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雨婷也不生氣,更沒有怨言,第二天,連忙送了好些珍貴的藥材給三姨娘。
月府後宅,平靜的有些詭異,卻再也沒有起過什麼大的波瀾。
月千瀾留意了茹素館的情況,因爲月晟豐的插手,茹素館艱險的躲過了這次危機,那個人命案,隨着掌櫃的畏罪自殺,京都府衙定義爲私人恩怨,且掌櫃已經自殺認罪,所以不需要再牽連其他無辜之人。
不過,茹素館對外宣佈,重整酒樓風氣,因此要關門一個月,一個月後再重新開張迎客。
月陵軒和茹素館的正面暗面對決,最終月陵軒全面獲勝。
月陵軒的生意,也一日日的火爆起來。
月千瀾坐在月陵軒二樓包廂,眯眸看着樓下來來往往的賓客,盧啓爾討好笑着,訕訕的走近房門。
瞥了眼守在門口的玉珊石榴,討好的招呼了一聲姑娘好。
翠湖則撇了撇嘴,揶揄道:“盧公子,真的看不出來啊,這次的事情辦得聽漂亮的,小姐都誇你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呢。要說,你是乞丐,估計誰都不會信……”
盧啓爾誠惶誠恐,呵呵笑着解釋:“翠湖姑娘說的是,誰生下來就是乞丐呢?要不是沒辦法,誰願意穿的破破爛爛,整天受着別人的冷眼嘲笑討生活呢?”
月千瀾抿脣笑了:“這麼說,盧公子之前的家世,定然不是普通百姓出身了?盧公子,我們已經成功合作了一回兒,這一次,你應該可以對我坦誠相待了吧?不然以後,你讓我如何信你?”
盧啓爾的年紀比月千瀾大幾歲,可他經過這些事,滿心都是對月千瀾的畏懼,他連連慌亂的表態。
“大小姐,小的已經表明了忠心,以後爲你馬首是瞻,又怎會不對你坦誠相待呢。你想知道什麼,小的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盧啓爾眸底閃過一絲感激,愣愣的看着月千瀾,激動的不知所措。
月千瀾需要的是一個能夠幫助她辦事的左膀右臂,而不是需要一個搖尾乞憐,卑微至極的哈巴狗。
所以,她揚了揚下頜,讓他落座。
盧啓爾心底複雜不已,隨即,他擡起袖子抹了一把眼角的淚光,端正了姿態坐下,儼然又是一副翩翩公子。
“小的以前也是一個富家子弟,但也不算大富大貴,父親開了一個賭坊,養了一些武人,靠着一個賭坊勉強度日。不過,在我十歲那一日,賭坊出了人命,我父親失手殺了一個人。從此,父親鋃鐺入獄,在牢中畏罪自殺。我母親得知噩耗,氣急攻心,吐血而亡。我父親的兄弟,更是無情無義佔了我家的賭坊,將我趕了出去。”
“我無依無靠,靠着一路乞討來到京都,當時年紀小,哪裏有喫的,我便去哪裏……渾渾噩噩當了那麼多年的乞丐,我早已忘了自己姓盧,早已忘了自己今年纔不過二十歲。”
盧啓爾說的心酸,眼眶微微紅腫,英俊儒雅的公子哥垂眸悲傷,不免讓幾個丫頭心生憐憫。
翠湖:“沒想到盧公子的身世真慘……”
玉珊:“盧公子好命苦……”
石榴:“盧公子好可憐……”
翠玉卻冷不丁來了一句:“當年的事情,我覺得有些奇怪,你父親的死,恐怕沒有那麼簡單。”
盧啓爾眸光一亮,看向了翠玉,眸底的璀璨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