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莫須有種族危機 >第173章 摁下葫蘆瓢又起
    沒想到阿拉延宗站立片刻,竟然一抱拳,說了聲,“承讓”轉身跳下了擂臺。

    臺上的百里尋依舊像木偶似地一動不動,話都沒說一聲,汗水卻冒得更多了。

    藤野之蘭首先上前,關心地問道:“延宗大哥,你沒受傷吧”

    阿拉延宗瀟灑地笑了笑,“你看我像受傷的樣子嗎”

    烏拉之桃卻慢了一步,不過她挽住了阿拉延宗的胳膊,瞅了藤野之蘭一眼,扭頭向阿拉延宗問道:“真的沒事”

    阿拉延宗不得不再說道:“真沒事,我們走吧。”

    安拉小二咧嘴笑了,“少俠出馬一個頂倆。阿拉少俠出手必勝,我們少俠怎麼可能有事呢”說罷,他便去樹樁旁解馬繮。

    藤野清奇滿臉的興奮,他不單是爲阿拉延宗打勝了高興,更因此爲自己出了口惡氣而感到痛快。可是他有些不解,便湊到阿拉延宗身旁,悄悄地問道:

    “你們立過生死契約,你沒要他性命。若是那百里尋勝了,他會饒過你嗎”

    阿拉延宗一笑,“他肯定不會放過我,他設這個局就是想要我命來着,但他失算了。如果我在大庭廣衆之下將其擊斃,勢必會引來諸多麻煩。何況他已住手不再進攻,在這裏沒有殺他的必要。”

    藤野清奇以爲阿拉延宗說得有道理,暗暗點頭,遂說道:“還是少俠考慮的周到。嗯,那你們回吧,我還要去上工。”

    阿拉延宗一拱手,“那好吧,就此別過。”

    藤野清奇拱手,轉身離去。

    馬匹牽過來了。三匹馬四個人,怎麼騎乘

    來的時候,阿拉延宗、烏拉之桃和藤野之蘭騎着馬,而那安拉小二和藤野清奇是走着來的。

    阿拉延宗看了看三個人,便說道:“你們三個騎馬,我走路,我走得快,比你們晚到不了多久。”

    安拉小二搶着說道:“那怎麼行你回去還要爲病患看病,趕時間,我走路就行了。”

    藤野之蘭禮讓道:“要不,小二哥騎馬,我走着。”

    安拉小二急忙回道:“唉怎麼能讓你一個女孩子家走路你還是騎馬吧。”

    烏拉之桃見他們爭來爭去,便說道:“我們誰也不走着。延宗哥哥,咱倆同乘一騎。”

    當四人跨上馬往回走的時候,烏拉之桃坐在阿拉延宗的身前,感到一絲絲的溫暖和甜蜜,嘴角露出了淡淡的微笑,時不時瞟上一眼藤野之蘭。

    而那藤野之蘭雖然嘴裏面“駕駕”地催趕着大青馬,但是從那張俏臉明顯地看出她有些失落。

    安拉小二早已看出來她的情緒變化,便催馬與她並行,時不時地搭訕兩句,逗她開心。

    見這一行人已經遠去,那百里尋突然癱坐在地。鳥城三虎一衆人等呼啦啦涌上臺去,問這問那,然後七手八腳將他擡走了。

    臺下圍觀的羣衆,或說或笑也紛紛散去。那敲鑼的打鼓的都在收拾家當。

    一場鬧劇落下帷幕。

    回到家,安拉小二去安頓馬匹,阿拉延宗將歇業的告示揭掉。烏拉之桃和藤野之蘭把案几桌椅搬了出來,放到柳蔭下。

    阿拉延宗又繼續開始營業了。

    之後的幾天裏,阿拉延宗發現得瘟病的病患是越來越多了,便特別提醒烏拉之桃熬些藥湯,自己人也要喝上一些進行預防。

    忽有一日,所有的病患都走了,阿拉延宗正要收拾桌椅,來了一個人。

    這個年輕的小夥子非是旁人,正是君再來客棧的夥計登拉即明。

    阿拉延宗以爲他要看病,便問道:”小二哥別來無恙,你也要看病嗎”

