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別惹太子妃月千瀾君墨淵 >第1985章 一副好牌打的稀巴爛
    青柚躺在牀上,整個人幾乎都傻了。

    她聽着院內,那一聲高過一聲悽慘無比的叫聲。

    她的臉色,慘白如紙,整個人驚慌到了極點。

    太子知道了,太子肯定是知道,她是故意以孩子的藉口去邀寵的。

    所以太子纔會這樣,毫不留情地打死她的丫鬟。

    青柚的身子,一片冰涼如墜冰窟。

    過了不知多久,兩個侍衛拖着血淋漓卻已經斷氣的丫鬟入內。

    “青柚夫人,依照太子的吩咐,讓你再看一眼,這忠心爲主的好奴婢。你看看吧,看完後,我們就帶下去丟亂葬崗了。”

    青柚哪裏敢擡頭去看,那副慘狀,她不用看都知道是什麼場面。

    她崩潰地低頭哭着,慌亂無助地揮手。

    “不,我不看,你們快把她拖走吧,拖走……”

    誰知,她的拒絕根本沒用,當即便走進來一個婆子,強硬地掰起她的頭,撐開她的眼睛,讓她看那丫鬟的死狀。

    青柚嚇得,驚聲大叫,當看見那鮮血淋漓的屍體時,她眼前一黑,徹底的昏死了過去。

    一直外面候着的太醫入內,嘆息一聲開始爲青柚扎針。

    太子說了,不能讓孩子出事——

    這事鬧騰了大半宿,驚到了很多還沒入睡的人。

    今日雖是太子大婚,可他的三個側妃,也都被一一從側門擡入府邸。

    三個側妃,全都被安排到西院,每個人都有單獨的院落。

    院落寬敞,佈置精緻,倒也附和她們側妃的身份。

    她們比誰都清楚明白,今日是太子與太子妃的大婚,她們自然不敢在今日,做出任何爭寵的舉動。

    太子並不像其他男子那般昏庸,他豈會爲了她們這些妾室,而將太子妃獨守空房?

    在後宅浸淫許久的人,都能想明白這個道理,偏偏那青柚不知天高地厚,仗着孩子居然敢在第一天,公然對太子妃叫板?

    這不是在給太子妃難看,而是給太子殿下難堪。

    從她們入太子府的那一刻,太子府的一切,就與她們捆綁在一起,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她們這些高門大戶教養出來的女子,自然和那有着低賤出身的青柚不同。

    便連劉念卿的舅表姐趙迎春,也比誰都明白這個道理。

    所以當她聽說了青柚的事,她眼底閃過幾分輕蔑。

    她坐在銅鏡前,低聲一笑。

    “青柚那個蠢貨,可真是沉不住氣,原以爲她比我們都入府早,如今又有了孩子,這地位是固若金湯了。卻原來,好好的一副好牌,卻被她打得稀巴爛。呵,這樣的蠢貨,倒是替我們趟了一趟水,讓我們知道了太子的態度。”

    丫鬟碧兒,手腳麻利地替她拆着頭飾,也跟着幸災樂禍。

    “哼,這樣的蠢東西,讓她懷上了太子的第一個孩子,實在是上天瞎了眼。小姐,你說,太子當初怎麼就看上這麼一個貨色了?”

    趙迎春的容顏是屬於那種,大家閨秀端莊雅緻的風格。

    從一開始,趙家就照着這個路子,培養她的。

    趙家將一切希望,都寄託在她身上。

    她從小自視甚高,也覺得除了她,再沒人配坐在太子妃那個位置上。

    她原以爲,憑着她趙家如今蒸蒸日上的勢頭,太子肯定會冊封她爲太子妃。

    她萬萬沒料到,最後成爲太子妃的,居然是她那軟弱無能的表妹。

    這口氣,她一直都咽不下去。

    皇上頒下聖旨的那一天,她獨自坐在窗前,一夜都沒閤眼。

    她只覺得,自己的太子妃夢,皇后夢,正在一點點遠去。

    誰能想到啊,在太子成婚還有半個月的事情,太子又親自求陛下,要納她爲側妃。

    收到消息的那一刻,趙迎春哭了,那是喜極而泣的淚水。

    趙迎春凝着銅鏡裏自己柔美的面容,她笑着看向碧兒。

    “我們初來乍到,一切都不可操之過急。凡事都要低調再低調,記住我的話,你囑咐從我們趙府帶過來的人,不許節外生枝,給我惹麻煩。否則,誰若敢惹事,直接亂棍打死。”

    碧兒連忙點頭應了,她家小姐從小就是一個有主見的人,十四歲起便跟着夫人當家管理府內瑣事,小姐深諳後宅爭鬥之道,比誰都明白,鋒芒畢露不是件好事。

    所以她們現在要做的,除了低調還是低調。

    趙迎春這裏沒有任何反應,其他兩位側妃那裏,也是安安靜靜。

    彷彿這府內,好似沒有發生過什麼事一般。

    君鈺帶着劉念卿,回了喜房。

    所有人都撤下,劉念卿親自服侍着君鈺更衣。

    君鈺將她攬入懷裏,低頭親上她的脣瓣。

    劉念卿的身子一顫,怔愣地擡頭看向他。

    君鈺一雙深邃的眼睛,佈滿晦暗不明的光,他淺嘗即止停止親吻。

    他緊緊地摟着她,一言不發,沒人清楚,他現在到底在想什麼。

    劉念卿閉上眼睛,壓下心裏所有的忐忑,主動環抱住他的腰身。

    兩具身體貼得很近很近,君鈺將她打橫抱起,步入了帷幔內。

    不遠處的窗戶,敞開一些縫隙,有些風從窗縫裏飄散進來,吹拂起那屋內垂下的白色帷幔。

    帷幔在輕輕飛舞,牀幔落下,遮掩住了那一雙重疊在一起的人。

    “殿下,我……我有些怕。”

    “別怕,孤會溫柔對你的。”

    “殿下,你是喜歡我的嗎?”

    “傻瓜,如果不喜歡你,孤爲何要主動向父皇求娶你爲太子妃?”

    “妾身從小便獨居在府內,並不常常出門,竟是不知道,殿下是何時傾心於妾身的?”

    “……”君鈺沉默了一會兒。

    他低頭,輕輕地吻了吻她的額頭。

    他輕勾脣角,手掌緊緊地扣着她的五指。

    “孤記得,孤十歲那年的一場宮宴,曾經看見過一個七八歲的女孩,獨自坐在湖邊哭泣。”

    “她哭得很是傷心,孤見了想上前問問怎麼回事,便看見她懷裏抱着一隻鮮血淋漓的貓咪。她用着自己乾淨的衣袖,在一點點擦着貓咪身上的血,可那貓咪早就斷了氣。”

    “那小女孩哭得很厲害,整個身體都在發抖……後來,她尋到了一處灌木叢,徒手挖開了一個土坑,親自將貓咪埋了起來。”

    “後來孤才知道,那隻貓咪不是她的,是宮人養着抓老鼠的野貓。可她明明很害怕,卻還是堅持着清理貓咪身上的血,將它好好地給掩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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