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千瀾好似被嚇壞了,哆嗦着身子,躲在月清源的身後,整個人特別的誠惶誠恐。

    “靜香表妹,你……你……你這個樣子,我好害怕……”

    沈靜香氣得眼冒金星,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她捂着自己被氣得發疼的胸口,顫抖着手掌指着月千瀾:“你……你這個賤人,你別再胡說……”

    月千瀾揪着月清源的衣袖,可憐巴巴的看向老夫人。

    “祖母,我……我沒胡說啊,昨天二孃身邊的趙嬤嬤給我下藥的事情敗露後,父親發了很大的脾氣,不但將趙嬤嬤送去牢裏,又懲罰二孃去了小佛堂跪了一天一夜抄寫佛經。

    三妹大病一場受了很大的罪,三姨娘心疼,雖然送走了趙嬤嬤,可是仍然難解她心頭只恨,所以三姨娘不願饒過二孃管制下人失當的過錯。

    三姨娘跪在地上,痛訴父親的不公,父親也是左右爲難,最後不得已才罰了二孃。我人微言輕,極力幫二孃求情卻分量太輕。

    我昨天擔憂二孃受苦受累,便讓翠湖出府求了程大夫入月府給二孃診治。今天一大早我便去小佛堂見了二孃,二孃得知我替她找了程大夫查看她的腿歡喜的不得了。所以,我便帶着翠湖想去門口,親自迎接程大夫入府,好及時替二孃治療腿傷。”

    說着說着,月千瀾突然就眼圈一紅,哽咽哭泣了起來。

    那神情極度委屈,似乎接下來她講的話,令她難以啓齒,或者根本不願再回想剛纔的那一段詛咒老夫人的話。

    沈靜香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她氣得半個字都吐不出來,只得睜着一雙圓目,瞪着月千瀾,看着她戲精上身,演這一場好戲。

    “後來,我和翠湖便穿過假山湖水,去到府門口迎接程大夫。我根本想不到,靜香表妹,她居然故意拿了一塊石頭砸在我背上,我差點被砸倒在地。她不但砸了我,還罵我蠢貨,更是侮辱我一個堂堂月府嫡小姐,還不如她沈家養的一條狗。

    嗚嗚……祖母啊,這些難聽的話,她毫不客氣的往我身上潑,我都一一打碎了血沫往肚子裏咽,不打算與她計較,我一心想着要去府門口迎接程大夫,千萬別耽誤了替二孃醫治腿傷。

    可是我卻沒想到,靜香表妹她居然又說,她姑母吉人自有天相,即使老夫人死翹翹了,她姑母也會長命百歲。我當時就驚呆了,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她還頗爲得意。

    她繼續說,他們沈家找了個老道替你和二孃算了一命,她說二孃是命格貴重,享盡榮華富貴,可活百年含笑而終。她又說祖母你,近來會有病患上身,輕則癱瘓在牀,重則一命嗚呼。”

    老夫聞言臉色鐵青,握着佛珠的手猛然發抖。

    她瞪向沈靜香,咬牙怒斥:“沈家養的好女兒,好女兒啊……”

    月傾華蹙眉,連忙扶住了老夫人,她瞥了眼月千瀾,眸底劃過驚詫。

    大姐何時這麼有膽量?從前即使沈靜香欺負了她,她也是打碎了血沫往肚子裏咽,如今,她居然臨危不亂,將事情經過一字不落,且條理清晰的闡述出來。

    而且,那股子膽怯怯弱的樣子,再也不復存在。

    奇怪,太奇怪了。

    “祖母,你先彆氣,興許這其中是有什麼誤會呢?”沈靜香是她親表姐,這個時候,月傾華不可能讓月千瀾繼續說下去。

    月千瀾擦了擦眼角的眼淚:“是,二妹說的也在理,興許是有什麼誤會吧,不然靜香妹妹也不敢出口詛咒祖母了。雖說祖母身子康健,但是我身爲孫女,卻不能任由靜香妹妹滿口胡言。所以,我便讓翠湖打了她一耳光,想讓要她住嘴……”

    沈靜香氣得破口大罵,一邊罵,一邊從地上爬起來,便要衝向月千瀾。

    “你這個小賤人,我要撕爛你的臉,我何時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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