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顯沉悶的駕駛室內,陳知正滿腦子漿糊的靠在窗前,思索着眼前的數字。
然而不管他怎樣去嘗試着研究那兩行數字,那兩行字卻只是一動不動的呆在眼前,似乎僅僅只是來自大腦淤生出來的視覺幻象,只是一堆無法觸及現實的虛幻產物。
直到他不小心將意識凝聚在了字體的左下角,一個深藍色按鈕。
嗡一絲微不可查的奇怪震動聲忽然在空中響起,陳知突兀的發現,他眼前的視覺畫面在漸起波瀾,透明的空間彷彿水面波盪不休。
空間的波動彷彿將他眼前的畫面所分割,座椅,汽車,窗口,甚至是維克多他們都被扭曲的空間波及,除了陳知自身所在,一切都變得皺皺巴巴。
然而他們卻對此一無所覺,陳知凝視着波瀾起伏的位置空間,直至空間緩緩恢復平靜。
聽着眼前彷彿鏡面的未知空間裏,各種詭異奇怪的聲音正從空間的那頭傳來,讓他忍不住頭皮發麻。
一扇帶着濃重木質花紋的木門緩緩浮現,並且他的耳邊還傳來一陣滑稽的電子音。
“奇奇妙妙屋,怪物在呼喚”
“嘔吼”
這原本是手機遊戲中滑稽的搞笑電子配音,然而此刻陳知聽起來卻一陣慎得慌,因爲木門的後面無數怪異的聲音在響起。
指甲撓門的尖銳聲,女人的慘叫聲,歇斯底里的大笑聲,小丑的尖叫,劇烈的衝擊聲,火光在迸發,各種混雜的東西讓木門的後面彷彿地獄之門,關押着無數常人難以想象的恐怖。
致命彎道食人魔:不可召喚
需要屍體010
金幣50枚
水晶湖殺手傑森:不可召喚
需要屍體05
金幣70枚
不詳器具承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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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行黑色的字體彷彿用血液寫成,濃重的血腥味真實的在陳知鼻翼飄散。
這真的是幻覺嗎他震驚的看着那扇木門,跟遊戲中的造型一樣,簡單又充滿着粗製濫造的氣息,門上方一塊門派還歪歪扭扭寫着恐怖怪物妙妙屋幾個字。
“少爺,咱們到家了。”
這時耳邊突然響起維克多的聲音,陳知精神下意識一鬆,那扇木門就突兀的在空氣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下車的他,在維克多三人的注視下緩緩走入一棟彷彿摩天大樓的豪華別墅,而隨着他前腳剛剛踏入,外面陰沉的天空上方終於忍不住落下了一顆顆的雨滴。
雨水由緩到快,轉眼就是瓢潑大雨,汽車掉了個頭,在雨幕中前行着離開。
陳知踩着地上柔軟的地毯,解下脖子上的領帶掛在衣架上,古色古香的別墅內彷彿中世紀的國王城堡。
土黃色大理石瓷磚,擺放在桌前的中世紀騎士鎧甲,掛在牆上的銀色十字大劍,木質機械鐘錶,長條會議桌,房間裏一切的一切都充滿着歐洲貴族的氣息。
父親陳金也不知道去了哪裏,整個別墅裏都是空蕩蕩的。
陳知沒有理會,直接走上樓回到他的房間,脫去衣衫後便沉沉睡去。
直到第二天一早,日上三竿,房間的門外才傳來敲門聲。
“誰啊”陳知睡眼朦朧的揉了揉眼角,昨晚的疲憊讓他睡的天昏地暗,不覺間抱着被子滾落在牀下。
揉了揉因爲睡姿不正,有些痠痛的肩膀,他站起身將門打開。
“少爺,老闆叫你下去喫早飯。”
一個模樣很可愛,穿着粉色衛衣的女孩站在門外,俏生生對陳知道。
她看起來有些膽怯,大眼睛小心的打量着陳知,卻始終不敢擡頭看他。
女孩身材嬌小,長髮披肩,看起來可愛而又青春,圓嘟嘟的小臉就像是熟透的蘋果,青澀誘人。
要擱以前面對這種級別的美女,陳知連開口打招呼的勇氣都沒有,但現在身份不同了,現在他纔是少爺。
現在只要一句話,無數以前夢中的女神都會撲上來,甚至就算她們不願意,只需要跟維克多說一聲,第二天就會被送過來。
就好像眼前的這個叫做詹小靜的女孩,只因爲原先那個陳知刷短視頻的時候說了一句還不錯,馬上就被他的父親找到,然後送來給陳知當女友。
一個纔剛剛成年的十八歲小女友。
當然,這沒什麼大不了的,因爲在河東市,他的父親陳金統領着所有的黑幫家族,管理着所有的黑色生意,甚至就連政府,軍隊都被滲透。
陳金是整個河東市的無冕之王,而他就是整個河東市的太子。
打發走了女孩,陳知迅速穿好已經被傭人提前整理好的西服,將整個身姿都整理好後,他才緩緩走下樓梯。
樓梯下,巨大的會議桌上,一個體型雄壯彷彿犀牛一樣的男人正坐在主位,緩緩喝着碗裏的粥,一旁粉色衛衣女孩嬌小的彷彿一隻小兔子,一臉乖巧的喫着盤子裏的煎蛋,培根,不言不語。
“昨晚下雨有沒有被淋到”魁梧的不像話的男人手上帶滿了戒指,粗壯的胳膊上滿是疤痕以及紋身。
他擡起滿是鬍渣的大臉看了陳知一眼,卻很和藹的對陳知說道。
“還好,回來的早,到家了雨纔開始下的。”
陳知小心的坐到男人的身邊,不知道爲什麼,每次看見這個男人,他腦海裏總是想起前世南鮮國的一個叫做馬錫東的男人。
身形一樣的雄壯,一樣的帶着一種濃濃的安全感。
早餐安安靜靜的進行,陳金雖然看起來兇惡,但面對陳知脾氣卻非常的和藹,總是喊着他多喫一點,說他體格太瘦弱等等。
直到一幫西裝革履的男人們從外面走來,領頭的一個人趴在陳金的耳邊說了什麼,陳金的臉色便開始變得有些陰沉。
將手裏剝開殼的龍蝦緩緩放到陳知的碗裏,這個彷彿犀牛的大傢伙站起身向外走去。
“老爸今天還有事要處理,閒着沒事可以跟靜靜出去玩,但只限於七星街。”他一邊穿上套在椅背上的西服,回過頭對陳知叮囑道。
陳知點點頭,隨即他們一行人便向外走去。
目視着莊園門口在一輛又一輛豪車駛離,他總感覺有些不安,父親陳金是河東市的無冕之王,在他記憶裏,對方已經好久沒有流露出那種陰沉的表情了。
而且昨晚來接他居然讓維克多親自來接,更說明事態的嚴重性似乎已經威脅到了一定的地步。
據老陳所言,似乎河東市最近有一股未知的神祕勢力在挑釁父親陳金的權威,雙方在交戰。
畢竟現在是二十世紀的社會,法律政權還尚未完善,大部分各地區的地下都由黑色勢力掌管,不排除有其他地區的勢力在擴張。
不過陳知卻總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父親的勢力在全國都算是數一數二,連軍隊都有控制,怎麼可能有勢力會讓他如此如臨大敵呢
況且就算勢均力敵,又怎麼會不認識這股勢力呢他們又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會不會跟那些事件有關他的腦海裏不由浮現出城堡跟亂墳崗的畫面。
會不會是一股超自然的勢力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