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莫須有種族危機 >第189章 未料流民生變故
    阿拉延宗對這些流民的解釋幾乎蒼白無力,他們根本就聽不進去。

    無論阿拉延宗怎麼說,他們就只有一個說法,那就是想翻過高牆,去多爾骨夢城,即便是死在路上,也絕不後悔,總比在這裏苦熬着要強。

    面對紛紛涌上前來的流民,你一言我一語的輪番訴求,阿拉延宗是說服不了的了。面前這些手無寸鐵的百姓,阿拉延宗不會對他們動武。僅靠言語爭執,根本就起不到什麼作用。

    即便有烏拉之桃、藤野之蘭、安拉小二幾個人在一旁同樣進行勸說,但是那些異常激動的流民根本就聽不進去。

    說是再這麼耗下去,他們即便是餓不死,也了無生趣,還不如進山闖一闖,或許能闖出個活路。

    正在阿拉延宗等人焦頭爛額的時候,老村長莫須山鷹,帶着他的四個兒子一同跑了過來。

    莫須山鷹遠遠的就看到騷動的人羣陸陸續續向山口涌去,他就覺得有些不妙,便招呼四個兒子一起去看看。

    站在一塊半人高的石頭上,莫須山鷹高聲喊道:

    ”諸位鄉親父老,聽老朽一言。爲何不讓大家過這高牆,之前就曾經說過,大家也已經表示了理解。不知今日爲何又出爾反爾

    “大家都知道,現在疫情相當嚴重,正在全國流行。而唯有多爾骨夢城還沒有爆發。如果我們將疫情帶到那裏,那我們烏有國將無一處倖免。

    “如果是那樣,這不僅會讓所有百姓都面臨瘟疫的威脅,更會導致國力衰退,有亡種滅國的危險。爲了讓莫須有民族能夠繼續繁衍下去,我們必須留下民族的種子。

    “這需要我們做出奉獻,做出犧牲。我們已然身處疫情之中,有可能生,更有可能死。既然如此,我們何不死的有些價值

    “已經到了需要我們做出犧牲的時刻爲了民族的大義,爲了莫須有民族的未來,我們的犧牲是值得的我們的後代會永遠銘記我們”

    老村長一番慷慨激昂的言辭,讓那浮躁的流民頓時靜了下來,似乎他的話觸動了人們的靈魂。

    然而,突然有一個尖利的沙啞嗓音從人羣裏傳了出來。

    “簡直是胡說八道你這是蠱惑人心我們不求什麼名垂千古,我們只想活下去後代子孫記不記住我們沒有什麼鳥用。我們只關心現在能不能活誰想名垂千古,誰就去犧牲吧,我們反正不想。這高牆攔是不住我們的,我們是一定要過去”

    這個反調再次唱響,隨即又有人鬧鬧哄哄地議論起來,似乎剛纔老村長的那番話又白說了。

    人羣有些騷動,竟然有人跟那守衛的村民推推搡搡起來。

    起先,那些守衛並沒有亮出刀劍,只是徒手阻攔那羣情激奮的流民。

    可是對抗迅速升級。有人已經開始大大出手,因爲有個村民不知被誰捅了一刀,倒了下去。

    當看到鮮血流出,人羣就像炸了窩一樣,那些守衛的村民也亮出了兵器。而那些所謂的流民也從腰間拔出了短刃,紛紛向守衛捅去。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不僅令老村長甚爲驚訝,就連阿拉延宗都有些猝不及防。

