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那些傷了族人和墨蘭的白猿,寒澈一張臉就泛起陰沉。
誰知墨蘭卻搖頭道:“不可!你這樣會破壞北漠極地的生態平衡!而且,白猿不同於其他野獸,猿類是靈長類動物,他們有的甚至還具有初蒙的智慧!
我們闖入它們的領地,搶奪它們的食物,已經是算是一種惡意侵略了,倘若再大肆屠殺,一定會後患無窮!”
“可是那巨猿傷了你,怎能輕易就這麼放過它們!”
寒澈第一次反駁墨蘭的意見,因爲一想到巨猿差點害墨蘭喪命,他就憤怒的無以復加!
墨蘭伸手握住寒澈的手,道:“別這樣,我這不是沒事了嗎?
之前我看雪猿族的古史,上頭有記載,這白猿也是猿族的分支,只是後來沒有進化,所以還處在獸的領域。
但它們已經有了初蒙的智慧,遲早會經歷進化,徹底蛻變!只是這個過程太漫長,也許要幾百年,甚至上千上萬年!
不過,只要它們擁有了智慧,我們就不能再把他們當成野獸去屠殺!再說了,我們如今對待野獸尚且不會趕盡殺絕,對於這些處在進化邊緣的人獸,更不該胡亂殘殺才是!”
墨蘭說到這兒,頓了下看寒澈不再反駁,伸手摟了摟他哄道:“好了,我知道你不甘心,不過我們拿它們的雪靈果去救活那麼多雪猿族人,也算是讓它們將功補過了!就這麼算了,好不好?”
寒澈終究架不住墨蘭勸說,還是點頭道:“好,我不殺它們,但是那隻巨型白猿,我絕不能放過!”
墨蘭聽了,知道這已經是寒澈的極限了,也只得點頭答應了。
兩人商量定了,這才起身走出山洞,洞外守護的戰雄和雪凊見兩人終於出來,都是一臉驚喜。
雪凊連忙上前拉住墨蘭道:“你沒事了墨蘭?怎麼可能?你昨天還傷的那麼重呢!我都差點以爲你要死掉了!”
墨蘭笑着,一臉臭屁的道:“我命大着呢!且死不了!你別想等我死了霸佔我的寒澈,門都沒有!
我告訴你,雖然你這會兒成了女族長兼女團團長,我還是不可能把寒澈讓給你!”
雪凊原本一臉關心,這會兒聽墨蘭這麼開玩笑,也故作一臉垂涎的模樣道:“你可別死,不然我是不會霸佔你家寒澈,但我可以把他拉到我們女團,那邊可是有的是女人等着霸佔他呢!”
“你敢!你你你,你這女人夠狠的呀!小心我卸了你的職!”
墨蘭一聽,氣的指着雪凊張牙舞爪的大叫。
“好了,墨蘭,別鬧了!你傷口還沒完全好,小心裂開了!”
寒澈過來摟住墨蘭勸慰。
兩人自從和解以後,關於寒澈的芥蒂也完全沒有了,偶爾還會拿這個開開玩笑,但誰也不會在意了!
“戰雄,外面情況怎麼樣了?”
寒澈看向戰雄,詢問着情況。
戰雄連忙回道:“雪靈果已經全部收集起來,嚴跟着錦玉族長帶着雪靈果回去救人了。藍風跟着戰鴻族長去尋找剩下的白猿,銀塍和絃在救治其他族人,我和雪凊奉命留守在這裏看護你和墨蘭姑娘。”
“已經查驗過了,沒有亡者!重傷十人,輕傷十五人,其餘倒都還好。”
戰雄回道。
“沒有亡者?怎麼可能?”
寒澈聽了卻是無比驚愕,當時血流成河,怎麼可能沒有亡者?
“我們也很奇怪,可是這是事實。我和族長查驗了很久,就連那些重傷者,也只有三兩個有生命危險,其餘的只是外傷重一些。如今在銀塍和絃的救治下,已經都脫離危險了!”
戰雄也是一臉疑惑的撓撓頭。
寒澈卻是滿臉不能置信。
而墨蘭,在聽了戰雄的話後,也是一陣深思,最後終於是想通了一些事情!
“我知道了!那巨猿暴走必定是受刺激而爲,不是真正的兇殘!”
寒澈聞言卻是大惑不解,“墨蘭,你這話什麼意思?”
墨蘭看向寒澈,解釋道:“之前,我查閱雪猿族古籍,曾經看到過一段關於極地的記載。
上面說,極地的生靈,之所以不能離開極地,是因爲極地有東西可以制衡他們體內的暴戾因子。
像是極地惡豺,極地白猿等,都是因爲體內有火盛之血脈,纔會生存在極地。
而極地的特殊氣候以及生長的特殊物種,比如雪靈果,不僅能讓他們果腹,還能讓它們體內血脈平和。
這是他們賴以爲生的東西,也是他們豁出性命也要保護的東西!我猜那頭巨猿應該是看到那些被你們一路傷到的普通白猿,纔會暴走發怒,對我們出手!”
“那要照你這麼說,那巨猿其實並不想殺人,只是想把我們嚇走?”
想到這一點,寒澈心裏升起一絲愧疚,倘若真是這樣,這巨猿豈不是殺錯了?
“我也不能確定!”
墨蘭也是皺起眉,想了想對寒澈道:“走,我們去看看那些族人還有那頭巨猿。”
墨蘭說完,拉起寒澈便往族人們住的山洞而去。
族人們被分別安置在幾個比較寬敞的山洞裏,洞裏燃燒着熊熊篝火,驅走了嚴寒。
銀塍和絃在正在爲族人們敷藥治傷,見墨蘭和寒澈走了進來,都是一陣驚喜,都是立刻放下手裏的東西,迎了過去。
“寒澈,你沒事了?”
弦上下打量着寒澈,臉上的欣喜溢於言表。
“墨蘭姑娘,你怎麼起身了?你的傷好了?”
銀塍卻是驚訝更多,這小小果然沒有說謊,他說今日墨蘭就能起身,果然墨蘭就全好了!
墨蘭笑着點頭,“放心,已經沒事了!傷口已經結痂,小心一點,不會有問題的!”
“那太好了!小小果然厲害,他說能治好墨蘭姑娘,果然一日就治好了!”
銀塍忍不住讚道。
“小小?你見過他了?”
墨蘭不禁驚訝,這小小如今是越來越愛露臉了,一點都不避人。
不過,這也說明,銀塍他們都是可以信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