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或是,她觸碰了你的底線,所以你利用這次機會,特意帶她出來,隨意找個藉口解決了她?可惜啊,你還是不夠狠心,沒有當場將她誅殺,讓她有了向別人開口的機會。”

    “她應該是你身邊的老人吧,伺候你那麼多年,所以你的事情,她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的。可惜啊,你還不夠冷血,生生將把柄遞給了我們。這張紙上,就是她招供的所有,得知你要殺她的那一刻,她對你就已經失望寒心了。所以,只要能活命,她自然什麼都肯招的。”

    這一刻,他知道,這兩人再不能留。

    不但濰城的祕密,會被揭露,連帶着他的身份,也一併暴露了。

    月千瀾挺直脊背,站立在他面前,揚眉冷聲道。

    “大越國北邊,南國的陛下,便是南宮卿。南國多年來,內戰不斷,幾個皇子爲了爭奪皇位,手足相殘,殘殺無辜。南國皇室,可謂是血流成河,皇室裏的子弟,是死的死,傷的傷。南宮陛下憑藉冷血鐵腕,誅殺胞兄,殘害皇室宗親,手段狠辣到令人髮指。”

    “可是便是因爲這狠厲冷血的鐵腕,最終,他成功的登上了皇位,成爲了南國新的皇帝。南宮卿登基三年,修身養性,收斂起他的冷血狠辣,納賢臣,培植心腹,重金收攏天下有才之士。整整三年時間,原本動盪不安的南國,在他的手中漸漸繁榮強盛起來。”

    “奇怪的是,南國鄰邊的小國,漸漸發生了很多的變故。國主被謀殺,繼承人被下毒。一場大火,燒燬了宮殿,一場瘟疫,毀了一座城。一個國家,失去了一個主心骨,領頭人,便猶如一盤散沙,一擊擊破。所以南宮卿,趁虛而入乘勝追擊,果敢利落的拿下邊陲下國,一點點的將南國擴大,財力和兵力,更是固若金湯。

    如今,南國的邊陲已經沒了什麼小國。”

    “越過一條寬大的江河,便是大越國的邊境。所以,南宮卿他這次野心太大了,以前都是拿一些小國試試手,如今,他居然想吞下大越國,居然想螞蟻吞大象。他太有野心,也太有心機了,可是要怎麼才能讓一個大國覆滅,讓他趁虛而入呢?硬打,肯定不行,所以他選擇了內攻……”

    月千瀾一雙美目流轉,笑盈盈的看向楚卿,聲音洪亮清脆好聽。

    “內攻嘛,肯定要選一個最得力,最志氣相投的夥伴,我不知道你怎麼和君冷顏聯合起來了。我只知道,你們兩個人,是一樣冷血無情的人……一樣爲了目的,不擇手段的卑鄙之人……”

    楚卿渾身上下,沸騰着濃烈的殺氣,他一雙眼睛透着冰寒,冷冷的看着月千瀾,眸底的忌憚,越來越深。

    他捏着手掌的紙,向月千瀾走了幾步。

    月千瀾立住腳步沒動,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他。

    “怎麼,南宮陛下,不讓他們用弓箭射死我,想要親手掐死我嗎?我可在你眼底,瞧到了濃烈的殺意啊。”

    楚卿咬着牙,厲聲斥道:“簡直可笑,你在這裏簡直在胡說八道。你這個女人,小小年紀,竟然如此厲害,編制了一個精彩紛呈的故事,什麼南國的陛下,什麼殘害邊陲下國,又說南國的皇帝南宮卿,圖謀大越國。簡直是一派胡言……”

    “月千瀾,既然你想死,那麼我便成全你……”楚卿鐵青着臉龐,歇斯底里的怒吼一聲。

    他已經徹底被月千瀾激怒,他恨不得親手撕碎了這女人,直接將她生喫活剝了。

    簡直,太可惡了,太可恨了。

    楚卿恨得是牙癢癢,瞪着月千瀾,如果眼神能夠殺死一個人,她早已在他眼裏,死上千遍萬遍了。

    他將那張供紙撕碎,衝着月千瀾甩來。

    突然,不知道哪裏吹出一陣冷風,寒風將雪花般白的碎紙,吹得飛揚而起。

    月千瀾微微眯眸,伸手接了一片紙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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