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了門口,所有人的目光,都聚攏在她身上。

    幸災樂禍,憤恨,陰冷……

    月千瀾不卑不亢,絲毫沒有膽怯,在衆人的注視下,她一步步走到了廳堂中央,對着君冷顏和月晟豐行了禮。

    君冷顏擡眸看她,眸底迸射出的是冷冽的殺氣。

    他微微抿脣笑了一聲:“大小姐請起,就等你一人了。”

    “哦?等我?王爺這話,臣女有些聽不懂了……”月千瀾迎上他的目光,微微挑眉故作糊塗道。

    “咳咳……”月晟豐握着拳頭,抵着薄脣:“瀾兒,無事,只是召集大家過來,想要詢問一些事情。你先找個位置坐下,聽聽五姨娘怎麼說吧。”

    這個時候,月晟豐這個父親,起碼還不算太冷血,太糊塗。

    或者說,他懂得審時度勢,明明知道月傾華已經沒希望了,唯有這個大女兒還有可能成爲太子妃,這個時候,他又怎能置之不理呢。

    無論靖王想做什麼,月晟豐這一關,恐怕也不好過。

    除非他們能倒騰出最致命,最讓月千瀾無法反駁的證據。

    月千瀾依言找了個座位坐下,剛剛落座,結果月櫻卻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瞪了月千瀾一眼,那憤恨憎惡的目光,不要太明顯。

    月千瀾也習慣了,眉頭都沒皺一下,她只是用了很低的聲音,問月櫻:“三姨娘怎麼樣?”

    “我娘怎麼樣,還輪不到你管,或者三番兩次的想要置她於死地,是想問問,她到底死了沒嗎?”月櫻咬牙切齒的瞪着她質問道。

    月千瀾瞥了眼月櫻憤慨的模樣,嗤然一笑:“到底是誰想置三姨娘爲死地,我想你應該最清楚……”

    月櫻身子微微輕顫,不冷不熱的回了一句:“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知不知道的,自己清楚就好,不是誰的聲音大,就能逃過因果輪迴,善惡報應……”月千瀾端起一杯茶,慢里斯條的捏着茶蓋,幽幽低聲道。

    月櫻眸光微閃,有些心虛的不敢再應了。

    她藏在袖中的手,緊緊的捏着帕子,手心都出了汗。

    沈雨婷很快便帶了人進來,她身後跟着幾個人,每個人手裏都捧了一個托盤,托盤裏蓋了一個布,似乎有些神祕,隱藏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沈雨婷的眸光,若有似無的劃過月千瀾,隨即又快速的離開。

    那閃躲的眼神,帶着懼怕,帶着恐慌—

    “靖王,老爺,妾身已經查明瞭真相,身後這人捧着的東西,全部都是指證這個人的證據。她使用巫蠱之術,間接的害了四姨娘,四姨娘的身子骨最差,所以她最先扛不住死了。再就是三姨娘懷了孩子,身子更是大不如前。所以她也跟着出事了……”

    “實在是這等手段,太過猛烈,三姨娘躲過了一次,卻躲不過第二次。雖說這次又被人救回,可是三姨娘如今,卻和半個死人差不多了。背後之人,心思歹毒至極,手段狠辣,實在是令人膽寒。”沈雨婷跪在地上,顫顫巍巍的低聲稟告道。

    沈雨婷話語一落,堂上諸人滿堂譁然。

    月櫻更是首當其衝的當場哭出聲來,焦急的追問:“五姨娘,到底是誰,是誰那麼惡毒要這麼害我娘?”

    沈雨婷咬着脣瓣,看了眼月千瀾。

    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月千瀾。

    月千瀾不明所以:“你們這是幹什麼,莫非是懷疑我?”

    “呈上來吧……”沈雨婷轉移了目光,瞥了眼後面捧着托盤的下人,低聲命令道。

    然後,月千瀾便看見,那幾人紛紛撤下布巾,托盤上的東西,終於露出了廬山真面目。

    一個個精美製作的小人,每個小人的身上都帶了生辰八字,生辰八字上插了無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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