沒時間去看腦海中那門鴻鈞老祖給的功法。

    何況就算看了也沒有,他不可能邊裝死邊修煉,因爲那樣會引起周圍的靈氣波動,別說狼妖和何魁,就連董源暉這種煉氣一層的渣渣都能察覺到。

    王閻自嘲一笑。

    剛從人家手裏逃出來,像只喪家犬一樣逃跑,連個藏身的地方都沒有找到,就敢說人家是渣渣了。

    好像有點膨脹了。

    可惜鴻鈞道祖只有一縷弱小的神魂,幫不了他什麼,要不然他就敢當着何魁的面,指着頭上霸氣地說道:“老子上面才真的有人。”

    鴻鈞老祖可是與天地同齊的人物,在老祖眼裏,不管是煉氣境還是金丹境,哪怕是天尊,都沒有什麼差別。

    道祖之下,皆是蟻螻。

    王閻鑽進了大山,爲了保險期間,他除了翻山越嶺之外,途中還折向了十幾次,確定何魁等人無法追蹤過來之後,纔在一個山澗附近找了個山洞鑽了進去。

    他氣喘吁吁,以的姿勢靠着洞壁大口地喘着粗氣,在鴻蒙紫氣的作用下,腹部的大傷口變成了小傷口,不過仍有一絲絲的鮮血流出。

    坐下休息後,殘留在體內的鴻蒙紫氣繼續發揮作用,緩慢地癒合王閻腹部的傷口,沒多久就完全癒合了。

    王閻低頭看了一眼被鮮血染紅的衣衫,心想從自己體內流出來的鮮血,怕是有好幾斤了吧,要不是有鴻蒙紫氣,可能失血致死好幾回了。

    “楊寡婦每個月流那麼多血,不僅屁事沒有,還如狼似虎,真不知道她是怎麼做到的,難道女人跟男人是不同的物種”

    要是換成男人,每個月都這麼失血的話,估計早掛了。

    傷勢慢慢恢復,王閻終於有時間去看道祖給的那門功法了,心神沉浸到腦海中,頓時找到了那門功法。

    “囫圇吞棗不對,這是囫圇吞天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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