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淵雖是昏迷,從始至終,都緊緊的拉着月千瀾的手,不曾鬆開。

    月千瀾鼻翼泛酸,眸眼則犯了一絲狠厲。

    “阿墨,你放心,你今日所受的疼痛,我定會替你討回……”

    君冷顏,楚卿……

    暗影很快找到了關押明長青的地方,他將明長青解救出來,立即將明長青帶出地宮,上了馬車,替君墨淵診治。

    鬢髮鬍鬚半白的明大夫,自然知道君墨淵的身份,他顫顫慄慄的診斷半天,愁眉深鎖,不住的搖頭。

    “這……這傷的太重了……”

    月千瀾的呼吸一滯,握緊了君墨淵的手,秉着呼吸問:“明大夫,可有方法醫治?”

    明大夫誠惶誠恐,顫慄着聲音回道:“太子殿下他……他的胸口,是遭外力砸碎了身體內的骨頭,衝擊的力量,又傷了心脈,這是內傷啊。內傷……如何能用湯藥醫治?這……這……藥石無用啊……”

    暗影臉色煞白,他激動的揪住了明長青的衣領,咬牙切齒的怒吼:“不……太子殿下絕對不能出事,絕對不能……明大夫,你一定要想辦法救他……”

    明長青滿臉無奈,又怕又惶恐:“內傷……太子殿下是內傷,難道你聽不清楚老朽的話嗎,我真的是沒有辦法啊……”

    “暗影,鬆開明大夫……”月千瀾異常冷靜,她冷聲呵斥。

    暗影失魂落魄的鬆開了手,他跪在月千瀾身旁,一下下的磕頭:“月姑娘,太子殿下絕對不能出事,否則天下會大亂,會死很多人的……”

    “我明白的,我不會讓他死的,絕對不會讓他死……”月千瀾眸中閃爍着瀲灩的光芒,咬着牙,一字一頓的向暗影承諾。

    “暗影,太子的傷情,絕對不能外傳,這件事,只有我們三人知曉,絕對不能讓第四個人知道,你明白嗎?”月千瀾鄭重其事的對暗影說。

    暗影點頭,他曉得事情的輕重。

    隨即,月千瀾又說:“如今,外面的事情,需要有人出去料理。我命令你去做三件事,第一處理地宮的事情,將楚卿關在地牢,不許任何人靠近,一隻蒼蠅也不要放進去。第二,張貼皇榜,昭告天下,濰城的疫情已經得到控制,太子三日後,便會返回京都。第三,你寫一封信,將這裏所見的真相,統統告知陛下。派人尋到我大哥,將這封信交於他,讓他親自呈現給皇上。”

    暗影聽得仔細,更是將月千瀾奉爲半個主子,所以他立即應允,沒有任何遲疑,領了月千瀾的吩咐,立即下了馬車辦事。

    此刻,馬車內,只有月千瀾和明長青兩人。

    月千瀾的手,緊緊的握住君墨淵的手,她擡頭看向明長青問:“如果讓令嬡過來替太子診治,明大夫以爲,她會有幾分把握?”

    明大夫的眸眼,猛然一亮,他連忙點頭:“對對……我怎麼忘了煙兒了,雖說她大部分的醫術都是我傳承的,可是她的想法,有時很刁鑽,甚至很大膽。以前,我不太贊同她的醫理,常常因爲她太過大膽妄爲,而與她時常爭吵。她鬼主意最多,說不定,她真有法子,醫治太子殿下。”

    月千瀾略微沉吟了半晌,最後讓護在馬車四周的暗衛,立即去濰城尋找明煙雨的下落。

    然後,她便又讓人尋找了一處舒適的住所,將君墨淵安置妥當。

    她親自替他梳洗收拾,將一身染血的粗布長袍褪下,觸目所及的,就是他胸前那青紫的傷痕。

    她的眼睛,猶如被熱火灼燙,眼淚不爭氣的啪啪往下掉。

    然而,才掉了幾顆眼淚,她就咬牙忍住那洶涌的淚意。

    她喃喃自語道:“月千瀾,你不能哭,絕對不能哭。哭泣,是一個人最軟弱的行爲,絕對不要哭。”

    如今,哭泣,愧疚,對她來說,一點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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