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熙顏茫然的站在原地,躊躇着是不是要靠近那個面具男子還是在繼續前進
羅盤給出的答案太過模糊,她也無法分辨這個所謂的生路究竟是指在這裏等候,還是向人尋求幫助或者是自救
總之羅盤指出的位置有它的道理。
就在她踏出第一步,準備向面具男子靠攏的時候,另一個方向突然傳來聲音。
“徐熙顏大晚上的不睡覺跑這裏來幹嘛”
一個文質彬彬的男人臉龐探出迷霧,對她大喊。
“劉,劉老師”徐熙顏一愣,有些驚喜的望着那個突然出現的人。
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是她班裏的數學老師,一個平日裏彬彬有禮,對誰都和顏悅色,極有涵養的一個男人。
因爲他的人格魅力,很多女同學私下裏都偷偷暗戀過他。
想到這裏,她下意識的挪動腳步,準備向劉老師的岔路方向走去。
嗯然而,就在她轉身的剎那,徐熙顏眼見餘光看見手中冰涼的羅盤,發現就在她轉身的時候,指針突然轉動,指向了另一個與她恰恰相反的位置。
羅盤的指針依然固執的指向那個面具男子的方向。
這是怎麼回事她疑惑的看着眼前帶着和顏悅色神情的劉老師,又看了看不遠處手裏提着刀,身上帶着某種莫名氣息的面具男子。
“還站在那裏幹嘛快過來,我送你回宿舍休息,回去晚了,該鎖門了。”
劉老師依然站在原地,笑着開口督促她。
他不是屬於我的那條生路徐熙顏皺着眉頭暗暗道。
其實不說還好,經過羅盤的變動,她突然察覺出對面那個劉老師好像很奇怪。
除了臉整個身體都隱藏在煙霧中,面容看起來還很彆扭,有種不協調感,表情也非常僵硬,看起來怪怪的,似乎就好像臉皮是貼上去的一樣
她越看越覺得古怪,似乎這個劉老師,並不是自己熟悉的那個人
不管了死就死了她狠狠一咬牙,快步折返,奔向身後的面具男子。
此時,陳知奇怪的看着那個向自己跑來的女孩,在他綠色的視覺中,對方身上正纏繞着一層淡淡的白光,好像一盞白燈,在黑夜中格外耀眼。
說來也巧,如果不是這道白光,他也不會走到這個方向。
想罷,他搖了搖頭,相比於這個女孩子,他更感興趣的,是對面的那些東西。
比如周圍突然升起的迷霧,就連他的綠色視線也受到了一定的影響,有些看不清方向。
同時他還能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氣息存在於離自己不遠的地方。
灰色的氣流盤踞在前方三棟宿舍樓中間的那一座,這股氣息很奇特,帶着一股邪惡的氣息。
有些像傑森身上的不詳氣息,但又有特別,那是一種,陳舊,陰森的氣息。
濃郁的彷彿形成了一片領域,覆蓋住着周圍數公里的地域。
“嘞嘞嘞嘞嘞哈哈哈哈”
這時,一道尖銳沙啞的古怪笑聲從另一條道路出現,一個奇怪的身影緩緩從樹林中走了出來。
此時躲在陳知身後不遠處長椅上的徐熙顏,瞪大眼睛偷偷捂着嘴看着那道身影。
還有人我居然沒有發現陳知轉動脖頸,看向對方。
而且他身上的衣服看起來很假,像是用筆畫在紙上的一樣,而且是那種款式很老的舊西服。
他走出來以後,眼神很僵硬的看着陳知,下巴上一滴滴鮮血在順着皮膚流淌。
吧唧。一張歪歪斜斜的人皮赫然從他臉上掉了下來。
紙人在一旁偷偷看着的徐熙顏震驚的無以復加,怎麼劉老師會突然變成一個紙人
“你是什麼東西我從來沒有見過你身上的那種氣息。”
一張臉皮掉在地上,下方露出來的是一個通紅,並明顯帶着紙張感的人臉。
他用着那種帶着特殊質感的聲音,僵硬的開口。
“你又是什麼東西”陳知站在月光下默默的看着他。
對方很像是那種殯儀館裏販賣的紙人,冰冷,帶着紙張的生硬感。
它沒有回答陳知的問題,只是就這麼站在原地看着他。
眼神也大概是在看着他吧,或許也沒有。
就這樣,淡淡的迷霧下,傑森高大魁梧的身影一動不動,彷彿一截鐵塔,而紙人晃晃悠悠的在月光下,也就像是一個沒有生命的物體,雙方誰也沒動,就這麼站在原地遙遙對峙。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徐熙顏搓了搓已經麻了的雙腿,冷風吹的她小腦袋暈乎乎的,但她還是一動都不敢動。
前方對峙的那兩道身影,一方散發着沉寂,不詳,兇悍的氣息。
而一方則是詭異,陰冷,不寒而慄的感覺。
因爲他們的氣息,似乎就連周圍的霧氣都被隔開,形成了一個小小的真空地帶。
“我們都是強大的存在,不應該衝突。”
這時,紅色紙人突然開口,話語中還是帶着一股僵硬的感覺。
說完,它率先緩緩退去,臨走又猶豫了一下,居然向着女孩的位置而去。
“她是我的獵物,我應該帶有她。”
不徐熙顏看着走來的紙人,頓時大驚失色,連忙回頭看向另一道身影。
列祖列宗保佑
果然,下一刻,陳知高大的身影猛地衝來。
龐大的身軀像一列火車,撞碎濃濃的霧氣,沉重的腳步聲普通戰鼓,連地上的青磚都傳來咔擦,咔嚓的破碎聲。
月光下,森白的面具透過黑暗,裏面的雙眼深邃,閃爍的,是冰冷的殺機。
蹭
那柄長刀發出尖銳的呼嘯,淡淡的紅芒在刀身閃爍,直向紙人伸出的手臂而去。
紙人見狀,木然的眼睛閃爍了幾下,手掌握拳,主動迎上了他的長刀。
砰一層無形的起浪在翻涌,霧氣倒卷,地上濺起的灰塵覆蓋在四周,徐熙顏一陣捂嘴咳嗽,撤出兩人交鋒的地帶後,在回頭望向那裏。
誰贏了
霧氣漸漸散去,陳知高大近兩米的的身影,握着長刀,刀尖指地毫髮無傷,而另一邊,紙人一個臂膀下空空如也,一截手臂掉在地上
贏了嗎不見得此刻陳知望着那個傢伙,看似自己佔據上風,可到了這個層次,力量的體現已經在單單在大小威力的對比,而是層次上的差距。
他低下頭,看着自己胳膊上失去的一塊皮肉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