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當面口口聲聲辱罵,徐長春實在是受不了,反擊道:“蘇陽,你覺得你就比我們好嗎”

    “我們跟了王閻師兄,好歹不會被剋扣靈石,你呢兩個月能拿到一顆嗎”

    “我們來靈獸園半個月時間,王閻師兄從沒對我們指手畫腳過,更沒有罵過我們,你呢是不是每天都被人罵得狗血淋頭了”

    這一番話,言辭犀利,雖然不如蘇陽罵得那麼露骨尖酸,但句句屬實,有理有據,罵得蘇陽一時間竟然無言以對。

    蘇陽漲紅着臉:“你以爲王閻真的有那麼好還不是想穩住你們,讓你們死心塌地給他幹活。”

    “等他站穩腳跟,看他怎麼剝削你們,到時候怕不是吸血那麼簡單了,說不定把你們喫掉連骨頭都不剩。”

    孫道義伸手壓了壓,示意己方的人不要衝動,淡聲道:“不管王師兄將來會如何,這都是我們自己的事情,與你姓蘇的沒有關係。”

    “請把道讓開,我們還趕着去給靈獸送靈草,若是耽誤了時間,使得靈獸煩躁不安出了事情,別說你蘇陽,就連你家主人朱天昊也承擔不起。”

    蘇陽與嚴嶸是一夥的,自然都算是朱天昊的人。

    王閻得到衆多內門弟子的青睞,更有楊懷淵爲他撐腰,就算朱天昊修爲實力都比王閻要高,也不敢明目張膽去對付王閻。

    雖然不敢動王閻,不過卻可以動王閻的人。

    衆多內門弟子爭搶王閻過後,朱天昊就一直尋找機會找孫道義等人的麻煩,這次讓蘇陽出面,也是想要激怒孫道義等人,藉此收拾他們。

    幸好孫道義沉得住氣,也看穿了蘇陽的目的,不僅沒有上當,也讓徐長春等人儘量剋制。

    蘇陽沒有得逞,看着孫道義等人挑着靈草從旁邊經過,臉色陰沉。

    “剛剛誰說朱師兄的壞話了”

    就在孫道義等人走出不到十米,又一個聲音傳了過來,緊接着一個身影飛掠而至,望着孫道義等人道:“我看看誰膽子這麼大,敢在背後誹謗師兄。”

    孫道義等人臉色一變。

    來人名叫於新祖,是個煉氣四層的弟子,修爲在他們之上,且一上來就給他們扣了一頂誹謗師兄的大帽子。

    孫道義沉聲答道:“我們並沒有誹謗師兄。”

    於新祖攔在道路中央,冷冷地看着孫道義等人道:“可我剛剛明明聽見有人罵蘇陽是朱師兄的狗。”

    孫道義的臉色有些蒼白,剛剛因爲憤恨難消,反罵蘇陽的時候說的話有點過了,一不小心就提到了朱天昊,被於新祖給抓住了把柄。

    徐長春見孫道義臉色難看,從他身後站了出來,道:“是與不是,各人自知。”

    孫道義把他從靈礦那個鬼地方解救出來,讓他在黑暗的修行道路上看到了曙光,這時候毫不猶豫就站出來幫忙。

    於新祖冷冷一笑:“這麼說來,你們是承認了。”

    不等徐長春答話,於新祖身形就突然前衝,擡手一巴掌扇向徐長春的臉頰。

    宗門內是不允許私鬥,但也得看在什麼前提下,如果有人先犯了門規,別說私鬥,就是直接打殘都不會有事。

    徐長春也是個性格很犟的人,否則也不會忍受不了別人欺辱剝削而跑去靈礦當苦力。

    這時於新祖突然對他出手,哪有不還手白捱打的道理,當即雙拳砸向對方的胸口。

    王閻師兄能以三層殺四層,就算老子沒有那個能力,死也要在你身上咬下一塊肉。

    徐長春知道正常的打鬥,根本不可能在於新祖身上佔到便宜,所以寧願挨一巴掌也要在對方胸口砸一拳。

    以自損一千殺敵百的自殘方式爭一口氣。

    可惜他低估了於新祖的實力,那一巴掌不過用力成,還有極大的迴旋餘地,見徐長春上當,當即收力,然而橫掃一腳。

    徐長春被一腳掃中,整個人橫飛十多米,落入路旁的草叢中。

    於新祖拍了拍褲腳,不屑地道:“垃圾,也敢跟我動手。”

    孫道義想動手卻被蘇陽攔住了,其餘人雖然憤怒,可沒人敢動。

    煉氣三層對煉氣四層,即使人數佔優,同樣沒有多少勝算,且一旦動起手來,事情鬧大了,後果如何還不得知。

    於新祖對蘇陽努了努嘴道:“別管他們,你去把那小子帶去賞罰堂,我看誰敢動手,一併帶走。”

    其他人頓時就被嚇住了。

    蘇陽過去將受傷的徐長春控制住,後者雖然極力反抗,但奈何受傷不輕,輕易就被蘇陽拿住並拖着離開。

    於新祖見徐長春等人不敢動,嗤笑一聲,轉身飛掠追上蘇陽。

    徐長春壓住內心的怒火,對其他人道:“你們跟上去,看他們把徐長春帶去哪裏了,我去找王師兄。”

    這件事情,除了王閻之外,沒誰能幫得了他們。

    孫道義知道王閻每天都會去朝天峯練刀,這時候顧不得外門弟子不得越界的門規,當即急匆匆向朝天峯跑去。

    不等他來到朝天峯,就在半路上遇到了練完刀返回的王閻,急切說道:“王師兄,徐長春被於新祖抓走了。”

    王閻臉色一沉,道:“帶路。”

    孫道義急忙轉身追向於新祖等人離開的方向追去,路上他把剛剛發生的經過告知了王閻,憤恨地說道:“於新祖故意找茬,師兄一定要幫幫徐長春。”

    王閻陰沉着臉一言不發。

    於新祖的所作所爲,顯然不是針對徐長春或者孫道義,而是衝着他來的。

    此時,於新祖與蘇陽提着徐長春正不緊不慢前往賞罰堂。

    蘇陽看了一眼雙目怒睜的徐長春,一記手刀劈在後者的脖子上,頓時將徐長春給打暈,問道:“於師兄,我們爲什麼不走快一點孫道義肯定去找王閻了,一會可能就會追上來。”

    於新祖揹着雙手,不僅沒有加快腳步,反而放緩了下來,道:“追上來又怎麼樣難不成他還敢動手”

    蘇陽小聲道:“估摸是敢的,嚴嶸不就是被他殺了麼,還有失蹤的田宇恆幾人,據說早就死在他手裏了。”

    田宇恆等三人在王閻外出做任務的時候,尾隨到落月谷,想搶奪王閻的收穫,還想活捉王閻,結果成了虎蟻的腹中之物。

    至今都沒人知道他們三人的悽慘下場。

    不過從王閻與嚴嶸之間的過節猜測,田宇恆三人早已成了王閻的刀下魂。

    於新祖不以爲然地笑了笑,道:“他要動手就更好了,我還怕他不動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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