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應該拒絕他的,她應該義正言辭的向他說不行。

    可是,這個男人,他根本不給她拒絕的時間。

    上一刻說完,他下一刻便步入了宴會,她到嘴的話語,生生的被咽回了喉嚨裏。

    她的耳朵裏,反反覆覆迴響着的都是他這句話,而她的腦海裏,隱隱閃現的卻是他剛剛說這句話的模樣。

    那一雙璀璨的眼眸裏,隱藏了令人看不清的繾綣深情。

    她的心,隱隱作痛,鼻子微酸,她低垂下眼簾,生生的忍住了眼眶裏的溫熱。

    ……

    沈氏見太子殿下一人歸來,她瞅了半天,都沒看見月千瀾的影子。

    所以她立即扶着翠雲,趁着衆人把目光投向太子,她悄悄的離開了宴會,偷偷的尋找月千瀾。

    沈氏剛剛步出宴廳,一眼便看見了站在門口,怔怔發呆的月千瀾。

    沈氏氣得要命,這丫頭,估計是開心的傻了。

    能夠得太子殿下單獨相處,她真是走了八輩子的狗屎運了。

    沈氏咬牙忍住怒火,勾脣笑道:“瀾兒,許久不見你進去,二孃以爲你衝撞了太子,二孃擔心你,所以便想要出來看看你呢。你……你太子去了哪裏?他有對你說什麼話嗎?比如說,讓你當太子妃之類?”

    月千瀾迅速的斂回恍惚的思緒,一秒進入高級戒備,重回和沈氏的戰場。

    她虛與委蛇和沈氏演了那麼多天的戲,可不就是爲了今天這一場大戲嗎?事情到了最後一步,她可不能鬆懈,讓沈氏逃出生天。

    她立即面上露出惶惶,提起裙襬,噗通一聲跪倒在沈氏的面前。

    “二孃,瀾兒求二孃救救我……”

    沈氏微微挑眉,有些詫異的問道:“發生了何事?”

    月千瀾眼圈迅速紅了起來,哽咽低泣:“二孃,剛剛太子殿下喊我出去,他讓我在湖邊跪到了現在。他一開始是問了我,是否有做太子妃之意,我當時太過慌亂,不知怎麼回答。當時,太子便動怒了,他冷聲讓我跪下,所以一直跪到現在……”

    “我心內惶恐不安,不敢過問太子殿下的意思,可是,太子殿下他望着我的神色太冷了,二孃我害怕啊……”

    沈氏眸底劃過狂喜,噗嗤一聲,她差點開心的笑出聲來,她連忙用帕子捂住了脣瓣,堵住脣角的笑意。

    原來,是她太過敏感,太子殿下喊月千瀾出去,哪是看上了這丫頭啊,他分明是想試探月千瀾一番。

    沒想到,月千瀾的沉默,惹惱了太子,所以太子即使以前不惱怒月千瀾,那麼如今他也一定惱恨上了。

    沈氏前一刻鬱悶至極的心緒,下一刻徹底得到紓解,她死死的壓住笑意,努力的讓自己的眼眶憋紅了。

    她連忙蹲下身,親自扶起月千瀾。

    “好孩子,你快點起來,我們從長計議,二孃不會見死不救的。”

    月千瀾整個身子都在顫抖,小臉煞白,她緊緊的抓着沈氏的手腕,尖細的指甲掐着沈氏,沈氏疼的額頭都冒了汗。

    這個沒輕沒重的丫頭,爲了安撫住月千瀾,她又不敢甩開她,所以她只得咬牙忍着。

    她拿了帕子,親自替月千瀾擦眼淚:“快別哭了,也別害怕啊,二孃這就替你想辦法,想一想,怎麼救你……”

    突然,她眼睛一亮,讓翠雲去把風,她靠近月千瀾的耳邊,低聲耳語。

    ……

    沈氏帶了月千瀾回了宴席上,月傾華和月櫻已經臉頰都累到虛脫,臉頰蒼白的坐在席位上,再也沒有人敢上前到太子殿下跟前露臉了。

    月傾華五指累的發麻,小指更是控制不住的顫慄,便連拿筷子都拿不住。

    月櫻更可憐,坐在席位上,兩條腿發抖,身子更是一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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