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貴人似乎非常喜歡月傾華,拉着她的手不放,隨即揚眉說道:“我也正想要去賢妃娘娘那裏探望一番,你剛剛摔了一跤着實不輕,不如搭乘我的轎子,一同前往吧。”

    月傾華有些受寵若驚,愣愣的看着陸貴人:“這……這恐怕不太妥當,陸貴人如今身懷有孕,傾華實在不敢冒犯,萬一傷着了龍胎,便是傾華的大罪過了。”

    “轎子裏面寬敞的很,你的身量又小,擠不到我的。況且,如果轎子出了什麼意外,我還能拉你墊背呢,保護龍胎呢。別推脫了,我的轎子想讓誰來坐,就讓誰來坐。像你這樣的美人,聞名不如見面,我也要好好的沾沾你的光……”

    陸貴人卻不許她拒絕,拉着她一步步往轎子那裏走。

    完全忘記了地上還跪着一個月千瀾,陸貴人沒喊她起來,其他人都不敢喊,完全把她當成了透明人。

    月千瀾跪的膝蓋,都有些痠痛了。

    玉珊更是憤憤不已,咬牙瞪着陸貴人的身影,湊近月千瀾,低聲說道:“小姐,有些話既然我忠心與你,便不得不說出來。其實這陸貴人未進宮前,差一點入了太子府成了太子的側妃。只不過陰差陽錯,不知因爲什麼,她沒能進入太子府,反而成爲了皇上的妃子。”

    月千瀾微微挑眉,怪不得她覺得陸貴人奇怪呢,眼神似乎窩了一團火,好像下一刻都能把她燃燒掉似的。

    “你家太子,究竟惹了多少爛桃花啊,皇上的後宮居然還有人惦記他?”

    月千瀾簡直無語,這太子究竟有什麼魅力,倒惹得那麼多的女人,前仆後繼的往他身上撲。

    天下女人那麼多,他爲什麼獨獨選擇了其貌不揚的她呢,月千瀾着實有些想不明白。

    玉珊聽着月千瀾的揶揄,她也有些尷尬,甚至心底默默爲太子擦了一把汗。

    誰讓太子玉樹臨風,俊美無濤,並且位處高位呢。

    外貌佔一半,權勢又一半,估計全大越國的女子,就沒有不想不嫁給太子的,唯有月千瀾除外。

    陸貴人拉着月傾華坐進了軟轎裏,她微微擡眼瞥了眼巧佩,又看了眼遠處跪着地上的月千瀾。

    巧佩跟隨在陸貴人身旁多年,自然明白她眼神裏的意思,她稍稍猶豫,只覺得主子這樣做有些不妥當。

    陸貴人卻眸光堅定,一動不動的望着她。

    巧佩不敢違抗,只得欠了欠身,應允了下來,隨即她走到吳公公身邊,覆在他耳畔低語了幾句。

    吳公公連連點頭,一點都不敢得罪怠慢。

    巧佩若有所思的瞥了眼月千瀾,眸底劃過一絲無奈,跟着轎子,離開了這裏。

    月千瀾冷眼看着陸貴人帶着月傾華坐了轎子,離她一點點遠去。

    她慢慢的起身,拍了拍膝蓋的灰塵,纔剛剛想要直起身,卻聽到吳公公,厲聲斥道:“月大小姐,陸貴人未讓你起身,你還是先跪着吧。待我派了去回稟賢妃娘娘一句再說吧。”

    玉珊動作一僵,臉色難看極了,她看向月千瀾:“小姐,陸貴人這是……”

    “這是以公報私,想要拿我解氣,順帶討好賢妃娘娘呢。全天下都知道,我得罪了賢妃娘娘,所以,有些人便自作聰明的做了一些事……”月千瀾勾脣嘲弄一笑,她也不惱,又端端正正的跪在了地上。

    玉珊心裏着急,想要拉她起來。

    同時不免有些怨懟君墨淵:“太子這是在給你招仇恨呢,鬧得這麼大,到最後還是你備受指責,若想坐上太子妃之位,恐怕會難上加難。素來智謀無雙的太子,爲何會把這件事搞得這麼糟糕?”

    月千瀾卻目光如焗的看向玉珊:“因爲他在推波助瀾,沒有他暗中添油加火,這件事沒那麼快傳遍大越國。你的這位主子啊,心思深着呢,一般人根本猜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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