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吞噬掉狼妖的妖丹,將修爲境界提升到煉氣二層之後,實力也隨之水漲船高,普通煉氣二層的修行者已經不是他的對手了。
爲了救李登科,他立即衝出了大山。
剛一步踏出大山,王閻就看見一個黑點由遠而近,伴隨着尖銳的破空聲向他射來。
同時,他外放的精神力也捕捉到埋伏在周圍的人。
修爲境界提升到煉氣二層,除了實力和肉身都相應有所提升之外,精神力也強大了不少,方圓數十米內的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的感應。
那支帶着殘影的箭支閃電般射向他的眉心。
王閻腳下步伐不停,繼續向前走去,待箭支臨近額前,才拔刀上撩,伴隨着淒厲的破空聲,長刀精準地斬在箭支上,將之一刀斬斷。
“王閻沒死,他出來了,妖丹應該就在他的身上,誰殺了他妖丹就歸誰。”幾個守在山外的人認出了他,立即衝過來將他包圍。
他們在這裏守了兩天,本以爲王閻已經死在了大山之內,正打算離開去別處尋找靈藥和妖獸,沒想到剛準備走就看見了王閻。
只要拿下王閻,妖丹就是他們的,如果活捉了王閻,還能額外得到五顆靈石。
王閻在他們眼裏就是一個價值不菲的行走寶藏。
四五個人身形輕閃,同時向王閻撲來,手中的刀劍矛對準了王閻的要害.
這幾個人雖然各自爲戰,但配合默契,分別從幾個方向對王閻發起迅猛犀利的攻擊,招式乾淨利索毫無拖泥帶水。
哪一個宗門之外的修行者,不是從一次次的廝殺交戰中活過來的
喜歡花裏胡哨招式的人,如今墳頭草都三長高了,只有懂得簡單直接的招式纔是最有用的攻擊手段的人,才能活得更久。
王閻腳下一蹬,身體頓時騰空而起,堪堪避開一把長劍和一根長矛,後背貼着一把彎刀,從東面那人的頭頂翻滾突出了包圍圈。
雙腳落地後,揮刀準備將側面的傢伙攔腰斬斷,身後卻傳來驚人的呼嘯聲。
王閻只得收回長刀,同時猛地擰轉身體,長刀向前揮斬。
當
長刀斬在手臂粗的一根鐵棒上,濺出了一陣火星。
這幾人如果跟王閻單打獨鬥的話,王閻三刀之內就能切掉一個,但五六人同時圍攻,且配合默契,王閻應對起來並不容易。
藉着刀棒相交的反震之力,王閻後掠數米,正準備拖刀反殺的時候,遠處又急速射來一支箭支。
王閻咬了咬牙,沒有回頭,反手一刀將箭支砍斷,腳下猛力前蹬,身體不進反退,快速向着射箭的傢伙掠去。
“快攔住他。”手持鐵棒的男子大聲吼道。
射箭之人爲什麼要在遠處攻擊還不是因爲近身攻擊和防禦都太弱,容易被人當菜切掉。
要是被王閻近身的話,後果如何不言而喻。
其餘幾人發力追向王閻,試圖阻止王閻接近弓箭手,而弓箭手對着王閻又射了一箭,立即往側面掠走。
王閻鎖死這位弓箭手,豈會讓他逃走。
腳下連續下踏,每一步都炸出一個臉盆大的坑,一步就跨出了數米,很快就追上了對方,長刀劈下,將弓箭手劈成了兩半。
二話不說。
轉身拖刀迎着追趕他的幾人衝去。
“小心。”
手持鐵棒的男子大聲提醒,率先揮棒砸向王閻的頭頂,另外兩人一左一右,同時用刀子刺向他的左右肋。
王閻咬牙側開腦袋,長刀連續盪開左右兩把刀子,任由鐵棒砸在肩膀上,手中長刀順着其中一把刀子向前滑去,臨近對方的時候手腕一挑,將持刀者開膛破肚。
鐵棒沉重地砸在他的肩膀上,打得他身體微微往下一沉,鐵棒與肩膀相交形成的衝擊力,如狂風一樣吹得王閻長髮亂擺。
王閻雙膝微微一沉,避開了橫掃而過的刀子,右腳向後猛力蹬去,身體像炮彈似的撞向持棒男子。
沒能一棒打爛王閻的肩膀,持棒男子很喫驚,想不到同爲煉氣二層的王閻,肉身竟然如此強悍,硬抗他全力一棒都不受傷。
不等他想太多,王閻已經衝到了他的身前,右肩往後一收,緊接着雷霆般向持棒男子的胸膛一敲。
“砰”
持棒男子的胸膛頓時下塌,形成一個碟子大小的凹痕,身體像斷線風箏一樣往後拋飛。
被王閻肩膀撞擊,比被鐵棒砸中要嚴重多了。
持棒男子的傷勢並非像外表看起來那麼簡單,除了胸膛下塌之外,王閻的力量穿透了他的胸膛,把他體內大多數的內臟都震碎了。
從持棒男子咳出的血中帶着破碎的內臟,則可知道他肯定活不成了。
剛交手,王閻就乾脆利索地幹掉了三個人,剩下幾個猶豫了片刻,互相看了一眼,二話不說掉頭就逃。
五六人聯手尚且不是王閻的對手,現在只剩下一半人,要是再不逃命的話,最後都要死在這裏。
王閻的目的是要去救李登科,所以沒去追殺,只是沉默地轉了轉被鐵棒砸中的肩膀,繼續向小湖方向走去。
他的肉身是比同境界的人要強悍許多,但被人全力砸一鐵棒,肩膀也不好受,就算骨頭沒事,肌肉肯定也嚴重受傷了。
肩膀傳來一陣陣火辣辣的痛,其實不用看,王閻也知道自己的肩膀肯定腫了。
向前走出數裏,來到一塊長滿枯黃雜草的平地,王閻突然停下了腳步,一陣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從四面八方傳來,他被十二人包圍在中間。
王閻面無表情地提了提長刀。
兄弟就在那邊,誰阻他去救兄弟,他就殺誰。
小湖邊。
何魁正心煩地等着關於王閻的消息,一個手下快速地跑了過來,喘着氣說道:“何師兄,王閻還活着,剛走出大山,正向這邊來。”
“哈哈李登科,你聽見了沒有,我就說了只要王閻還活着,就一定會來救你。”何魁站起來開懷大笑,“不過他不知道有十二個人正在路上等着他,等你們兩個見面的時候,已經是我的階下囚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圓圓的物品突然從半空中拋了過來,落地後骨碌碌地滾到何魁的腳下,他定睛一看,赫然是一個人頭。
“你說的人是指這些垃圾嗎那估計要讓你失望了,他們已經死絕了。”
一個人身影由遠而近,一身血衣,拖刀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