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傾華尷尬的笑了笑,捏了帕子,緩緩的起身,向着月千瀾欠身道歉:“大姐,是我的不對,我是擔心我孃親回月府會出什麼變故,因此有些失態了,希望大姐你別和我計較……”

    月千瀾覺得心累,懶懶的擺擺手:“行了,你能別再演了嗎?”

    月傾華的身子僵住,有些委屈的抿了抿脣瓣,眸光無助的看了眼慧慶公主,隨即她低下頭,默默的坐回了座位。

    慧慶見到這幅畫面,肚子裏憋了一股氣,她覺得月千瀾這個人太過囂張,太過冷漠,月二小姐都沒有委曲求全了,她卻一副愛答不理的模樣。

    她擡手,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冷聲斥道:“月大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和二小姐都是姐妹,血溶於水,有必要對她這麼冷漠嗎?”

    月千瀾擡眼,眯了眯眸,瞥了眼慧慶公主。

    她還未說什麼,豈知有個小太監從不遠處走來,跪在了月傾華的面前,遞給了她一張紙條。

    月千瀾卻認得這小太監,因爲她曾在君墨淵府裏見過一面。

    小太監遞了紙條,便動作快速的離去了。

    月傾華眸底劃過一絲驚喜,緊緊的攥住了紙條,半天都沒捨得打開。

    慧慶自然也認得那個小太監,她眸中一亮,欣喜的對月傾華說道:“二小姐,是太子皇兄給你傳的紙條嗎?快點打開看看,他給你寫了什麼。”

    有慧慶起鬨,其餘的人也都一臉好奇,紛紛附和。

    月傾華羞澀的臉蛋微紅,貝齒緊緊的咬着脣瓣,當着幾個人的面不得不把紙條打開。

    慧慶連忙湊到月傾華的身旁,看着紙條上的幾個字,低聲唸了出來:“二小姐衣服單薄,本太子備了披風在偏殿……”

    “啊,太子皇兄好體貼啊,二小姐快點去取披風吧,免得讓太子皇兄的一片心意白費。”慧慶嘻嘻笑着,拽起月傾華,推着她往偏殿那邊走。

    月傾華很被動,但她心裏早已心猿意馬,這會半點控制不住腳步,帶着翠雲在衆人的羨慕下去了偏殿那邊。

    月傾華剛走,慧慶便折返回來,不屑的瞥了眼月千瀾,冷笑道:“某些人還在不自量力,妄自菲薄嗎?這一曲合奏,二小姐可算攏住了太子皇兄的心,這麼傾城絕色的美人,沒有一個男人是不喜歡的。某些人呢,我也勸一句,別再癡心妄想了。”

    慧慶也不想在這裏呆着了,隨即看向李若蘭說道:“本公主去母后那裏玩,你自己在這裏要小心一下,別被人算計了知道嗎?看着二小姐那麼怕某人,說不定二小姐的生母也是被某人算計了呢,哼,真是晦氣,本公主居然和這麼一個同桌用膳……”

    李若蘭面如土灰,她可不是一不小心被人算計了,可是如今,她有苦難言,只得強顏歡笑的對着慧慶公主笑了笑,恭送她離開了。

    慧慶一走,李若蘭連忙討好的看向月千瀾,低聲笑道:“月大小姐,慧慶公主就是這麼一副大大咧咧的性子,她本人不壞的,你千萬別因爲她的話而遷怒於我啊。這一切都和我無關的……”

    月千瀾現在根本沒有心思和李若蘭糾纏,她淡淡的點了頭:“李小姐你別急,我這人公私分明,不會遷怒於無辜的,只要你乖乖聽話就好。”

    李若蘭恨月千瀾恨得牙癢癢,偏偏她如今的命被月千瀾捏着。

    不想聽話,也得乖乖的聽話。

    月千瀾扭頭,看了眼玉珊,向她使了一個使眼色。

    玉珊瞥了眼李若蘭背後的葉瑾萱,似有若無的點點頭。

    隨即,玉珊簡單找了一個藉口離開了大殿,而李若蘭身後的葉瑾萱,也隨着玉珊的離開而悄悄的走了。

    玉珊藉着月色,在花園裏兜了一圈又一圈,隨即碰見迎面走來的靖王,玉珊連忙上前見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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