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知道這個世界上發生了什麼,最不可能在一起的,最孤冷的兩個人走在一起。真是令人難以解釋啊。

    南宮鎏邘和那個存目信子一路走但是一直在沉默,第一個開口說話的是南宮鎏邘,所以這個沉默之後還是被南宮鎏邘打破了。

    南宮鎏邘說道:“咱們就這樣漫無目的的走,我想請問你問題呢?我們現在是朋友了,朋友,究竟該怎麼做?”

    那高傲存目信子回答道,“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做,因爲我也是第一次跟你成爲朋友。”

    接着他們倆又陷入一片沉默,就是一路走着一路走。最後他們互相回到了宿舍,他們互相說過了,再見,但沒人秀還是高興的,因爲有人和他說話了。

    這一個晚上,南宮鎏邘還是很難入睡,久久也不能平靜,最後幾個小時才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他們喫早飯的時候又碰面了,南宮鎏邘對那個存目信子說一句早上好,那個存目信子同樣回覆一句,然後他們一起去上課,他們後面響起一片譁然之聲。

    如果說昨天他們聽到的只是傳說,今天親眼看見的便是事實。

    就這樣,日復一天的,他們倆在一起,南宮鎏邘總是爲那個存目信子拿祕籍,總是被那個存目信子拿東西,什麼活兒都是南宮鎏邘給她做,她就像一個高高在上了,貴族皇后。

    以及說南宮鎏邘是他的朋友,不如說穆雷更像他的,大臣或者僕人,平常人都嘀嘀咕咕的,說着。

    他們說着南宮鎏邘,南宮鎏邘也不在乎,因爲他好不容易纔有一個朋友,他怎麼能在別人的口角中妥協了呢?

    你是依然和那個存目信子在一起,那個存目信子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他也不爲過,那個存目信子讓他買這個東西,他也要去買,雖然他很窮。

    你是那個存目信子,要求南宮鎏邘去最高的樹上,在那顆最紅的果子,南宮鎏邘毫不猶豫的就衝上了上去。

    再上到一半的時候,那個樹枝上裹了一個蛇,但是那個蛇纏在樹枝上,和樹枝融爲一體,我也沒有看清楚,直接抓了上去,然後那蛇被驚醒了。

    那時候憤憤的盯着葉銘,然後,一半的身體從樹枝上脫離了出來,然後腦袋就像葉銘衝了過來。

    露出了紅冠噬鸛那尖尖的獠牙,那南宮鎏邘被嚇了一跳,他不知道他抓住那根樹枝的時候就感覺不對勁,爲什麼這個樹枝這麼滑。

    他手從那個樹枝上拿下來,也就是從蛇的身體上,拿下來,結果一不小留神,他現在只能用一隻手抓着樹幹,往後一躲閃,他就掉下來。

    在,葉銘跳下來的時候,那個存目信子被南宮鎏邘砸中了,那個存目信子也倒在地上,南宮鎏邘壓住他的雙腳。

    那存目信子吼到:“你怎麼這麼笨?你說說你能幹點什麼,讓你三個果子都猜不到,你現在都把我的腳快壓斷了,快點啦,趕緊從我腳上起來。”

    南宮鎏邘忍着全身的劇痛,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後他又扶,那個存目信子,只看見那個存目信子的腳只是輕微的擦起點皮而已,沒想到她這麼大驚小怪。

    於是輕聲的對那個存目信子說道“嗯,擦起點皮而已,沒有什麼大的傷害,應該很快,會沒事的,那個存目信子尖叫着“什麼,擦起點皮,這是我從小到大受過最重的傷害了。”

    我也只好不作聲,默默的扶着她起來,那個存目信子仍然用怨恨的眼神看着他,雖然他渾身都疼,摔的肉都發青了,有的甚至是刺骨的疼,可能骨頭被碰了一下。

    那個存目信子在,前面大步的走着,摸了一下,後面一瘸一拐的跟着,就像一個僕人,跟着一個主人,沒人心疼,莫名的難受,他從來沒有,這樣照顧過一個人,也從來沒有坑過任何一個人,尤其是像這種這樣的恥辱。

    但他不想欺負女生,何況他也只有這一個朋友,每天也只有這一個人呢,和他說話,其實他們現在仍然說很少的話。

    大部分都是那個存目信子讓他說什麼,他就去做什麼,然後他回來說,嗯,哦,或者說一聲早上好,再見。

    住在心裏頭的那顆溫柔的種子,第一次被人用一雙手溫暖,即使這雙手再多麼滄桑,多麼粗糙。

    那麼南宮鎏邘仍然能感覺到,自己的心靈周圍有一雙手在護着他,他是多麼渴望與人相處啊,他這麼多年以來是多麼渴望,與一個人聊天,一直無話不談,一直渴望被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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