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讓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是,鄴若帝國並沒有前來攻擊,一切都風平浪靜。直到過了三個月,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大家開始紛紛猜測,是不是鄴若帝國根本不會來進攻了。但是爲了以防萬一,戰略部署以及防備足足持續了半年。
直到夏季炎熱的太陽曬得人睜不開眼睛的時候,四盟才宣佈,這次的備戰計劃取消了。
在衆多人抱怨,哀聲嘆氣以及對鄴若帝國國的辱罵之中,人們紛紛離開了鬼城,回到了自己的門派。
墨未濃也不例外,在跟修魔門中其他人告別之後,也回到了自己的全開門。期間,唐白跟墨未濃道別,說自己要回青峯山唐家莊看看,等過些日子再來全開門找他。
門中一切如舊,二順見墨未濃回來開心得不得了,殺了好幾只雞,準備了一大桌子的飯菜。
逐臣拍着二順的肩膀就說道:“還是你小子孝敬你師祖啊”
二順摸着腦袋憨笑着,“師祖願意喫,我還養着三十幾只雞呢”
逐臣哈哈大笑着拿着他的雞腿兒,邊走邊喫,油漬都粘在了鬍子上,他也不介意。
幾個姑娘們在收拾房間,光子鷺和夜秋池坐在墨未濃的身邊,光子鷺說道:“哈看來可以平靜一段時間了。”
夜秋池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之前鬼城戰況慘烈,雙方實力懸殊,爲何對方會放棄攻打我覺得,可能不知道什麼時候,對方還會再次前來的。”
光子鷺補充道:“以前人們根本不知道鄴若帝國的存在,現在都知道,你們說會不會有人私自越界”
光子鷺說的這件事情,墨未濃並不擔心,雖然之前極暮公主跟他說過兩個世界的交界就在竹葉風華林中,但墨未濃並沒有跟任何人提起過,而且這麼多年也從未有一個人跨越邊界。不對,說起來有一個人。那就是當初墨未濃在伽棘荒原的汲蟲腹地的水晶裏看到的覺元師祖。
關於覺元師祖的事情,墨未濃跟逐臣說過,並且也問了逐臣關於覺元師祖的事情。
覺元師祖早在百年之前便已經仙逝了,就葬在了浮雲梓熙宮後面的山上。一切都沒有什麼異常。逐臣聽說自己的師父被困在水晶之中也難以置信,不過卻同樣不知道這一切到底是什麼原因。
這便又是一個解不開的迷了,不過墨未濃自己安慰自己,蝨子多了不怕癢吧,反正解不開的迷現在已經數不清有多少個了。
“啊”屋子裏傳出了一聲尖叫,坐着的三個人都站了起來,就聽見是錦十弦的聲音:“書宮主,你沒事吧”
書畫仙的聲音很平靜,“我沒事。”說着書畫仙就從屋子裏走了出來,墨未濃看見她的衣服裙襬溼了一大塊,問了句:“這是怎麼了”
錦十弦從屋子裏跑了出來,說道:“書宮主我去拿手巾給你擦一下”她眉毛蹙着,就要去拿。
書畫仙拉住了她,“沒事的。我回去換件衣服就好了。”
這時候,碧海心也從屋子裏走了出來,滿臉都是愧疚的神色,她說道:“書宮主,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碧海心轉過頭看着墨未濃,一臉的慚愧之色。錦十弦拉起了碧海心的手,“書宮主都說沒事啦,你也別多想啦,咱們進去吧”
碧海心點了點頭。
光子鷺看着碧海心和錦十弦手拉手走進去,說道:“這十弦小師妹跟香囊姑娘的眉眼之間竟還有幾分相似呀”不過光子鷺的話,另外兩個人顯然沒怎麼聽,畢竟他成日裏都是廢話比較多的。
平靜了兩個多月,便是來到了中秋。
恰逢十五月圓之夜,喫過晚飯的墨未濃跳到屋頂上閉目打坐,自從之前跟書畫仙在屋頂上修煉過一次之後,墨未濃覺得卻是在屋頂的感覺不錯。
“凝若”一個幽幽的聲音突然傳來,墨未濃突然睜開眼睛,面前是絕美夜色,天空是一輪圓月,哪有什麼人。只有拂過面龐的風帶了一絲絲涼意而已。
可是剛剛那分明不是幻聽,凝若這是他在鄴若帝國的封號,是誰在喊他突然,墨未濃覺得自己身邊好像有一個人坐了下來。他猛地扭頭去看,就看見一頭豔紅頭髮的鄴若女王雙臂環膝的坐在他的身旁,墨未濃嚇了一跳,這簡直跟晴天白日裏見鬼一樣的恐怖
下意識的墨未濃就要跳起來了可是身子猶如綁了千金玄鐵一般,動彈不得。
鄴若女王絕美的面容露出一絲微笑,她貝殼般的牙齒張張合合地說道:“在這裏,過得開心”這不是一個疑問句,這是一個肯定句,只不過提問的人想聽到一個否定的回答,所有才故意說成了疑問句。不過她並沒有等墨未濃回答,繼續道:“我可真想殺了你啊不過,你已經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的一個跟天凝有着聯繫的人了,如果你死了,那我太孤獨了。”
墨未濃纔不會相信她的話,幾次這個瘋女人都差點要了自己的性命,現在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誰信誰是腦殘
“我來是告訴你,這個世界,我要定了,我愛的男人我沒有得到,難道我要的世界,我還得不到嗎”鄴若女王看着天空的月亮,“真圓啊呵呵”這句話說完,她的身形便消失了。
墨未濃的身子如釋重負,他突然就蹦了起來。另一屋頂上的書畫仙發現了他的異常,便開口問道:“怎麼了”
墨未濃搖了搖頭,看着剛纔鄴若女王坐着的位置,哪裏有什麼人難道是自己真的眼花出現幻覺了嗎
“你剛纔有看見這裏有一個人嗎”
“人”書畫仙搖頭,“你不一直一個人坐在那裏嗎”
“我剛纔看見鄴若女王了她就坐在這裏”
“沒有的,一直都是你一個人在那裏。”書畫仙說道。
“公子公子”方綿在下面喊着。
“怎麼了”墨未濃問道。
“公子,你快下來,你看看我”他的語氣有些焦急。
墨未濃心說,你有什麼好看的但方綿不是開玩笑的人,墨未濃便跳了下去,方綿伸出自己的手腕,舉到墨未濃的面前給墨未濃看,墨未濃藉着燈火看去,便見方綿的手腕之上,出現了一個凸起的包,裏面似乎還有什麼東西在蠕動。
方綿的臉色發白,似乎很害怕,“公子這這是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