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一圈,就像是她的心,雖然早已糟亂如麻,可她還是選擇了再次任性。

    她咬着脣瓣,聲音有些哽咽的說道:“阿墨,再允許我最後一次任性吧……你一定要在京都等我回來……一定要等我……”

    月千瀾鬆開他的手掌,猛然站起身,再也沒有半絲猶豫,擡腳就走。

    她絲毫沒有看到,君墨淵的眼皮在鼓動,他的手指在微微輕顫着。

    月千瀾走到了室外,看着守在門口的明長青父女,她鄭重其事的向他們微微欠身,行了一禮。

    “我把太子託付給你們了,保重……”

    明長青受寵若驚:“月姑娘,草民受不得你這一拜啊。”

    明煙雨卻伸手,握住了月千瀾的手,眸眼複雜的說道:“你也多保重。”

    月千瀾抿脣一笑點頭,然後迴轉頭,再次看了躺在牀榻上一動不動的君墨淵。

    心口那裏,疼的厲害,眼眶的淚水,更是忍不住要往流,可她死死的咬住脣瓣,不讓淚水落下一滴。

    她現在,是最沒資格哭的,隨即,她無聲勾脣一笑,毫不猶豫的轉身離去。

    ……

    太子的鑾駕啓程,浩浩蕩蕩,如今濰城的病人,已被處理乾淨,不過一夜時間,暗衛行事麻利,早已將危害濰城百姓的東西,統統銷燬了。

    什麼染病的病人,喝了血,變了異的病鼠,統統徹底摧毀。

    月千瀾站在濰城的城頭,眯眸望着浩浩蕩蕩的人,擁護着君墨淵離去,她那躁動不安的心,漸漸的安靜了下來。

    直到,看不見隊伍的半分影子,她才收回視線。

    轉頭的瞬間,她看見了玉珊石榴和唐歡宋雲義,她微微一愣。

    “你們怎麼在這裏?”

    玉珊石榴眼眸泛淚,連忙上前跪倒在月千瀾身旁,聲音帶了一絲哽咽道:“小姐,我們可算能回到你身邊了……”

    月千瀾謹慎的查看了一下四周,隨即親自拉着她們起身,幾個人連同剩下的一些侍衛,尋到了一處安靜的地方坐下,待讓玉珊石榴她們吃了茶點,緩了一口氣。

    她們才漸漸的娓娓道來。

    “我們一路被靖王追着走,後來,靖王突然失去了行蹤,我們不敢大意,更不敢回頭去招惹靖王,所以便悄悄進了臨城。喬裝打扮成百姓的模樣,偷偷觀察臨城的情形,後來,無意之中被我們得知,仁心藥鋪有些問題。細細查探之後,發現這個藥鋪和靖王有些關聯……”

    “再深一層的東西,我們不敢去觸碰,深挖,生怕觸及了靖王的底線,打草驚蛇。所以不得已,我們纔想到給你寫了一封信,暗中向你透露,仁心藥鋪,一直以來,在偷偷往濰城運送藥物,但那些藥都不是醫治病人的良藥,而是毒藥。後來,我們都沒想到,小姐你居然瞞了太子,獨自冒險前往濰城查探真相。”

    “太子機警,剛剛送了韓清子那個誘餌出門,他便察覺出了不對勁,他不是被靖王算計了,而是被小姐你算計了。太子再回到仁心藥鋪,卻發現你已經不在那裏。我們一直在仁心藥鋪附近,暗中觀察着一切,太子很快發現了我們的蹤跡。”

    “於是,奴婢們,便將一切,向太子坦露。太子當時大怒,若非因爲我們是你的身邊的人,他早殺了我們。然後,他便讓人偷偷查探抓了你的那夥的行蹤,索性那夥人動作還沒太子快,所以很快便找到了下落。一路上,太子並未急着派人攔下捉小姐的那輛馬車,太子是偷偷跟隨了一段路,觀察了了半天,纔在一個綁匪不注意時,打昏了那個綁匪,太子裝扮成了那綁匪的樣子。”

    “太子領走之前,特意命令暗影去臨城召集侍衛官兵,趕往濰城。他塞給了暗影一張紙條,紙條上寫了什麼,唯有暗影知道。後來,暗影將我們安置在一處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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