    登拉即明左右看看,見沒有別人,便湊上前來,吞吞吐吐地小聲說道:“安拉少俠神醫,我不看病,我來這是想告訴你一個消息。”

    阿拉延宗依然是面帶微笑,再次問道:“是什麼消息還要讓小二哥跑趟腿”

    登拉即明又看看阿拉延宗,似乎有些猶豫,但終於還是說道:“有人在散佈傳言,說阿拉少俠是朝庭通緝的欽犯。”

    阿拉延宗一聽,心裏“咯噔”一聲,心道,糟了這個消息一旦散佈出去對他相當不利,在此將難以立足。便問道:“你可知是什麼人散佈的嗎”

    登拉即明唯唯諾諾地答道:“是鳥城三虎,以及他手下的那幫混混兒。不過,據我所知,消息來源出自我們的客棧。”

    阿拉延宗有些驚訝,“這是怎麼一回事”

    “前段時間,我們客棧一下子住進了一大批人,像是做買賣的。一同前來的還有一個白鬚白髮的白衣老者。幾天前那羣做買賣的全走了,只留下這個白髮老者,他像是在客棧裏養傷,沒有走得成。

    “就在昨天,我們那掌櫃的不經意間說到,聽那白髮老者講,阿拉少俠原來是朝庭欽犯,仗着武功高強,曾去刺殺國王。王城通緝他,待不下去了,才跑來鳥城的。

    “我知道這個消息肯定對阿拉少俠非常不利。關於上次丟失馬匹的事情我很愧對少俠,心裏總是過不去。左思右想,趁今天有空,我便偷偷溜了出來告訴您。”

    阿拉延宗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不露聲色說道:“謝謝小二哥,沒事的,讓他們隨便說去吧。”

    那登拉即明好像是還不放心,“也許是前段時間聞聽阿拉神醫,哦阿拉少俠將白髮老頭打敗了,把他打傷了,他懷恨在心,在造謠中傷污衊阿拉少俠。”

    阿拉延宗笑道:“小二哥能這樣想,我已然是感激不盡了。我的事你不用擔心,忙你的去吧。要不,在這喫個便飯再回客棧”

    登拉即明連連擺手,“不用了。那我就回了,回去晚了掌櫃會責備的。”

    望着登拉即明離去的背影,阿拉延宗陷入了沉思。

    他現在搞不清百里尋爲什麼要散佈這種消息如果他想捉拿自己的話完全可以去報官,讓官兵前來。

    這個消息一旦傳到官方,自然會有人前來過問。

    不管怎麼說,這座城市恐怕是待不下去了。自己在這裏行醫,衆多百姓都知道自己的名號。如果給冠以一個朝廷飲犯的罪名,這病實在是難以再看下去了。

    可又將何去何從

    好容易在這裏穩定下來,而且這裏的瘟病患者越來越多,需要他的救治,需要他的處方來挽救。

    然而,這一切好像並不以他的意志爲轉移。

    阿拉延宗望一望街邊的垂柳,這柳樹從他來時剛剛吐綠,現在正蒼翠旺盛。這柳樹見證了他爲鳥城百姓義診的一幕一幕,他在這裏感受到了充實和快樂。

    回頭看看這院子,這是師父曾經住過的。他都有過有朝一日將其買下來的打算,和烏拉之桃在此度過餘生。

    然而,這一切的幻想又要破滅。

    這時,藤野之蘭歡快地從院內跑了過來,“延宗大哥,天都黑了還不收攤嗎”

    阿拉延宗這纔回過神來,“收攤,收攤”便與藤野之蘭一起收拾桌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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