    那流民身上何時藏了刀劍這些人怎麼看上去一個個身強力壯,哪裏有什麼菜色他們真的是流民嗎

    這好像是一個陰謀

    一個男子向阿拉延宗奔來,口裏嚷嚷着似乎非要過牆,可在接近阿拉延宗的時候,手中卻突然多了一把短劍,正欲刺向阿拉延宗的腹部。

    阿拉延宗左手一探,遏住他的持劍手腕,只聽對方“哎呀”一聲,短劍掉在了地上。

    阿拉延宗見其領口有些異樣,一把扯下他的外衣,那被他扯爛的灰袍下面竟然是緊身黑衣。

    這黑衣他似乎有印象,好像在哪裏見過。

    這時,另一名壯漢從阿拉延宗的右側舉刀劈來。

    阿拉延宗擡腳將其短刀踢飛,一探手將其抓了過來,扯開他那灰袍領口,同樣是黑衣,與前一個男子一樣。

    這羣人不是曾經的流民,這是有預謀的故意來挑起事端,發生衝突。

    阿拉延宗便高喝一聲,“所有守衛聽我號令,後退十步,三人一組展開線鬥隊型。他們不是流民,是賊寇膽敢近前者,格殺勿論”

    聽到阿拉延宗的號令,衆守衛者退後數步,已經擺好架勢,按照阿拉延宗曾經教給他們的攻防戰法,迅速組織起來,一起迎敵。

    剛纔還有些雜亂無章的打法,瞬間有序起來。

    那亂糟糟的流民也迅速分成了兩撥人馬。一撥繼續向前衝,與守衛搏鬥。另一撥卻向後退去,臉上充滿了驚慌和恐懼。

    有人在退卻中跌倒,被雜亂的腳步所踐踏,哀嚎聲,哭喊聲,連成一片。有的人便再也站不起來了。

    見有人退卻,流民中那個尖銳還略帶沙啞的的聲音再次響起。

    “不能退不能退我們一鼓作氣將他們殺了,才能過高牆,纔有活下去的希望啊”

    這個聲音好熟悉

    阿拉延宗向人羣中看去,那個人好像消失了一般,被衆人擋住了,看不到他的臉。

    阿拉延宗心裏“咯噔”一下,覺得不可能如果猜得沒錯的話,他們怎麼會到這裏來可是那個聲音實在是像極了,像他很熟悉的一個人。

    心念至此,阿拉延宗伸手拍落一把彎刀,將這個“流民”扯了過來,一扒衣領,仍然是黑衣,便將臉一繃,問道:“你們到底什麼人”

    “我我我們也是流民吶”男子見受制,說話都有些膽怯了。

    “來自哪裏”阿拉延宗手上加力。

    一陣痛徹心扉的疼痛沿着臂膀傳來,那男子連聲“哎喲”,“梅梅德莊園”

    梅德莊園這個回答讓阿拉延宗更加確信,剛纔所猜測的那個尖銳的沙啞聲音應該是耶律哈確定無疑。

    可是人羣中卻看不到他的人,到底哪一個是。這些人都穿着差不多一樣的灰袍子,有的還新鮮,有的已是破破爛爛,似乎是故意弄破的,還蹭了一身的泥土。

    阿拉延宗就勢將那名男子一腳踢開,張目四望,極力尋找耶律哈。

    可他知道,單憑耶律哈是沒有膽量組織流民鬧事的,肯定另有其人。

    看遍這鬧哄哄打在一起的衆人,在這亂糟糟的場景裏,阿拉延宗縱然是有及其敏銳的聽力,他也尋不到那個熟悉的人。

    一番觀察之後,阿拉延宗已然確信跟村民搏鬥的那些人,應該確是來自梅德莊園的。

    而退卻去的就是真正的逃難流民了,不過是剛纔跟着起鬨罷了,而真的打起來了,他們都退縮了。

    雖然守衛的村民三個一羣兩個一夥組成團隊進行攻防,但畢竟只有幾十個人,人數太少了。

    而對方几百人,看着有些散亂,但是他們出刀出劍卻是異常老練,似乎經過多年的訓練。

    那村民自然抵擋不住,雙方開始有所傷亡。

    那守衛在節節敗退,再退十米就是高牆了。如果讓這幫人攻到高牆下,便退無可退,必敗無疑。

    絕對不能敗

    阿拉延宗運氣於掌,他要大殺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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